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 第 453 章副本較長與無強相關慎買(1 / 2)

破道[修真] 蒼跡 13971 字 6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剛剛才加完班到家開始碼字,對不起大家,爭取早點替換讓大家能看到!

……大家都懂的省略號君隻是鎮長曾經於他有恩, 耿家這般氣焰囂張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不快, 他這才出頭。樂文

鐵萬裡隻哈哈一笑:“插手耿家的事嘛, 某家雖然人傻膽大,卻也是不敢的。”

周圍的人紛紛哄笑起來。

耿馮氏按住一旁要跳起來的耿大,臉色陰沉,她倒要聽聽這個鐵大膽要說出什麼話來,哼,他們耿家將來所謀可不隻在這仙緣鎮上,若連這幫鎮民都擺不平,又如何談得上圖謀峰上大事,故此,這些跳出來的人,耿馮氏都決心要一個個收拾過去!

鐵萬裡朝四周拱拱手才對台上的耿氏夫婦說道:“既然賢夫婦有意將這位小哥收為奴仆,何不堂堂正正問問這小哥的意思呢?拐彎抹角的,我們鄰裡多年,聽了都覺得牙疼呢,哈哈。”

耿馮氏聞言心中一鬆,還以為這鐵大膽要說什麼話來呢,哼, 問這小子的意思?這小子又蠢笨又呆傻,再沒比這更輕易的了。

耿馮氏微微一笑, 雙手放在杜子騰雙肩上微微用力:“你是個好孩子,我耿家於你有活命之恩,這段時日又供你吃住……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要知恩圖報,你,可願報答一二?”

杜子騰一怔,卻暗暗覺得好笑,今日這場景真是各種起伏,他固然感激小丫頭的直言相助,但若沒有那番周折,他也早想好了如何應對。

他臉上現出愉快而堅定的神色,斬釘截鐵地答道:“當然願意!”

耿馮氏一邊得意地掃視著底下鎮民,尤其是鐵萬裡那張不憤的黑臉,一邊提高了聲音頭也沒回地問道:“那你可願意簽下這契約、進我耿家為仆報答救命養育之恩?”

“不願意!”

耿馮氏和耿大得意的笑容還未來及收就已僵在臉上,那異常響亮的“不願意”三個字,就猶如三記異常響亮耳光當眾扇在耿氏夫婦臉上。

耿馮氏緩緩轉過頭來,一字一句問道:“你、說、什、麼?”

杜子騰一臉天真無辜:“不願意啊!”

台下以鐵萬裡為首的眾人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耿大直接衝過來提起杜子騰瘦弱的身軀,呲著牙惡狠狠地說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剛剛不是說了要報答我耿家的恩情,竟然敢說不願意!”

杜子騰被拎到半空,也依舊一臉的迷茫純潔:“……剛剛他們說了啊,如果簽了就隻能聽耿家的了……可是我還要報答其他恩人,不能隻聽耿家的啊。”

耿大有些發蒙,狐疑問道:“其他恩人?”

杜子騰乖巧地點頭解釋道:“你們不是說過嗎?我是真傳弟子中的首席大人救下來的,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對我也有救命之恩,做人不能忘恩負義,要知恩圖報的。”

聽到杜子騰清晰響亮的最後一句話,耿馮氏的臉青了又黑,黑了又黃,黃了又紅,簡直跟個調色盤似的。

杜子騰雙眼清亮地轉頭回視著耿馮氏,神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然後還小小聲問道:“我……我記錯啦?”

耿馮氏咬牙切齒卻難以反駁,這一字一句均是她剛剛所說,此時若說不對,那豈不是自打耳光,若說這小子說的對,那豈不今日功敗垂成皆因為這小子一番抄襲自己的話語?

鐵萬裡在底下還高聲道:“沒錯沒錯,這位小哥記性半點不錯,哈哈哈哈……蕭大人可是真傳首席、掌門弟子,嘿嘿,怎麼?你們耿家想攔著這小哥向蕭大人報恩?”

耿大氣得雙手發抖,大吼一聲:“老子捏死你!!!”

