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人不高興的不是林飛遠的話,而是林飛遠說的話他覺得說的很對。這就很讓人不開心了。
淩畫:“……”
她有些無力,當時她在看卷宗,懶得與林飛遠計較,那家夥的嘴素來就是賤,越理他越來勁,她一般時候都是當耳旁風,讓他過過嘴癮,也好踏實下來乾活,但是昨夜三更時實在沒想到宴輕竟然也會去書房,還正巧聽見了他犯嘴賤。
這就要人命了。
淩畫撓撓頭,覺得以舉例來例證最合適,便對宴輕說,“哥哥可見過山珍海味閣的掌櫃的?可見過醉仙樓的掌櫃的?可見過煙雲坊的掌櫃的?可見過杏花村的掌櫃的?來了江南後,總督府的管家,還有西河碼頭的王六,你覺得這些人,長的都很好看嗎?”
宴輕隨著淩畫的話,腦中蹦出她說的人的臉,五張老臉加一張王六那個實在不算出眾隻能算尋常人的年輕的臉,真說不出長的好看來。
他搖頭,給與肯定的說法,“不好看。”
淩畫鬆了一口氣,還好宴輕審美不扭曲,“所以,哥哥你彆聽林飛遠胡說八道,世上哪有那麼多長的好看又有才華又俊俏的人物都為我所用,大部分人都是尋常人,隻要有本事,且能被我拿捏住,都可以不拘一格收用的。”
宴輕卻有不同想法,“你說的這些人,雖然為你所用,但都不是跟在你身邊常見的人。跟在你身邊常見的人裡,你說說,哪個人不好看?”
淩畫:“……”
她義正言辭地說,“在我眼裡,他們隻能算是勉強入眼,稱不上真正的好看,哥哥無須在意他們。”
宴輕想說“誰在意了?”,但看著淩畫的小臉正兒八經的神色,他又吞了回去,“那誰算是真正的好看?”
“當然是哥哥你啊。”淩畫覺得這是毫無疑問的。
宴輕瞧著她,眼眸深幽,“那碧雲山的寧葉呢?林飛遠說你見一個喜歡一個,若他更好看,你就去喜歡他了?”
淩畫堅決地說,“不可能!”
宴輕露出不太相信她的神色。
淩畫肯定地看著他,“我雖是有些看臉的小毛病,但我自認為還是不太大的,對哥哥一見傾心想嫁給你,是我出生以來做過的最不管不顧的事兒了,人心就那麼大,心力也就那麼多,怎麼可能見一個扒拉一個?又不是烤紅薯,這個不好吃,再烤下一個,如今我已心願達成,如願嫁給哥哥,自然是一心一意的,這一點兒哥哥毋庸置疑,也彆聽林飛遠那個王八蛋的害我,他最近受刺激太大,巴不得我不得好過,所以哥哥彆信他的。”
宴輕聽著不知道相信了還是沒相信,話題又轉到了彆處,“你喜歡吃烤紅薯?”
淩畫:“……”
她大腦有點兒跟不上,大約還是覺不夠睡的緣故。
她呆了一下,點頭,“烤紅薯挺好吃的。”
宴輕問,“你喜歡吃白心的還是紅心的?”
淩畫立即說,“紅心的,非常甜,像板栗一樣細膩的那種,不是北方產的京薯,是江南產的蜜薯。我最喜歡吃那種了。”
宴輕笑了一下,“不如晚上咱們吃烤紅薯吧?我也喜歡,就吃江南產的紅心蜜薯。”
淩畫看著宴輕,眼睛眨啊眨的,半晌,點頭,“行,聽哥哥的。”
宴輕心情似乎一下子很好,對她擺手,“你去睡,晚上烤好了蜜薯,我喊你。”
淩畫想想好像是沒有什麼事兒需要她處理了,她可以繼續去睡覺,便點點頭,起身回了裡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