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飛遠則不同,他是生活在漕郡三教九流的紈絝一霸,他缺點一大堆,是非黑白沒那麼分明,不要臉起來,誰都不是對手,更何況,他纏的緊,跟狗皮膏藥一樣,當時很是影響主子,這也就罷了,但他偏偏還有個爹和姑父,所以,真是可以一用,她才破例收之利用。
宴輕這會兒沒什麼好心情,見雲落不語,對他忽然問,“你說,若是從漕郡回去,我說和離,她真會跟我和離嗎?”
雲落嚇了一跳,這話他不敢答啊。
宴輕看著他,“你隻管說,我要聽真話。”
雲落抖了抖嘴角,好半天,才細弱蚊蠅地小聲說,“若是小侯爺堅決要和離,主子大概……是會同意跟您和離的。”
宴輕眯起眼睛,“她不是喜歡我嗎?難道是假的?真隻看上我這張臉了?”
雲落覺得他被主子送給小侯爺,最大的改變就是他竟然還要解答小侯爺和主子的感情問題,他近來愈發地覺得他看的那些畫本子根本就不夠回答這個的。
但宴輕的目光很有實質,這也是第一次,宴輕實實在在與他談論關於主子的這一樁婚姻,他隻能硬著頭皮說,“以屬下對主子的了解,若是這世上是有什麼人是她一定要強求的,應該就是小侯爺您,反過來,若是這世上是有什麼她強求不到能放下的,應該也是小侯爺您。”
宴輕迷惑了,挑眉,“這話是怎麼說?”
雲落覺得自己看那些畫本子真不夠用,但好在他對淩畫的性情這麼多年下來跟在身邊真是有些了解,所以,勉勉強強能為小侯爺解答一二,“主子喜歡您,所以才算計嫁給你,但也正是因為喜歡您,若是您死活不願了,她為了讓您開心,應該也能放下。”
宴輕嗤笑一聲,“若是這樣說,算什麼喜歡?”
雲落噎住,“算、算的吧!”
他也不懂啊。
宴輕道,“真正的喜歡是什麼樣兒?就是你說的這樣?在京城各大府邸裡,爺認識的那些人,就不曾見過她這樣喜歡的。”
她是為他做了許多哄他的事兒,但她為蕭枕做的更多,她為彆人,他不知道的地方,應該也做了不少,為了蕭枕,為了江南漕運,忙起來,也是能將自己說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的。
喜歡一個人,是她這樣嗎?
雲落又哽住,“主子她……是特彆了些。”
若是不特彆,也不能所有女人都拿您沒辦法,而主子隻用了短短時間,就讓您娶了她啊。若是跟那些女人都一樣,如今您也不會是主子的夫君,您大約還在京城做您混吃等死的紈絝小侯爺,跟著程公子等一眾紈絝鬥蛐蛐聽曲子遛馬蹴鞠喝酒大半夜的壓馬路溜大街呢。
但這話他也就在心裡腹誹一下,不怎麼敢說。
宴輕哼了一聲,“她可真是特彆的夠意思。”
雲落又接不上話了。
宴輕似乎還沒完,繼續問,“若是我們和離,她還會嫁人嗎?”
雲落睜大眼睛,這話不該問他啊,他就是一個護衛啊,他不知道啊。
“就要你說。”宴輕擺明了今兒就要雲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除了雲落,他也沒彆人可問了。好在,雲落經過他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已基本上算是他的人了。
雲落真是覺得頭頂上壓了一座大山,他幾乎快喘不上氣,他在宴輕的目光下,艱難地說,“會、會的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