說著他氣貫雙臂就真要掐死杜子騰,一道柔和的氣勁卻突然從旁一拂,耿大雙臂一陣劇痛,杜子騰就已經掉到地上,他雙手扶著自己脖子、弓著腰開始劇烈喘息起來,顯見還是被剛剛耿大的蠻力掐傷了。

耿馮氏也心中一驚,忌憚地看著一旁神情不悅的鎮長,剛剛沒能及時攔下耿大,她也正自後怕。畢竟收為奴仆是一回事,這當眾將人弄死又是另一回事!這老頭兒……雖然壽元無幾,但畢竟是位築基修士,剛剛他的出手,耿馮氏根本沒看見,隻從氣息收斂推算出是這位鎮長阻攔了自家漢子的魯莽之舉,她心中隻覺得今天失算的地方太多。

一個女聲笑嘻嘻地道:“喲,大家快來看看啊,剛剛還有人說鐵大哥是插手耿家的家務事,這馬上就有人真正插手掌門的家務事了呢~”

杜子騰剛剛嚷著是要向掌門弟子報恩,耿大這一掐,可不也算是插手掌門的家務事嗎?

耿馮氏聞聲心中一凜,此言簡直誅心!

蕭辰是閉了死關,但他是真傳首席一日,就代表著峰上的臉麵一日,而且,掌門弟子……耿馮氏此時才真正醒悟過來,她最近太過得意忘形,竟然漏了這一茬兒!掌門……那可是真正修為絕頂、在峰上也是高踞頂端的大人物,她掃了鎮長一眼,這老家夥怕也是想到這一重才出手的吧!否則就為著他這兩滴骨血,在自己拿捏下,這老家夥剛剛不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嗎?

耿馮氏後悔自己太過托大,也太相信那位虎大人的計策,若是關上門來在自己家裡逼著小子簽了這契約就什麼事也不會有了!

然而,事已至此,耿馮氏知道婁子已經捅下,絕不能善罷甘休,她根本不理睬底下那些人的風言風語,隻朝杜子騰逼問:“怎麼?小子,你是想忘恩負義,不報我耿家的恩情嘍?”

不論掌門還是首席,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耿馮氏明白,若今天自己拿住道理,那麼在這仙緣鎮上,那樣的大人物是絕不可能自降身份來為這小子強出頭的!

說白了,自家身後也是個金丹真人,拳頭相差仿佛,哼,那就是說理的時候了!柿子撿軟的捏,更何況,今日事本就是因為這小子而起,不拿捏他更拿捏誰?

杜子騰直起腰來,隻見他細白的脖頸上留著一圈猙獰的紅色指印,小臉蒼白憔悴、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淚光閃閃,滿臉的驚惶無措,小模樣彆提多惹人憐惜了。他連連搖頭道:“沒有,我沒有不報恩……”

耿馮氏得理不饒人,上前一步逼視道:“哦?你當日服下救命的‘太乙六陽丹’是我耿家求來的,後來又用我耿家調理身體的靈丹無數,更彆說數月以來你一衣一食,所住所著哪樣不是我耿家的?還?你拿什麼來還?”

杜子騰在耿馮氏步步進逼下一步步後退,瘦弱的身軀幾乎快掉到台下,他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我知道的……我欠了……一百四……四十塊靈石,我……我還靈石行不行?”

耿馮氏一怔,腳步不由得一頓,一百四十塊靈石,這小子是打哪算來的這數目?隨即她冷笑,還靈石就行?這小子想得真是太天真!

然而,耿馮氏還未開口,一邊的耿大已經跳過來怒吼咆哮道:“加上今天的神行符是一百四十一塊!!!你小子彆想賴掉一塊!”

杜子騰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般應道:“對對對,是一百四十一塊,我不會賴的。”

耿馮氏在一邊已經氣得雙唇發顫,內腑吐血,隻差沒背過氣去!

杜子騰一臉乖巧無辜好奇天真地……認真欣賞著耿馮氏內出血的表情,嘖嘖,神一樣的對手不如豬一樣的隊友,耿馮氏,你體會到了咩?

