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巧顏和蕭枕離開後,淩畫醉醺醺地往自己的海棠苑走。
宴輕一把拉住她,“哪裡去?”
“回我自己的住處啊!”
宴輕瞪著她,“你跟我住。”
淩畫堅決地搖頭,“不要。”
“為何不要?”
淩畫停下腳步,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曾大夫說了,哥哥你要養傷半年,不能喝酒,不能行房,不能動武,不能……總之,你要乖乖養傷,而我……”
她指指自己,“我碰你一下,你都受不住將我推遠些,你覺得我還能跟你一個床,一個被窩裡睡嗎?”
宴輕一噎,看著她粉麵桃花的臉,終究是舍不得分院而居,“我可以忍著。”
淩畫跺腳,“我忍不住。”
她又不是神龜,這三個月已經忍夠了,看得見,吃不著,摸摸碰碰都不行,就問誰受得了?
宴輕:“……”
他一時沒話說了。
他能忍受得住,但她若說自己受不了,那他還能說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兒,拉著她的手,舍不得鬆開,最終想出了一個主意,“我教你念清心咒吧,好不好?”
淩畫:“……”
不,她不要清心寡欲!
淩畫堅決拒絕,“哥哥,你就不怕我每天念,念三個月後,再對著你這張臉,會無欲無求了嗎?”
宴輕:“……”
這、是有點兒讓人擔憂。
他拉著淩畫不鬆手,忽然變得可憐兮兮的,“那、真要分院而居嗎?”
淩畫點頭,很認真地對他說:“哥哥,你就當如今是我們剛剛大婚那會兒,那會兒你能無欲無求,如今你也能。”
宴輕:“……”
他錯了!原來她在這兒等著她秋後算賬呢。
淩畫掙開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清雋的臉,柔聲細雨地哄,“哥哥乖哦,快回去睡,我也回去了,明天見。”
淩畫說完,乾脆利落地轉身,獨自一個人向海棠苑而去。
宴輕站在原地:“……”
他看著淩畫身影走遠再走遠,直到看不見人影都沒回頭,他心裡一萬個悔不當初。
雲落無聲無息出現在宴輕身旁,歎氣,“小侯爺,走吧,回去睡吧!”
宴輕轉頭看著他問:“我還能睡得著嗎?”
“主子也是為了您好,最近這一個月,您時常半夜半夜的睡不著,眼底都有青影了,於您養傷不利。”
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