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將銀票一推,“我就納悶,秦桓這錢從哪兒來的。”
端陽立即說,“這還不簡單?屬下去查,一定能查出來。”
“算了。”宴輕擺手,“查什麼查?我是紈絝,除了吃吃喝喝玩玩耍耍那點兒事兒才是我要做的,彆的什麼事兒,都與我無關。”
他打了個哈欠,“困了,我要睡覺了,你將這銀票收起來吧!”
端陽點點頭。哎,自從小侯爺做了紈絝,他也整日裡跟著無所事事加不乾正經事兒,且還理所當然,覺得日子過的還算比較舒服。
秦桓回了安國公府,以為總少不了被安國公老夫人一頓臭罵,再動家法,跪祠堂,卻沒想到,安國公老夫人見到他後,什麼也沒說,隻對他擺擺手,讓他以後好自為之。
秦桓心裡驚訝,不是個會隱藏心思的,麵上就顯了出來。
安國公老夫人伸手點了點他,恨鐵不成鋼地說,“你以為我為何不打你不罵你?那是因為淩畫派了人來,說你們倆鬨著玩她惹你生了氣,讓我不要計較。”
秦桓頓時如糊了一臉漿糊,心裡悲憤,嘴裡卻被糊的說不出。
安國公老夫人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孫子玩不過淩畫,整個安國公府都玩不過淩畫,但隻要淩畫能嫁進來,能讓安國公府立起來,她也認了。
她語重心長地說,“你以後好好與淩畫相處,她對你還是十分上心的,否則也不會三年前就派了人來你身邊照看你。她去年一年奔波在外忙著事情,今年看起來不會出去了,你們的婚事兒,也該提上日程了。過一陣子,我便與她提,讓她來選日子。”
秦桓懨懨,認命地說,“都聽祖母的吧!”
反正,他這一輩子也逃不出淩畫的手掌心,早娶進來,晚娶進來,都是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都得挨。
安國公老夫人見他想通,麵色也和藹了幾分,“你也折騰一天了,去歇著吧。”
秦桓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走進屋子,發現雲落正坐在他的屋子裡喝茶。
秦桓瞪著雲落,“你怎麼又來了?”
雲落木著一張俊秀的臉,“我家小姐讓我從今日起繼續跟著三公子。我家小姐說了,這一年裡,你院子裡沒一個婢女伺候,都是小廝,她很滿意。”
秦桓一聽又要炸了。
他敢嗎?他那些兄弟們,都用嬌嬌俏俏的婢女伺候,就他沒有,就他不敢,他怕淩畫殺過來,如踩死螞蟻一般地把他給踩死。
雲落笑了一下,“三公子生氣什麼?作為我家小姐的未婚夫,本就該如此。”
秦桓氣的哆嗦,但他奈何不了雲落,這個人武功高的很,曾經他不是沒反抗過,他一院子的人,都打不過他一個,明明這個人跟他年歲一般大。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好涵養地指著他,“你……你去自己的房間,我要睡覺了。”
雲落點點頭,哦,他忘了,他在安國公府,在這三公子的院子,在他房間的隔壁,是有自己的一間房間的。他放下茶盞,如在自己家一般,出了房間,住去了自己的屋子。
秦桓又抱著頭蹲在了地上,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