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唇一勾,大手一揮,便拎走不願意走的小朋友,後者滿臉絕望,徒勞掙紮無功。
“我不要去上學……救命……”
大樓裡西裝革履的人對白樹堂而皇之的走入連個眼神都沒奉上,他就這樣猶入無人之境,暢通無阻地走上了□□的頂樓。
不,或許還是有人注意到了。
雪白的老虎本想出手,耳中耳麥傳來命令,他收回了爪牙,安靜地重新蟄伏於黑暗中。
“進來。”
白樹剛一放手,小崽子便一溜煙竄到了對麵男人的身後,偷偷摸摸探出腦袋試圖用眼神殺死他。
他一時啞然失笑。
“人質已交付,那麼我就走了,尊敬的首領大人。”
白樹輕佻地打了個招呼,便揮揮手離開。
等他走後,澤田熏才整個人鑽出來,困惑問:“太宰,他是你的手下嗎?”
感覺不太像。
“他可不是,勉強算合作對象吧。”
太宰治可有可無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轉而從堆積的文件底部抽出一遝紙,肉眼可見地興致勃□□來:“來,熏醬,我們一起來選學校吧。”背後仿佛有小花開放。
澤田熏十分抗拒:“不要,我一聽到那兩個字我就心疼頭疼全身都疼。”
她做戲做全套地捂住心口,努力憋氣,把自己弄得滿臉通紅滿頭大汗。
太宰治真誠讚歎:“很拙劣的演技呢,熏醬。”
澤田熏:……
久違的憤怒湧上她的心頭:“太宰,你混蛋!”
咚!
“唯獨這一點,不要和那個隻知道暴力動手的蛞蝓學。”太宰治精準握住她攻擊的手,點評道,“太慢了哦。”
澤田熏忍耐片刻,沒忍住。
“嗚哇哇哇,我要見中也!”
可惜,護短的中原中也此時遠在異國他鄉,澤田熏悲傷地流下了思念的淚水。
最後,還是難得幼稚一把的首領大人低聲下氣地和生氣的幼崽道歉:“隻是好久沒見到熏醬,有點高興,所以不小心過頭了。”
澤田熏勃然大怒:“這是在道歉嗎?太敷衍了!”
“敷衍嗎?我可是很誠懇地在解釋原因。”
“太宰,你不要太過分!!!”
這就是澤田熏直呼太宰其名的原因,誰會喊一個總是樂此不疲惹自己生氣的男人敬稱啊,不學中也哥哥把他揍成一條青花魚已經是澤田熏難得的善良了。
要不是揍不過……澤田熏將後槽牙咬得嘎吱作響。
“好了,現在是談正事的時間了。”
太宰治屈指點了點桌上一遝印著全島國所有小學資料的紙,不容置喙道。
“為什麼要我來選,這跟讓犯人自己選監獄有什麼區彆……”澤田熏碎碎念著抱怨,“明明是太宰的話,完全可以直接選好告訴我吧。”
太宰治微笑:“因為哪怕是我,也無法預測到命運的選擇。”
聽不懂。
澤田熏撇嘴,不得不接受了現實,從那一遝紙中隨意抽出了一張,低頭一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