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玉:“……”
她起身就掐淩畫,“你這個壞人!我掐死你得了!”
她逃學的那半年,正是她受苦的那半年。這是什麼坑人的閨中密友情?
淩畫自然不讓她掐,倆人在車裡鬨作一團。
二人鬨夠了,馬車也到了八寶妝。
琉璃給二人一人找了一麵鏡子,收拾妥當,二人下了馬車,哪裡瞧見半點兒打鬨的模樣?一個比一個看起來端莊嫻雅。
八寶妝生意很好,無論什麼時候來,都是客滿。
蕭青玉扯了扯淩畫衣袖,“八寶妝裡有宴輕能用的東西嗎?他最討厭胭脂水粉吧?”
“我不買胭脂水粉,你可以挑一些,八寶妝新來的這批貨很好,我數日前讓掌櫃的進了一批嶺南的金絲繡線,今日是來拿繡線。”淩畫解釋。
蕭青玉點頭,“嶺南產的金絲繡線太奢侈了!你用來繡嫁衣倒還好,是該用最好的。”
淩畫搖頭,“繡嫁衣的繡線足夠了,這一批是我打算用來給宴輕的衣裳繡雲紋。”
蕭青玉:“……”
宴輕是哪輩子積了德行了善!上天賜他那張臉不說,還賜他讓淩畫一眼看中。
嶺南產的金絲繡線,一兩繡線就千兩金子,她這些年攢的所有私房錢加起來也就能買一兩,而淩畫要給宴輕的衣裳上繡雲紋,一件衣裳那得二兩吧!
她問,“你打算給宴輕做幾件衣裳?”
“十件八件吧!我打算以後他穿的衣裳我都包管了。”淩畫打算將宴輕以後的一應所用吃穿住用行事無巨細都管了,總之,要他生活中處處有她的影子,以後才能讓他離不開他。
蕭青玉:“……”
對不起,打擾了!是她狹隘了!富可敵國的淩七小姐,把金絲繡線裹滿全身都能裹個成百上千個。
她有點兒嫉妒,“你對我都沒這麼好!”
淩畫理直氣壯,“你又不是我男人。”
蕭青玉:“……”
她現在重新回去投胎,還來不來得及?
“走啦!今天你挑的胭脂水粉,都送你了。”淩畫拉了蕭青玉往前走。
蕭青玉撇撇嘴,“這些年你就會拿小恩小惠哄我。”
淩畫回頭看著她,“我三哥到了娶妻的年紀,我正愁給她怎麼選個最好的三嫂呢?要不,把我最好的三哥送給你?這是大恩大惠。”
蕭青玉的嫉妒心瞬間跑沒了影,頭搖的如撥浪鼓,“彆彆彆,姑奶奶,我錯了,我不該讓嫉妒變得嘴臉醜惡,你對我最好了,這些年我能攢一大箱子私房錢,都是你給的,我祝你和宴輕白頭偕老,恩愛一萬年。”
淩畫笑出聲,“一萬年就算了,幾十年就夠了。”
蕭青玉鬆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地將宴輕記為頭號不能得罪的人。
二人進了八寶妝,掌櫃的親自相迎,“主子,您怎麼親自來了?”,話落,又拱手,“榮安縣主!”
淩畫點頭,“把新進的胭脂水粉給縣主拿出來選選,至於我要的那批金絲繡線,直接讓人裝車裡就行。”
掌櫃的連連點頭,親自招呼二人往樓上走。
上了樓,好巧不巧,碰到了兩個人,那兩個人一見到淩畫,瞬間盯住了她。
淩畫除了蕭青玉,對京中的閨閣女兒家並不熟悉,她隔著麵紗看向二人,隻覺得麵善,並不認識,奇怪這倆人看她的目光。
蕭青玉在一旁解惑,“承平郡王妃的妹妹趙嫣然,禮部尚書的孫女魏晨蘭。”
她壓低聲音,“她們都喜歡你家那位!”
淩畫恍然,原來這兩個都是宴輕惹的桃花。
宴輕被這麼多人惦記,也隻能乾惦記,這樣想想,她的確應該驕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