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45章(1 / 2)

魔王的套路 葉猗 7551 字 3個月前

每章平均1-2毛錢, 多買幾章不會破產的QAQ  這家夥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傳說中那些擅長操控人心毀滅神智的精神係魔法師啊!

她好奇地抬起頭, “你是用火焰燒死了它嗎…?雖然也看不出燒傷的痕跡, 但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

“不是,”小惡魔一臉不屑地看著她, “那樣它就沒有了。”

“……”

高階魔獸的防禦力不是開玩笑的, 同等階前提下, 一個魔獸和一個魔法師的戰鬥幾乎毫無懸念,甚至某種角度上說, 同樣是一到九階的分類, 魔獸和魔法師完全是兩個概念。

像是這種防禦攻擊比較均衡的魔獸, 砸幾個高階火係魔法的卷軸, 都未必能造成嚴重傷害,想要把它燒成灰——

你以為你是火炎之神嗎?

蘇玟當然不會這麼說,否則她可能真的會變成一團灰燼。

女孩按著羚牛光滑冰冷的外皮, 她倒是會處理現場宰殺的動物,但是,家畜和魔獸完全不同,要知道, 哪怕是城裡那些貴族宴請賓客時, 能上一道初階魔獸的肉菜, 已經是相當隆重的事了。

“好吧, 但是這個, 大概需要用烤爐來做, 否則我可能會累死, ”蘇玟又回頭看了看,那家夥還一臉不耐煩地坐在桌上,晃著尾巴等她的烤肉,“你還得幫忙分解一下屍體。”

然後她再一次得到鄙視的眼神。

不久之後,她一邊打瞌睡一邊擦掉地板和壁櫥上的血跡,等著烤肉出爐,順便看著桌上似乎很無聊的小惡魔,後者舔著手上的血跡,目不轉睛地盯著烤爐。

“你昨天回到黑暗之都了嗎?”

小惡魔歪頭看著她,長而有力的尾巴甩來甩去,好幾次險些碰到櫥櫃的玻璃門,或是架子上脆弱的陶罐,然而,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不管那條尾巴怎樣亂晃,都能精確地避過任何一樣家具或者擺設。

說實話,這個家夥非常奇怪。

他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有點深沉,甚至隱約有某種駭人的氣勢,然而,仔細觀察一下,蘇玟覺得這人就是發呆而已,或者說在思考上一個問題——

“我回去了,”小惡魔似乎有些遲鈍地說,“然後我又餓了,你說你家裡沒有東西可以吃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居然需要考慮一分鐘才開口,不知道這段時間是在組織語言還是在思索問題本身,或者說他是先發呆再想到自己還有個問題需要回答?

此外,據說普通人騎馬穿越血霧山脈進入黑暗之都,都至少需要一兩天的時間,這還是假設在路途中不觸發任何一場戰鬥的情況。

……而這家夥在一夜之間跑了一個來回,還扛了一頭幾百斤重的魔獸,雖然考慮到他一個人就能乾翻一頭七階魔獸,似乎其他的事就都變得容易接受了。

女孩清了清嗓子,發現自己依然沒得到關注,隻好稍微揚起聲音,一字一頓地說:“我是蘇玟,格羅斯·晨曦之刃與克勞迪婭·黃金盾之女。”

小惡魔:“……?”

他一臉茫然地瞪著她。

後者有些緊張,沾著水跡的雙手在棉布裙子上搓了一下,緊接著意識到這行為有多麼糟糕,隻好將手放在背後。

她站在清晨的陽光裡,淺金色的卷發流溢著一層朦朧的微光,光影交疊著落在五官精致的臉上,那雙淡藍的眼眸像是晨霧中浮動著碎冰的湖泊,在笑意綻放時冰雪消融。

可惜,現場的另一個人並不擅長欣賞。

小惡魔迷茫地看了她一會兒,“哦。”

蘇玟:“……”

她深吸一口氣,“在其他人自我介紹之後,你也應該這麼做——造物主啊,我的意思是,你應該說出自己的真名,當然,如果你不想的話就算了。”

小惡魔點了點頭,說出了幾個奇怪的音節,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了一長串晦澀拗口的句子。

“什麼?你是在說惡魔語嗎?”蘇玟聽得滿頭問號:“還是說剛才那一串全都是你的名字?”

“你說要真名,”小惡魔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那就是我的真名,還有爸爸和媽媽。”

蘇玟沉默了,剛才那些恐怕不是惡魔語,她一點都聽不懂,甚至無法區分動詞和名字,也許是惡魔之間的方言?還是這家夥自己瞎編亂造的語言?畢竟考慮到對方不太正常,之前還一口咬定自己神,簡直是萬事皆有可能。

“好吧,好吧,”蘇玟想了想,直接問他:“——你爸爸怎樣稱呼你呢?”

總不能也是剛才那一串亂七八糟的音節吧。

小惡魔低下頭看著自己晃動的尾巴尖,過了一會兒,他嘟囔了一句,“爸爸叫我伊恩。”

好的,這次起碼是個名字了。

“好吧,伊恩,假如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我是想問問你……”

蘇玟舉起了桌上的魔晶,這高階雷係魔獸的晶核,像是一顆無瑕的藍白寶石,其中蘊藏著絲絲縷縷冰裂紋般的能量,觸手都能感覺到濃鬱的魔法氣息。

有一瞬間,她甚至能隱約感知到周圍的雷係元素精靈,它們的精神變得亢奮許多,似乎圍繞著這顆晶核飛舞歡笑。

這種奇妙的聯係隻維持了短暫的一秒鐘,快得如同錯覺。

然而,僅僅是這一刹那,蘇玟已經能明白為什麼魔法師們對中階以上的魔晶趨之若鶩,畢竟她也摸過一階魔獸的晶核碎片,那種東西和石頭毫無區彆,隻是用來照明生火相當持久而已。

“你缺錢嗎,”蘇玟認真地說,“這個東西很值錢,如果你需要錢的話,把它拿到塔文的首都,或者隨便哪個大城市,你會一夜暴富的。”

伊恩興趣缺缺地回過頭去,這次根本沒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