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嘴毒,可見秦三公子真是得罪狠小侯爺了。
程初與一眾紈絝看了半日汗血寶馬,又興衝衝來找宴輕,外麵的傳言那麼熱鬨,他們也聽聞了安國公府的事兒。
程初於心不忍地說,“宴兄,救一救秦桓唄,咱們好歹是兄弟,不能對他見死不救啊,你都救了他一次了,能眼看著他再死第二次嗎?畢竟,他那天也是喝多了,才跟你弄出什麼婚約轉讓書的事兒來。”
宴輕懶洋洋坐起身,“我又不是救世主,救他一次,還救他兩次?沒完沒了了?我又不是他爹。”
程初噎了一下,“那、那除了你,如今也沒誰能救的了他啊。他如今落在嫂子手裡,嫂子指不定怎麼折磨他呢。”
怪可憐的孩子,早就想悔婚逃出淩畫魔掌,如今又跳進去了。
“他死不了。”宴輕覺得就應該讓秦桓再被折磨折磨,連兄弟都坑的東西,不想理他。
程初見宴輕一副真不救的神色,隻能閉了嘴,想著秦桓自求多福吧!
他看著宴輕,試探地問,“宴兄,今兒嫂子不來了吧?”
都這般時候了,要來是不是早來了?如今怕是收拾秦桓呢,脫不開身。
他見宴輕不答,又舔著臉問,“咱們兄弟能不能在你府中吃飯啊?都想你府中廚子做的飯菜了。”
“不能。”宴輕果斷進屋,“看了我的汗血寶馬,都沒找你們要銀子,還想蹭飯,你們的臉怎麼這麼大?”
程初:“……”
對不起,他錯了,他臉的確是不該這麼大。
一眾紈絝離開後,宴輕直接回房,又躺去了床上。
端陽都震驚了,小侯爺這是從葡萄架下躺了半日,又跑去床上躺了?他跟進屋問,“您不吃飯嗎?”
“著什麼急?”宴輕閉上了眼睛。
端陽:“……”
這是等淩小姐來呢,要不要他去淩家問一下?淩小姐今兒若不來,小侯爺豈不是得餓一天?那他能不能自己去先把飯吃了再去淩家?
端陽掙紮了一會兒,到底沒敢,他怕小侯爺知道他不與他同甘共苦,把他趕出府去。
一個時辰後,就在他真餓了時,淩畫終於來了。
他瞧見淩畫,簡直喜極而泣,跑到她近前,壓低聲音說,“小侯爺一直在等著您一起用膳。”
淩畫受寵若驚極了,看看天色,又看看裡屋,有點兒不太相信,“是嗎?”
宴輕也太好了吧?
對她怎麼這麼好!
她就算給他做一百件衣服,也覺得不辛苦了,昨兒被他莫名其妙發了幾次脾氣,也一點兒也不覺得那叫多大的事兒了。
這是什麼神仙未婚夫!
端陽猛點頭,“是是是,就是真的,小侯爺真沒吃,說什麼不著急,我知道他就是在等著您來呢。”
連他都不太相信小侯爺餓著肚子等人。
淩畫感動,趕緊進了屋,“快去廚房,趕緊端飯菜過來。”
端陽立即去了。
淩畫來到屋門口,裡麵靜靜的,她緩了一口氣,才挑開簾子,進了裡屋,裡屋的大床上,宴輕躺在裡麵,像是睡著了,她抬步走了進去,來到床前,看著宴輕,睡著了的人,也好看的跟畫似的。
她坐在床沿處,想了想,換了一副表情,委委屈屈地拽他的袖子,“宴輕,快醒醒,我快餓死了,快起來吃飯了。”
在屋外聽了個正著的琉璃:“……”
小姐這張臉,不演戲真是可惜少了一個名角了。
宴輕還真是睡著了,被淩畫拽醒,他皺了皺眉,“彆吵。”
淩畫:“……”
她又拽了拽他的袖子,“餓著肚子睡覺不好。”
宴輕困意沉沉,“我午睡最煩彆人吵,信不信我將你扔出去?”
淩畫小心翼翼撤回手,“沒吃午飯,就等於還沒過晌午,你這不算午睡吧?”
宴輕睜開眼睛,“是這樣?”
淩畫肯定,“是的。”
宴輕揉了兩下眼睛坐起身,淩畫立即離開床沿,宴輕下床,二人一起出了裡屋,坐在了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