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第 168 章(2 / 2)

破道[修真] 蒼跡 8857 字 3個月前

如果說金丹算是真真正正踏入道途,那元嬰無疑就是正式邁入高階修士的行列,但凡能稱得上有數的大派的,必有元嬰坐陣。

化神修士幾乎從不現世,元嬰便是明麵上的最高戰力,各名門大派之間的戰力排名,甚至隱隱地也是按著元嬰級彆的戰力來進行排序,先前的橫霄劍派就不說了,十九位元嬰……放眼修士界也沒有第二個門派元嬰修士有兩位數,因此才穩坐修真界第一把交椅,很少有人挑釁。

如果他們現在能再多一位元嬰修士,雖然暫時還不能同碧月城大雪宮叫板,至少在高階戰力上,就不算是空白了,這是戰略上的重大突破,杜子騰這番砸鍋賣鐵的話絕不是玩笑。這道理很簡單,人如果窮,也許隻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可是人如果沒拳頭牙齒,那彆人隨時可能宰了你。

孔雲這番話似真似假,見杜子騰這番緊張認真的神情,他劍氣一豎,將他們幾位金丹與杜子騰圈在其中,這才慎重道:“掌門閉關也有時日了,今日見靳師弟晉階,我是擔心若是掌門衝擊境界……”

杜子騰傻眼,搞半天這大哥根本不是為自己問的啊,摔!

杜子騰忍不住提醒這位操心操得沒邊的金丹道:“蕭辰閉關之前才結丹不久……”

再說,他的丹(蛋)已經碎了啊!

杜子騰鬱卒地想到。唉,他白白歡喜糾結了一場。

孔雲卻是詫異道:“掌門之前,修真界有幾人能百歲不到結上上金丹?他曾得霄河傳承,若是一時……”

事關蕭辰之事,杜子騰亦不知道該不該說,孔雲一番好意提醒,他隻能含糊應道:“也是,孔師兄,要不這樣,我本也有意更新大陣,將來不論是你們幾位誰要衝擊境界都能保證靈氣無虞。”

孔雲頷首道:“偏勞杜師弟了。”

杜子騰卻是道:“皆是份內事,孔師兄不必多言。”

孔雲卻是知道杜子騰答應得輕鬆,但其中確有許多不易,那些散修並不如劍派弟子一般齊心協力,也虧了是杜子騰軟硬兼施手段齊出才能有今日成效,他認真地道:“這般情勢下,杜師弟你的許多事務我等全然幫不上忙,說是偏勞絕不為過。”

孔雲字字肺腑:“不怕杜師弟笑話,初到秘境之時,我亦曾想過令諸弟子為你分擔一二,但那結果實在是……”那禾禾草種植一事便可知,劍修戰力強大,但在這些雜務之上卻隻是給杜子騰幫倒忙,孔雲頓了頓續道:“我等身為劍修,一直亦以此為傲,可到得此處,亦不得不承認,在種植一事上,我等空有蠻力,此時卻隻能徒然添亂,我思來想去,恐怕我們能做的,隻有教導好諸弟子,一心一意專注修行,如此這般才算是襄助師弟你一同複興我門。掌門閉關前既將一切托付師弟,我等亦視師弟之命等同掌門,不論師弟你想做何事,儘皆放心去做,我雲橫峰的劍修永遠是你的同門師兄弟,永遠在你身後。”

周圍其餘幾個金丹劍修默然無語,但目光與神情皆是傳遞出與孔雲一致的想法來。

杜子騰一時怔在原地,他沒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焦慮無措甚至隱隱的孤獨都被這幾位訥於言敏於行的劍修師兄全部看在眼裡,道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然後,杜小爺卻是掩去了心中那陣暖意,臉上露出個誇張的笑容來:“靠!孔師兄你們不想做這些俗務就直說,還來賺我的眼淚!還好小爺我淚點高!”

不等孔雲說什麼,他卻是一揮手:“方才朝各個散修那兒靈氣抽得有點狠,我去看看情形,師兄們也忙去吧!”

看著這消失得飛快的身影,孔雲幾人卻在怔愣之後忍不住相視一笑。

孔雲一本正經地道:“既然杜師弟已經說要準備靈氣以供金丹隨時衝擊元嬰所用,我等也不要辜負他一番心意,這教學之外,修行亦不可耽誤。”

幾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就是孔雲自己也沒崩住,笑了起來。

杜子騰說去檢查各個散修的狀況,倒真不是開玩笑,方才事出緊急,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什麼損失,他自然是要一一查看,誰知,還真給他看出了問題。

看到那一直懶洋洋躺在床上不肯動彈此時卻鬼鬼祟祟在床下折騰著的修士,杜子騰眼睛眯了眯:“狗不理,速來!”

片刻之後,那包子十分不耐煩地滾了過來,真是的,它們已經搜查完十萬八千零四十一株禾禾草了,再搜完最後的一萬多株就能完全把那片地犁一遍,結果剛剛杜子騰召喚打斷了一次,現在沒隔多久居然又召喚,是包子就不能忍啊!

看這隻包子氣得圓滾滾的,杜子騰卻是點了點底下:“你自己看,還號稱什麼了不起的空間法則掌握者寰埏大人呢,喏,有人差點把你的牢底鑿穿了,要不是我過來看你自己都沒發覺吧?”

包子心中神念飛閃,驚訝地發現,真的有一個散修利用傳送類法器在尋找空間縫隙妄圖逃離!

花擦,居然有人敢挑戰寰埏大人的權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著登時消失不見的包子,杜子騰聳了聳肩,然後喚過許久沒被教育過的小木棒,歎了口氣:“走。”

小木棒在原地轉個圈,顯然是最近野慣了,有點不情願執行主人的意思,隻有一萬多棵了!他們都數了十多萬棵,隻差最後的一萬了!

杜子騰:……

居然不聽話了?!果然那包子就不是什麼好鳥!

杜子騰麵無表情地道:“小爺還欠著你那基友數張‘意在神上’的符籙,你不來,小爺用指頭去畫麼?!”

見小木棒不為所動,杜子騰繼續麵無表情:“而且,你那基友的顏色好像越來越深了?若我沒理解錯,它的實力恐怕是越來越強了……至於你,”杜子騰一臉嫌棄:“腦袋頂上長了一片葉子之後你多久沒動靜了?除了吃你還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嗎?”

小木棒一邊跟上杜子騰,一邊嗡嗡地抗議:吃怎麼了!吃怎麼沒意義了!還有,基友是什麼?能吃嗎?怎麼吃?好吃麼?不對,誰特麼跟那蠢貨是基友?!

什麼?你說它不蠢?

啊哈哈,連符籙的影子都沒見著就給自家主人鞍前馬後乾了多少活,這種蠢的程度,小木棒都不忍指出了。

這麼個詭(蠢)異(萌)的氣氛中,小木棒終究還是和杜子騰一起研究大陣開始畫符。

杜子騰捏著小木棒,最近繁忙太過,他也好久沒有畫符,此時對著符紙,竟是罕見的心緒難平。

意在神上,可他現在,意未生,心已亂。

杜子騰歎了口氣,提起小木棒,筆隨心走,刷刷幾筆,收筆之時,沒有一道成符,竟然隻是散亂寫了幾個字詞:“靈氣”“修真界”“何”“簡”……而最後一個字卻是個“辰”字。

看到最後一個字,杜子騰也怔住了,竟是久久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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