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殺得好。”嶺山王讚同,“我們嶺山幾代以來,未曾對不起皇室,當今陛下派探子來,疑心嶺山要反,這是君心多疑,已違背太祖之訓,你殺了也就殺了。更何況借溫啟良之手,那更該殺,連個理由也不必給。”
葉瑞頷首,“祖父說的是。”
嶺山王擺手,“你也累了,去歇著吧,小畫早就歇下了,她倒是個運籌帷幄,在今夜也能睡得著覺的人。”
葉瑞失笑,“她怕是為了養足精神,接下來與孫兒為了二殿下談判呢。東宮太子還沒下那個位置,她便十分有信心地談判二殿下坐上那個位置之後了。”
嶺山王感慨,“所以說,這小丫頭沒嫁回我們嶺山來,是嶺山的損失。當年是我沒為你把握住機會。”
葉瑞揉揉眉心,不接這話,笑著說,“祖父歇著吧!您熬了這麼晚,再熬下去身子骨可熬不住。”
嶺山王點點頭。
葉瑞服侍嶺山王歇下,熄了燈,出了嶺山王的房間,並為其關好了房門。
淩畫辰時準時醒來,梳洗後,依照昨日所言,陪嶺山王用早膳。
嶺山王今日精神不大好,大概與昨夜熬夜有關,或許也跟昨夜嶺山發生的大清洗有關,雖然嶺山子嗣眾多,但一下子折損七人,到底也是嶺山血脈的損失,嶺山王早上有些懨懨的,但見淩畫如昨日說好的陪他來用早飯,他還是很高興,麵上一如昨日一般溫和。
用過早飯後,嶺山王問淩畫,“小畫,你這一回來,打算在嶺山待幾日?”
淩畫不客氣地說,“就看我與表哥談的事兒,表哥幾日能想好了。”
嶺山王大笑,“那我讓他多拖延你幾日,你也陪陪我這個老頭子。我雖然孫女一大堆,但還是最喜歡你這個小丫頭。”
淩畫抿著嘴笑,“最多十日。”
“行。”嶺山王昨兒聽葉瑞說了淩畫給他下毒之事,好像就是十日的期限,他笑的無奈,“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啊,鬼靈精的。”
用過早飯後,淩畫沒急著去見蕭枕,陪著嶺山王聊聊天,散散步,半日就過去了,索性吃了午飯,才出了嶺山王府,回了自己的府邸。
琉璃一路上與淩畫說昨夜發生的事兒,回到淩畫府邸時,也已說完了,話落,她感慨,“葉世子真不愧是葉世子,昨夜就算沒有咱們的人,葉世子不見得就真的奈何不了那些人,隻不過是費勁些損失些罷了,昨夜之後,他就是嶺山真正的主人了,差的就是嶺山王的王位了。”
“與以前也沒有多少分彆。”淩畫搖著團扇下車,“他本來就是叔外公從小培養的繼承人,當年,外祖父與我說起葉瑞,說叔外公眼光不錯,嶺山後繼有人。”
琉璃小聲說,“我聽說當年嶺山王有意將您許配給葉世子的?隻不過聽說您已有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才作罷了。”
淩畫點頭,陳年舊事了,“是有這麼回事兒。”
琉璃用更小的聲音說,“葉世子長的也很好看,文質彬彬,風采翩翩,如玉做的人一般,瞧著也是十分賞心悅目的,不比小侯爺差多少。”
淩畫斜睨她,“你不是不好顏色,一直鄙視我好顏色的嗎?”
如今這是怎麼回事兒?也好上男色了?
琉璃咳嗽一聲,“就是說說。”
長的好看的男人都有毒,她也就看看罷了。
她小聲嘀咕,“葉世子真的很好看的,是那種不一樣的好看,若說宴小侯爺是天上雲,高山雪,那葉世子就是玉蘭花香,他是比二殿下還要好看的那種好看。”
淩畫嘖嘖,“你這話可彆讓蕭枕聽見。”
琉璃頓時閉了嘴。
進了府內,管事迎出來,不等淩畫問,對她拱手稟告,“主子,二殿下一直在報堂廳等著您。”
淩畫點頭,直接向報堂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