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坐以待斃。
九月十三日
我可能是真的瘋了。
一隻會說人話的狐狸?
時之政府?付喪神?
是夢還是現世?
不管如何,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
“……姬君……聽得到嗎……”
浴室門外,鶴丸國永很焦灼。他聽到了剛剛浴室發出的聲響,但又不確定是否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水聲已經消失了許久,實在擔心的鶴丸國永打定了主意,若是澤田熏沒有回應,不論如何也要進去。
似遠似近的聲音將澤田熏的神思喚回,她突然意識到,她已經在浴室裡待了太久,是會惹人憂心的程度了。
她跳下椅子,往外跑了幾步,又想起什麼,趕忙回頭把這個筆記本揣在兜裡。
她有預感,這個東西很重要。
“來了來了,我馬上就出來,鶴丸!”
她大聲回道,沿著來時的斜道一路往上。
衣服很礙事,有點絆住澤田熏的小腿。在她小跑的過程中,她忽然想,奇怪,這個密室,又是什麼時候修建的呢?
在她跑出來之後,密室的門自動關上,和周圍的瓷磚瞬間嚴絲密合,毫無破綻。
“姬君?!”
“來了!”
澤田熏一把拉開浴室的門,小臉紅撲撲。
鶴丸國永從頭到尾掃了一眼,看到澤田熏好好的才送了口氣。他把澤田熏抱起來放到小凳子上,用乾淨的毛巾給她擦著頭發。
“怎麼在裡麵待這麼久?頭發都要乾了,要是生病了怎麼辦?”鶴丸國永眼裡浮起幾分擔憂,在沒有萬屋的情況下,如果澤田熏真的生病了,本丸可能沒有對症的藥物。
“我身體棒棒噠,不會生病噠。”澤田熏很自信。她在兜裡摸索幾下,把日記本掏出來:“鶴丸,看,我找到了什麼!”
鶴丸國永隨意瞥了一眼,本來都快掠過去的目光又轉過來釘住:“這、這是?!”
“我厲害吧!”澤田熏自信地挺起胸膛。
鶴丸國永神色複雜地將日記本接過,速度很快地翻看了幾頁,頓了幾秒,才說道:“確實,姬君非常厲害。”
他起身,把給澤田熏擦頭發的活讓給亂藤四郎,轉身拿著筆記本出門去尋三日月宗近和髭切。
澤田熏好奇地問:“鶴丸要去乾什麼呀。”
亂藤四郎擦頭發的動作很輕柔,他照顧人比鶴丸來得更為熟練,讓澤田熏舒服得直哼哼。
“可能是去找三日月殿和髭切殿說一些比較重要的事吧。”
亂藤四郎微笑著說。
澤田熏隻乖乖坐了幾分鐘,又忍不住身體亂扭,問:“亂尼,之前那個審神者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她雖然年紀小,但也認字識字,看得懂日記本上大部分的內容。
那個大姐姐,是撞鬼了嗎?
想到那些恐怖的故事傳說,澤田熏不由畏懼地縮了縮脖子。
亂藤四郎被她一聲“亂尼”哄得心花怒放,但提起那位審神者的話,哪怕是亂藤四郎,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想了想,她組織語言道:“怎麼說呢?那其實是一位和她的靈力一樣內心溫柔和柔軟的人,隻是還沒有學會怎麼展現、怎麼和他人相處。”
“從最開始到最後,她一直在試圖保護著身為刀劍付喪神的我們。如果不是她,我和退不會活下來,關於這一點,粟田口的所有人,都很感謝她。”
“那是一個十分勇敢和溫柔的大人。”最後,亂藤四郎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溫聲總結道。
“哦……”澤田熏聽得似懂非懂。但她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個姐姐,確實是位很好的人。
亂藤四郎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小孩子彆想那麼多,那些都是大人之間的事。好啦,頭發吹乾啦,我們的小姬君,該去睡覺了哦。”
“不嘛不嘛,亂尼,我還想要聽。”
澤田熏纏著亂藤四郎撒嬌,她真的很想聽完這個故事,但亂藤四郎鐵石心腸,用被子卷起澤田熏,便把她扛到了睡覺的地方。
“很晚了,好孩子,該睡了哦。”
亂藤四郎笑容很甜美,可澤田熏抖了抖身子,莫名不敢違抗。她委屈地把自己塞在被子裡,隻露出不屈的呆毛在外麵,晃晃悠悠。
啊啊啊啊好想知道啊!
澤田熏在被子裡翻滾,她翻來覆去,心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