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點頭,“是挺無聊的。”
提起養傷,他抬了抬胳膊,“我覺得我好了,昨兒太醫說傷口已愈合的差不多了。”
“愈合的差不多,也不算全好,我昨兒派人也問過馮太醫,說最好再養幾日。”淩畫知道宴輕已待不住了,“你若是無聊,讓程初他們過來陪你玩就是了。”
“一幫子吃貨,他們來一整日,把我府裡夠半個月吃的大米都吃空了。”宴輕嫌棄,“還有我酒窖裡的存的好酒,還有我冷窖裡凍的豬肉,還有後園子管家種的小菜,還有湖裡的魚,如今天熱,他們有會水的,那日也抓了好幾條。”
淩畫:“……”
怎麼聽著跟大掃蕩一樣?
她立即站隊,“那是不能讓他們再來了,太鬨騰了,再多來兩次,還真要把你府中吃空了。”
她試探地問,“要不,我還每日拿著繡活來府裡陪你?”
剛給他做出一件衣裳,還答應多做許多件,還有她的嫁衣得趕緊繡了,她還真是挺忙的。
“不要。”宴輕拒絕了,“你來了也不陪我玩,一個勁兒地做繡活,我同樣無聊。”
“那你就忍忍吧!”淩畫也覺得這個建議不太好,不太可行,她前幾天試驗過了,來府裡陪他培養感情,他有幾次忽然莫名其妙就發火了,她還摸不準他的脾氣,被他弄的也很鬱悶。
宴輕隻能忍了,“再三日,我就不養了。”
淩畫搖頭,“不,最低五日。”
宴輕看著她,“四日。”
淩畫想了想,“好吧!”
宴輕彎起嘴角,“那你答應我,我傷好後去棲雲山釀酒,四日後?”
淩畫一口答應,“隻要不是陛下宣我進宮,我就帶你去棲雲山。”
宴輕點頭,也好說話,“行。”
淩畫既然來了,還是想喝口茶坐一坐跟宴輕談談心再回去,於是,她坐下身,對他直接地問,“我昨兒聽說你和許子舟去雲香齋喝茶了?”
宴輕挑眉,“聽誰說的?”
“琉璃啊。”淩畫自然不會說是自己親眼看到的,“隻要是京中發生的事兒,被我重點關注的人,琉璃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我是被你重點關注的人,還是許子舟是?”宴輕問。
淩畫:“……”
這是重點嗎?不是吧?
她直覺若是回答不好,宴輕可能又要跟她耍脾氣,她今兒可能就沒法跟他談心了,這個人脾氣來的不聲不響,莫名其妙,但也很快就消散於無影無形,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道,“你是我未婚夫,與彆人自然是不同的。”
宴輕勾了一下嘴角,“是嗎?”
“是啊。”淩畫肯定地點頭,看著他,覺得試探對於宴輕來說,怕不是個好法子,索性直接地說,“我剛剛來時,好奇地問雲落,雲落說你不讓他對我說昨兒你們喝茶下棋的事兒。那我直接問你,你會告訴我嗎?”
宴輕看著她,“告訴你做什麼?”
“就是好奇一下。”
宴輕不給麵子,“不告訴。”
淩畫:“……”
好吧!
宴輕這裡撬不開嘴,改天她問問許子舟也行,看看許子舟怎麼說。
“你最好彆問許子舟,他也不會跟你說的。”宴輕似乎看出來了,補充一句。
淩畫訝異,“你們倆有共同的不能說的秘密?”
宴輕眼神閃了一下,卻沒反駁。
淩畫雖然十分好奇,但也隻能放棄,問出重要的目的,“你怎麼不穿我給你做的新衣裳?”
“舍不得。”宴輕給不出更好的理由,還是說了實話。
淩畫抿著嘴笑,心裡十分慰燙,剛剛那麼點兒的好奇也沒有了,貼心地說,“不用舍不得,我這幾日會再給你做兩身出來,你替換著穿,給我繡完嫁衣,得空了,再給你做就是了。”
宴輕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