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長老，這個東西您能辨識嗎？”
直到眾人散去，莫北才將那塊淡金色晶體拿了出來。
出於宅男的直覺，他沒有將這個很有可能是好東西的東西當眾拿出來，而是悄咪咪地找凱恩進行鑒寶。
“。。。。。”
凱恩臉上的微笑僵了僵，接過那塊奇怪的晶體仔細翻看了一下，不由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還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
“這是艾瑞妮體內挖出來的。”莫北補充道。
“。。。。”
凱恩默默將晶體從鼻端下拿開，表示他沒見過這種東西，然後招了招手，帶著三人一起前往艾柯的實驗室。
莫北心下了然，凱恩這個舉動，說明這個癡迷煉金術的老頭應該是值得信賴的。
說是實驗室，其實也跟個小茅草屋沒什麼兩樣，還沒靠近，他們就聞到一種和艾柯身上類似的氣味。
聞著那奇怪的焦糊味，莫北的思緒漸漸飄遠。
那是一段童年時的記憶，舊式單元樓的住戶們都喜歡在家門口擺上一個蜂窩煤爐子，煙味固然不太好聞，但在那時候卻也讓人心生安逸，因為每個月都能省下個大幾十塊錢的煤氣費。
直到有一天，領居家的大爺去樓下跟人磨棋坨，把蜂窩煤爐上的藥罐子給忘了個乾淨，那天下午單元樓裡便炸了窩。。。。
嗯。。印象中，差不多就是這種味道。。。。
艾柯正忙活著將剛才從艾瑞妮身上采集到的的樣本放進各種容器之中，見到幾人上門，顯得有些警惕，生怕桌上那堆零碎兒被要走似的。
“你認不認識這種晶體。”凱恩直奔主題。
“這。。。”
艾柯拿著結晶呆滯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眼睛漸漸瞪大，而後開始在一旁的書架上快速地翻找了起來，絲毫不理會那些從書架上掉落，摔得一團散亂的書籍。
尋找無果之後，他又凝神查探起物品欄來，不多時便掏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手稿袋。
“庫亞描述的這個東西居然真的存在。。。”
他一手拿著那塊掌心大小的晶體，一邊對照筆記中淩亂的信息，臉上帶著中獎一般的欣喜。
佩羅娜湊了上去，大眼睛跟掃描儀似的來回閃動，將看到的內容記載腦子裡。
莫北看著她將麵具推到頭頂，也將劉海捋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就像是為高速運轉的CPU提供良好的散熱。。。
習慣了點擊查看全部內容並複製粘貼的他，從來沒感覺到信息共享原來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
“庫亞。。生命合劑？”
凱恩顯然對這個名字也有所了解，吃驚不小。
艾柯沒有搭茬，就跟忘了身邊還有人似的，在桌上騰出一片地方就開始布置各種器皿，並對一些材料進行稱量，分切，酸性軟化或加熱處理，竟是同時進行著好幾項藥劑調配前的準備工作。
各種器具材料在心靈傳動下在周身來回旋轉，任他自由取用，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乾脆果斷，而且恰到好處，剛才翻找時將書籍碰落的那種失誤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各種器皿甚至都沒碰撞出什麼聲響，當真有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此時這個看起來邋裡邋遢的老頭，竟讓莫北產生了一種“有點帥”的感覺。
看來將一件事情熟練到極致之後，連旁人看著都能獲得視覺上的享受。如果艾柯這一套操作看起來極其小心謹慎，莫北說不定早就跑遠了，怕爆炸啊。
艾柯從古籍中得到庫亞的研究筆記之後，也確實將這個配置過程進行過無數次，卻因為關鍵材料的缺失，一直沒能成功，也沒能找到替代品。
待到已經研磨成粉的淡金色晶體在蒸餾瓶中凝結成金燦燦的液滴，這種藥劑的所有材料也終於聚齊，仿佛水到渠成，之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時間進行配置，一種泛著彩光的藥液便出現在了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