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 無責任if番外二(1 / 2)

破道[修真] 蒼跡 7111 字 3個月前

……大家都懂的省略號君

實話實說, 咳,其實是鎮長一家敗在了某人的臉皮厚度之下。

當然, 最後簡澤也不得不領到了一部分畫照明符的任務。

看過耿大製符的杜子騰當然明白,一般煉氣修士沒有他那樣變態的敏銳感知, 製符的成功率是極低的。

但就像杜子騰自己說的,能力是一回事, 態度是另一回事。

簡澤領了任務也是一種態度, 至少應該知道自己的合夥人在做的是怎麼樣一件事情。

對於杜子騰來說, 在照明符的基本結構已經明晰的前提下, 畫符更像一種機械運動。

吐息、提筆、凝神、靜氣、落筆、收筆, 那些流暢的線條在符紙上一閃, 然後又黯淡下去, 仿佛呼吸一般, 如此, 這張符就是成了。

其實, 杜子騰在提筆的一瞬間幾乎就知道這張符絕不可能失敗,但成符時,他還是忍不住高興, 隻是高興之後他又歎了一口氣。

煉氣二層的修為畫符終歸還是太勉強,隻是這一張符就讓他明顯感覺到靈力的巨大消耗。

杜子騰搖頭, 放下筆開始打坐恢複靈力, 於是日升日落, 吐息、提筆、凝神、靜氣、落筆、收筆、恢複靈力, 如此周而複始, 杜子騰卻並不覺得枯燥,在耿家時,他曾經多少次期望能像現在這樣痛快淋漓地畫符,卻日日在擔草、剁草、煮草、製紙中消磨光陰,隻能偷偷用禾禾草在符紙上揮灑他對於符籙那些天馬行空的構想,能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畫符的日子,杜子騰其實很珍惜。

在重複的筆畫中,杜子騰對於紙上每一筆都越來越熟悉、越來越明了,似乎連靈力軌跡都隱隱可以觸碰,他筆下的線條也越來越圓潤飽滿,似乎到達了某種臨界點。

第一張廢符出現時,杜子騰手上一頓,然後他看了一下旁邊畫好的照明符,沒記錯的話,是三十三張。

杜子騰皺眉,放下了筆,心中有些遺憾。其實剛剛在重複製符時,他覺得自己好像隱隱地觸摸到了某種東西,隻是這一中斷,卻是無法再找回那種感覺了。

就他的精神感知而言,完全可以繼續畫下去,隻是他的身體已經在發出疲倦的信號,所謂心有餘而力不足,大抵如此吧。

杜子騰扔下筆,直起腰來,隻覺得渾身酸痛,簡直比挑了十次禾禾草還累,杜子騰咬牙開始活動起來:我擦,這製符原來還是個體力活!

這般咬牙切齒工作數日之後,看著眼前厚厚一摞照明符,杜子騰心中還是滿滿成就感,而且,感覺到體內靈力漸漸圓轉流暢,顯見這段時間密集製符時消耗靈打坐恢複對於修為本身也是有著巨大好處的。

和同樣蓬頭垢麵的簡澤碰麵之後,二人一清點符籙的數量,相視一笑:時機已經成熟!

=======================================================

“娘子,我看,這簡家的靈符生意咱們也搶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把這價漲一漲?”耿大討好地給耿馮氏打著扇子道。

耿馮氏剛剛服用完那養顏的靈丹,正自在鏡中打量自己的容顏,覺得仿佛是嬌嫩了幾分,聽聞耿大這沒腦子的話,竟然也沒生氣,隻懶懶道:“你就彆打這主意了,這簡家一日沒倒,咱家就一日不漲價。”

耿大扇子一停:“可咱家沒給簡氏供貨啊,他家沒有符籙,咱就算漲了價,鎮上人不還得在咱家買?為何不漲啊?”

耿馮氏嗔了他一眼:“你個沒腦子的,若是你這時漲了價,那些鎮上的人必要去支持那簡家的,若是這中間出個什麼岔子讓簡家弄到了符,到時候收場可麻煩了,倒不如現在這般……哼,等到了簡氏關門大吉,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這鎮上的靈符自然是我耿家說了算!”

耿大前後一思索,又喜道:“還是娘子英明!咱們此時漲也隻能小漲一點,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咱們想怎麼漲就怎麼漲!”

耿馮氏斜睨了他一眼,反應得倒還不算太晚。

耿大被那美妙的前景刺激得連連搓手:“這麼多天我看也沒什麼人去簡家買符……娘子,我看要不了半月,那簡家隻怕隻能關張了罷?”

耿馮氏狠辣一笑:“他越不關門越好呢,哼,拖得越久,那鋪子賠得越多,待到那老不死的積蓄賠乾淨,我看他們拿什麼來還那小子欠下的債!”

耿大連連點頭:“正是!到時候咱們直接讓那小子以身償債,哼,早晚都得滾回我耿家來乾活!嘿嘿,到那時,這鎮上的靈符買賣都歸我耿家說了算,那小子也能多有些活兒乾!”

耿馮氏見天色已暗,隻怕今日的生意也差不多了,便推了耿大一把:“好了,去收拾收拾,今天就到這兒吧,去後院準備吃飯了。”

耿大點頭,忽然,濃濃暮色之中一道刺眼耀目的光芒映亮整個天際!這光讓整個仙緣鎮都跟著一亮,竟像是由傍晚直接倒回了白日!

耿大手上動作一頓,傻傻看向天際。

耿馮氏猛然起身臉色一變。

耿大突然失聲喊道:“莫不是什麼靈寶出世?!”

耿馮氏“啊”地一聲:“那光……是在鎮中啊!”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均閃過貪婪的光芒,無須多言,二人貼上神行符便朝鎮中光芒亮起的地方飛快趕去。

一路上不時能看到匆匆趕去的人,他二人心中有些焦急,那光芒依舊在亮,可見尚無人得到那“靈寶”,隻是他們本就離得遠,若去得晚了……想到這兒,這夫婦二人拚命運轉靈力,幾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玩命地想甩掉那些趕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