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尋聽見這記者把那些歌曲都說出來了,而且都準確說出了名字,知道他做了準備。
頓時,對他感觀很好。
他笑著回答。
“是的,大概有10首插曲,都是純音樂類的,我都會自己寫。”
十首歌插曲而已,都是現成的,不影響摸魚。
秦尋這話很裝逼。
但是廣場上,直播間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覺得理所應當。
製片,導演,攝影,剪輯,配樂,配音,營銷這是要幾十人,甚至上百人才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秦尋一個人搞定,也顯得合情合理。
畢竟他之前一直是這麼做的。
秦尋被觀眾們牢牢焊在逼王的寶座上,下不來了。
他們都認為不過區區10首插曲而已,對於秦尋來講,不是手拿把掐?
那個男記者笑了一下,清清嗓子,說道。
“秦先生,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薑貝,是音樂學院畢業的學生,為了生計成了一名狗仔。”
“在成為一個狗仔之前,我的夢想也是成為一個像您一樣的創作型歌手。”
“後來,被現實打敗。”
“在您橫空出世之後,我更是斷了成為創作型歌手的念想。”
他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您把創作型歌手的標準提得有些太高了。”
秦尋默默聽著,臉上一直帶著微笑。
不愧是一個曾經有夢想的青年,是一個有素質的狗仔,講話好聽得多。
名叫薑貝的記者仰頭看著秦尋,那崇拜的眼神,宛如看著一尊神明。
“對於您的創作能力,我一直是很佩服的,不知道您能不能現場演示一下作曲功底呢?”
秦尋看著薑貝熾熱的眼神,微微用力,運用演技辨彆功能。
看他是否在故意下套。
卻發現,這小子真誠得可怕。
竟然真的是一個在采訪過程中放飛理想的有誌青年。
想要現場瞻仰大神風采。
秦尋沉默了。
現場寫一首歌不難,畢竟我擁有一個世界的歌曲庫。
可是頻繁裝逼,容易遭雷劈。
短時間輸出大量歌曲,容易讓聽眾麻木,提高他們的閾值。
以後就很難帶給他們驚喜了。
劃不來!
廣場上。
數百人中其實有不少秦尋的粉絲,剛才羞於承認,但是現在再也忍耐不住。
大喊。
“寫一個!”
“唱一個!”
“秦尋,讓我開開眼!”
“寫一首關於春天的歌曲吧!”
“我剛失戀了,寫一首祝我分手快樂的歌曲吧!”
“寫一首祝我身體健康的歌吧!”
……
眾人熱情高漲,都提上了各種要求。
跟古時候考校學生,出題讓他們作詩一樣。
秦尋看一眼鬨哄哄的廣場,笑了笑,視線落在薑貝臉上,輕輕搖頭,拿起話筒,非常誠懇的說道。
“寫歌不是打螺絲。”
“歌曲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那些靈感都是天賜的聲音。”
“哪能說來就來呢?”
薑貝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隨即笑了一下,也不好強人所難,說道。
“是我唐突了!”
廣場上響起一陣噓聲,充滿了失望。
直播間人數增長放緩,一直在6萬左右上下徘徊。
網友們也不樂意了。
【啥玩意?】
【他竟然還有臉說寫歌不是打螺絲?我打螺絲都沒他寫歌快吧!】
【天賜的聲音?老天爺給給他的‘清早起來去拾糞,回來不見俺女人’?】
【老天給他的‘東邊不亮西邊亮,曬儘殘陽我曬憂傷’?】
【這老天爺怕不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