台下的鎮民更是有差點笑抽過去,眼看那耿馮氏重又要占據上風,被這小子一番胡攪,再被耿大這渾人這麼插一杠子,得了,看來賣身為仆這戲碼是真沒戲了。

“小哥,你在耿家是吃的金山還是銀山哪,竟然欠下一百四十一塊靈石,哈哈……”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耿家可真夠黑的,那‘太乙六陽丹’不是才三塊靈石一粒嗎……”

“得了吧,就這,你看耿家那婆娘還氣得差點吐血,她這是一心一意想要那小子在他家賣身為仆乾活到死呢。”

“哈哈,我看這也挺好,最近耿大的鼻子還快長到腦袋頂上去了,這下看他回去他那婆娘怎麼收拾他!”

“耿家也不想想,畢竟是那位救下來的人,最後要真是收為家仆了,耿家能討得了好?”

“那也未必,要是那小子自己願意的,就算是真傳首席也不能不講理吧?”

“哈哈哈哈哈哈,可是那小哥自己說了不、願、意、啊!”

“這倒是,哈哈……”

“而且,也是耿大自己說要靈石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耿馮氏好容易調息過來,看到自己身邊搓著手一臉無措的耿大,隻覺得氣血翻騰差點走火入魔,她強迫自己轉過頭去,又看到身前一臉乖巧滿眼無辜的杜子騰,更是覺得口中腥氣上湧,隻能閉上眼睛,然而,台下那些洶湧的議論依舊不可阻攔地傳到了她的耳朵裡,今日之事一幕幕在她心中閃現,一切都是從小丫頭出現後才開始發生偏差,最後竟走到這個地步……

耿馮氏強壓下心中翻騰的氣血,再怎麼猖狂,她也知道今日事不可為,可她也絕不會輕易放過膽敢出頭忤逆她的人!

耿馮氏睜開眼冷冷看向鎮長和他身邊的小丫頭:“哼,今日一切,我耿家領教了,來日必有回報!咱們走著瞧!”

然後她又指著杜子騰:“一百四十一塊靈石,嗬,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怎麼償還!告訴你,這仙緣鎮上還沒人敢拖欠我耿家的靈石!”她掃視台下台上每一個人:“我耿馮氏有言在先,要是誰敢幫這小子就是與我耿家為敵!到時可彆怪我不念鄰裡情誼出手狠辣!”

言畢,她一把揪起耿大的耳朵,就在耿大“唉喲輕點兒”的聲音中一路飛快地離開了仰峰坪。

到得最後,這仰峰坪已經空蕩蕩,好一個曲終人散、人未走茶已涼。

鎮長在台上看著底下空空的一片,臉上又蒼老了幾分,這仙緣鎮就是如此現實,曾經天大的恩情也抵不過眼前幾句話語的威脅。

曆經滄桑的老人眼裡,眼前這一切再正常不過,自己壽元無幾,孫兒孫女資質平平,否則自己舍了老臉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送到峰上……現在這般情形,若是自己走後又有誰會為他們出頭?不正是因為這點考慮,他才決意忍下那對淺薄夫婦的囂張嗎?甚至為了一點善緣,都肯忍下羞辱助紂為虐,以築基修士的靈力去寫那契書。

終究……還是一場空,平白結下耿家這樣的大仇。

老人心中顧慮的一切,青年再清楚不過,隻是因為妹妹一番童言稚語害得爺爺一番苦心落空,青年看著空空蕩蕩的仰峰坪,心中一股激憤鬱鬱之情塞滿胸臆。

小丫頭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哪怕大哥解開了禁製也隻縮到杜子騰身後,不敢說話。

青年突然跪下身來道:“祖父,孫兒去閉死關,不到築基絕不出來!”

鎮長抬起手就想重重一耳光,然而,他看著自己滿是皺紋的手,修士若是修行有道自然青春常駐,似自己這般難掩老態的……恐怕真是沒有幾年壽元了。

老人長長歎了一口氣,又放下手來:“起來吧,小澤,若你一直這般,叫我如何放心你們兄妹?”

簡澤起身之後,愧疚難言,他也知道,以自己四靈根的平平資質,若想閉關築基,又談何容易,自己這番話不過是激憤之言,反倒是勾起祖父的傷心事,真是不孝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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