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禮堂,正正好好,一時不多一時不少,正是吉時。
太後已等的心焦了,見人回來,阿彌陀佛了兩聲,連連笑著合不攏嘴,“總算是沒誤了吉時,快快快,拜天地吧!”
拜了天地父母尊親,就是真真正正的淩家人了。
有人將紅綢的一端遞給宴輕,一端遞給淩畫,二人排排站好。
太後坐在上座上瞧著,笑的見牙不見眼,皇帝不住地笑著點頭,兩旁都是今日來客,多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人。
宴輕從不知道端敬候府今兒可以裝得下這麼多人,他四下瞅了一眼,有些人認識,有些人不認識,他收回視線。
讚禮官宣布吉時已到,開始了大婚典禮。
三拜天地的禮儀,管家特意在昨兒對宴輕耳聽麵命了一番,宴輕自然是聽進了耳裡,三拜天地的過程十分簡單,沒用半炷香,便結束了。
期間,淩畫在第三拜時沒了力氣起不來身,還是宴輕伸手拽了她一把。
太後瞧的清楚,更高興了,連連說,“好好好,小輕長大了,懂事兒了。”
宴輕當沒聽見。
在讚禮官一聲“送入洞房”後,宴輕牽著紅綢帶著淩畫向經過了兩個月趕工,已經給她收拾好的主母院走去。
沒走幾步,淩畫便走不動了,小聲說,“宴輕,我走不動了。”
宴輕沒好氣,“有力氣騎快馬回來?連這兩步都走不動了?”
淩畫提醒他,“我們已經拜過了堂,成了夫妻,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走不動了,你得管我。”
宴輕站著不動,看著她,“我若是不管你呢?”
淩畫柔聲說,“你不管我,我也拿你沒辦法呀。”
宴輕瞪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走去,“愛走不走。”
淩畫乾脆扔了紅綢,當真不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耍賴,“那我就不走了。”
沒有新娘子的房間,你自己去吧!
宴輕回頭不可思議地瞅著她,“你的形象呢?”
做淩家小姐時,她處處愛惜自己的羽毛,如今剛嫁進他的家門,就本性畢露了?
淩畫軟軟虛虛地說,“真走不動了。”
她不是裝的,是真的走不動了,三拜天地雖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兒,但對她來說,跪跪起起的,真是累沒了力氣,若不是最後他拽她那一把,她跪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到底是昨兒歇的時間短,沒歇過來,不禁折騰。
宴輕看了淩畫一會兒,她紅蓋頭蓋的好好的,大紅的嫁衣隨著她坐在地上的動作鋪散開,他心想,她即便這般沒樣子的坐在地上,坐的也是十分端莊秀雅。
琉璃沒跟過來,不知道哪裡去了,一直陪著淩畫的喜嬤嬤們也沒跟過來,似乎他們倆身邊,一下子就沒了人,若他真不管她,她還真就坐在這裡起不來了。
宴輕憋著氣走回來,一把將她送地上拽起,扛在了肩上,往主母院走去。
淩畫在宴輕的肩膀上雖然被扛著不舒服,但也沒什麼意見,畢竟,他沒扔下她不管,她早就囑咐了琉璃和喜嬤嬤,拜完天地後,她們彆跟在他和宴輕身邊。她打著就是讓宴輕管她的主意。
果然,這一招管用。
宴輕大步流星,沒多久,便扛著淩畫來到了主母院,邁進院門,裡麵一連串的恭喜道喜聲,同樣吉祥話一籮筐地往外砸。
宴輕將淩畫扛到了房間,將她扔到了床上,轉身就要走。
淩畫一手按著頭上的蓋頭,一手拉住宴輕的袖子,“你還要掀我的蓋頭呢,不能走。”
宴輕沒好氣,“自己掀。”
“不行。”淩畫搖頭,“蓋頭沒有新娘子自己掀的,都是要夫君掀。”
有人連忙遞給宴輕一個秤杆。
宴輕領會不了秤杆子掀蓋頭這個操作,伸手一把扯掉了淩畫的蓋頭。
入目處,淩畫眉目如畫,國色天香,大紅嫁衣包裹下,豔麗逼人,兩個月未見,讓他有瞬間的陌生,但她的眉眼分明還是那個含笑溫柔的望著他的眉眼。
宴輕扭開臉,語氣不太好,“行了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