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深點頭。
兄妹二人一起出了會客廳。
宴輕抽空瞅了淩畫背影一眼,收回視線。
淩雲深與淩畫向淩雲深的書房走去,距離會客廳遠了,淩雲深笑著說,“得罪了四弟的人,從來沒這般輕易被他原諒過,妹夫是第一個。”
不是淩雲揚多難惹,而是宴輕也太會拿捏人心了,知道淩雲揚要什麼。
淩畫笑,“四哥若非礙著我的麵子,早找宴輕打一架了,大婚之日他搬巨石架人牆攔門,雖鬨了一場,但是宴輕避其鋒芒沒參加,一直沒讓他打成一架,他心裡一直憋屈著,宴輕十分聰明,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兒不太厚道,如今拿出最大的誠意賠罪,正是送到了四哥心坎上,讓四哥與他心無芥蒂,確實很會。”
淩雲深感慨,“妹夫若是當年不做紈絝……”
淩畫接過他的話,“那我哪怕瞧上了他,用儘手段,也不見得能嫁給他。咱們淩家最鼎盛時,也是差端敬候府好幾個台階呢。”
淩雲深想想也是。
兄妹二人坐在淩雲深的書房裡聊了許久,自然都是關於如今蕭枕暴露在了蕭澤麵前,等蕭枕回京,蕭澤出東宮,且有的鬥,既然蕭澤知道了淩畫扶持蕭枕,那麼整個淩家,從今以後,便不可能不卷進來,還有宴輕。
所以,哪怕淩畫這麼多年一直以來沒讓淩雲深、淩雲揚插手她扶持蕭枕的事兒,但從今兒起,也不一樣了,以前都是在暗中,如今至少對上蕭澤是擺在了明麵上,血雨腥風必不可少,有很多的事情,她還是要仰仗淩雲深來做,最起碼,護好淩家,便要重新對很多事情布局。
淩雲深沒有入朝,沒有官職在身,這便有很大的便利,不必受朝廷拘束。
兄妹二人不知不覺便聊到了天黑。
天黑後,有人來喊,“小姐,三公子,前廳四公子與小侯爺散場了。”
淩畫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問,“他們二人可都喝醉了?”
來人回道,“看起來都有八九分醉。”
淩畫點頭。
淩雲揚看了一眼天色,“妹妹要不帶著妹夫住下?”
淩畫沒答應,“我問問宴輕的意思。”
二人一起來到前廳,果然見到宴輕和淩雲揚都已醉了,來人說的八九分醉還挺確切,二人不知是嫌棄客廳裡熱還是怎地,坐在廊下的台階上,吹著秋風,醉著眼睛說話。
兩個人酒量都好,酒品顯而易見也不錯,喝多了也不失態,但全身都透著懶洋洋醉意蒙蒙的樣子,看著還都挺賞心悅目。
淩家人都長的好,淩雲揚在宴輕身邊,倒也沒顯得多失色。
淩畫想著明兒先去張家瞧瞧張樂雪,觀察一番品貌,再探探她是否有心儀之人,若是沒有,品貌也好,四哥心儀對了人,她再進一步幫他娶進家門來,張家門第清貴,淩家自從她接手後,與東宮鬥的不可開交,時政敏感下,若想讓張家把女兒嫁來淩家,等於站在了東宮的對立麵,怕是不太容易,總要費一番功夫。
她想著,來到宴輕麵前,對他伸手,“還能走嗎?是住在這裡,還是回侯府?”
宴輕抬眼看了淩畫一眼,慢悠悠地將手放在了她手上,順勢站了起來,“能走。”
淩畫拉住他的手,對淩雲深和淩雲揚道彆,“三哥、四哥,那我們回去了。”
淩雲深點頭,“我送你們。”
淩雲揚也晃悠悠站起身,“妹夫,我也送你。”
淩畫偏頭看了琉璃一眼。
琉璃上前一步,將淩雲揚推給一旁的管家,“四公子,不用您送了,您回去歇著吧!”
淩雲揚不滿,“琉璃,你推我。”
琉璃轉身跟著淩畫走了,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淩雲揚扁扁嘴,僅有幾分清醒地嘟囔,“不送就不送。”
淩雲深送二人到府門口,看了一眼門口拴著的汗血寶馬,又看了一眼宴輕,幫著淩畫將宴輕扶上了馬車,囑咐二人路上小心。
淩畫覺得宴輕喝醉了挺好,從會客廳的廊簷下,她拽宴輕起來,宴輕便一直乖乖地拉著她的手,任由她一路牽著,來到府門口,就連她拉他上馬車,他都沒反抗,順從地上了馬車。
她想著,若是宴輕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顯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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