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換了自己的衣裳,一身輕鬆地對宴輕擺手,“哥哥,我走了。”
宴輕沒吭聲。
淩畫轉身走了。
淩畫離開後,因為下雨在家悶了幾日的程初便來了,他見了宴輕後,比見了親人還親,“宴兄,兄弟可想死你了。”
宴輕覺得他有病,“爺用你想?彆靠近,離遠點兒,一身的涼氣。”
程初:“……”
他才幾日不來,發生了什麼?宴兄似乎更嫌棄他了?
他看著宴輕,“宴兄,你是大早上起床氣還沒好?昨兒沒睡好?”
他這麼仔細一看,“哎呦”了一聲,“宴兄,你還真沒睡好啊?眼窩子都是青影。你晚上不睡覺,乾嘛了?”
宴輕想踹他一腳,他就從來沒見過一天到晚精神頭這麼足玩心這麼重的人,程初從小就做紈絝,都這麼大了,他就沒膩過,每天都活蹦亂跳的想著玩這個玩那個,明明武功都沒有,一年到頭,風吹日曬,似乎也不見他生個病。
他沒什麼精神地說,“剛下過雨,你就待不住了?”
程初嘿嘿一笑,“昨兒就待不住了,忍了忍,才沒來找你,怕你淋了雨再染了風寒,我在家勉強忍了一天,今兒雨停了,才過來。”
他靠近宴輕,神秘地說,“宴兄,滿紅芳新來了一批新鮮人兒,據說唱曲子十分好聽,咱們去瞧瞧?湊個熱鬨?”
宴輕拒絕,“滿紅芳是什麼烏七八糟的地方,要去你自己去。”
程初看著他,“宴兄,你都大婚了,還這麼不近女色做什麼?”
大婚了的人,不是該開竅了嗎?
宴輕白了他一眼,“爺不喜歡烏七八糟的地方,跟大婚不大婚有什麼乾係?你又不是今兒才認識我。”
程初被說服了,“好吧,那咱們去菊園賞菊?今年最後一波菊花開了,再晚可就無菊可賞了。”
宴輕不說話。
程初勸他,“走吧宴兄,你也悶了幾日了,總在府裡悶著,就不悶得慌?出去散散心,賞完菊後,咱們去喝酒。”
宴輕可有可無地點點頭,“行吧!”
程初見他答應,高興地拉著宴輕出了端敬候府。
街上的人都換了秋裝,程初幾日不見宴輕,一路上話十分之多,先是說了太子被陛下解了禁,已經上朝了,聽他妹妹說,打算對陛下請旨,讓陛下賜婚溫家二小姐,她妹妹如今盼著溫家二小姐進門,天天盼的眼睛都紅了。
程初新鮮了,“你妹妹什麼毛病?”
她如今是東宮的程側妃,得蕭澤看重,幾乎把持了東宮內苑的大權,怎麼就盼著溫家二小姐過門跟她爭寵呢。
程初歎氣,“東宮內苑的女人,都不是吃乾飯的,一個個的頂厲害了,我妹妹你是知道的,她膽子小又怕事兒,最怕的就是爭鬥,她恨不得關起門來守著自己的小院子過一輩子,哪知道命運作弄,她如今成了程側妃了,當了側妃,又受太子殿下看重,把內苑的內務都交給了她,她天天被那群女人圍著,疲於應付,心力交瘁。”
宴輕嘖嘖,想著若是換成淩畫,那些女人都不夠她一個人玩的。
程初無奈,“她可不是盼著溫家二小姐過門嗎?好接過她手裡的掌宮之權。”
程初說完了妹妹,又說起溫行之,“溫行之不知道怎麼突然受了陛下的器重,陛下幾日前,將他叫進了宮,封了他一個禦前聽奉,如今在陛下麵前當差呢,聽說不幾日,已得了陛下幾次誇獎了,說溫家此子聰慧過人,才華出眾,可堪大用。”
宴輕想,溫行之突然受器重,這裡麵怕是有淩畫的功勞,那日她冒雨進宮去找陛下,之後又去了溫宅,轉日她病倒了,溫行之便被陛下叫進了宮。
程初又說,“溫家人一個個的就是厲害,幽州溫家有個溫啟良,如今陛下跟前有個溫行之,自溫行之來京後,多少人托了喜媒踏破了溫宅的門檻,想要把女兒嫁給溫行之。”
宴輕對這個話題似乎很感興趣,“那溫行之怎麼不娶?”
程初搖頭,“不知道,大約是溫行之不想早娶妻?”
宴輕嗤了一聲,“他可不是不想早娶妻,他是娶不到。”
程初:“……不能吧!溫行之如今炙手可熱,多少人排著隊等著嫁他呢,才貌雙全,人人稱讚,恨不得拉他做乘龍快婿。”
宴輕哼了一聲,多少人也不是淩畫,他是看上淩畫了。
程初偏頭看向宴輕,“宴兄,溫行之得罪你了嗎?”
宴輕踢著路邊的石子,不說得罪,也不說不得罪,“爺就是不待見姓溫的,溫這個姓,就沒好人。”
程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