阿卡莉看著手中字跡略顯淩亂的一封信,嘴角抑製不住地繃起一道弧度,怕被內德和艾爾文看見,趕忙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卻還是無法遮擋眼中露出的甜蜜笑意。
“莫北說啥了?”
艾爾文將剩餘的食物塞進嘴裡,撓著腚湊了過去,但信紙卻被阿卡莉直接收了起來。
這信紙上有一半的篇幅都是莫某人的土味情話,她哪好意思示與他人。
“就說他們已經到庫拉斯特了,那裡現在不太好。吃好了就趕緊休息,我去上麵警戒。”
見艾爾文隱晦地撇了撇嘴,她也隻能是丟下這麼一句,縱身攀上了身後的一塊巨石,將內德換了下來。
此時這三人已經身處術士峽穀之中,在莫北出發前往庫拉斯特的時候,他們也開始了曆練,希望能儘快跟上莫北他們的進度。
等到內德和艾爾文開始閉目養神,阿卡莉又將信紙拿了出來,借著月光快速掃了一眼,又為上麵提及的庫拉斯特局勢微微蹙了蹙眉。不過心底又有種莫名的信心,覺得那些情況很快就能得到緩解,就像當初的魯高因一樣。
她一麵四下掃視著為二人守夜,一麵想著如何回複,片刻之後才終於將信紙壓在盾麵上寫下短短的一句:
“我也是。”
寫完之後拿起信紙,在雙唇上碰了碰,而後快速放入卷軸筒中,傳送了出去。
庫拉斯特的雨依舊未停,莫北三人在一家旅館暫時安頓了下來,等著第二天和已經受雇的工匠們去一起去挑一個好地方,再去取兩棵好木頭,就可以開工了。
因為樹屋的建造難度較大,也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還要轉職者們自己幫忙。將主體部分完成之後,剩下的就留給工匠們細細加工,等他們曆練回來,也便可以直接住進去了。
此時莫北盤坐在一張鋪著草席的矮床上,感覺怎麼躺都不得勁,對這種氣候還不太適應。
這屋子實在是有些簡陋,簡直就是五麵通風。因為透過地板縫隙,就能隱約看見下麵的河底軟泥長出的河苔草,有些草葉甚至會從縫隙裡探進來。說是旅館,住起來感覺就跟漁夫小屋似的。
這樣的房屋結構,雖然不會悶,但是卻越通風越潮濕,讓剛剛從魯高因過來的人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
但他收到回信,看著阿卡莉寫下的那三個字時,卻又露出一臉美滋滋的表情,捏著信紙一頭栽倒在剛才還覺得潮乎乎的床榻上。
自三天前那一夜之後,他又以‘為了心理健康著想’為由,和阿卡莉將二人之間那點事研究了個清楚透徹。
不僅在臨行前的兩個晚上都摸到了對方房中,白天有機會一起出門也是厚著臉皮說晚上沒怎麼睡,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總之這食髓知味的二人就像是春天的兔子一樣,抓住每一個機會,縱情釋放著即便近在眼前也無法排解的那份思念。
也好在二人現在都有著近乎不知疲倦的體力和恢複力,否則怕是免不了要讓其他人看出些異常來。
這一覺睡得不算踏實,感覺就和在荒野中過夜沒什麼兩樣,而且從凱恩那了解到的各種情況也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莫北向外看了看,天還未大亮,雨也並沒有如他所期待那樣下一夜就停,雨林上空灰蒙蒙的雲層看起來也不像有想要罷休的勢頭,還在往身上穿戴裝備,房門就被敲響了。
“嗯?”
他感到有些納悶,這應該不是米洛爾和佩羅娜來喊他,他們在行動時間上有著良好的默契,所以這樣的情況從三人組隊以來基本上就沒有發生過。
看到門外站著旅館的侍者,他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抱怨糟糕的居住體驗,而侍者卻是率先說道:
“早安,尊敬的客人,您雇傭的工匠們已經到了,正在前廳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