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今年,她打算推著崔言書和孫明喻再往上爬,因為在漕運,五品對二人來說已到頭了,再待下去,陛下也不可能給他們升了,除非調去彆處。扶持蕭枕登上地位,便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人手,他們的未來,大有可為。
漕郡如今已立起來,兩年後就算陛下找不到合適的人,也不會讓她一直把持著漕運,她總要退下去。而她一手提拔起來的這些人,也不可能留給彆人重用或剔除,她得讓他們為蕭枕登基,發揮最大的用處,而將來,從龍之功,風雲際會,他們能走多遠,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崔言書聞言看著淩畫,“若是崔言藝不受軟肋威脅,被東宮收買,留在京城幫助東宮,你會調我去京城嗎?”
“會啊。”淩畫對他一笑,“你們從清河鬥到京城,搶奪小表妹本就有私怨,可以光明正大地鬥。”
崔言書“唔”了一聲,也笑了,“成,京城的繁華我還沒看過。”
“那我呢?”林飛遠問。
“你?”淩畫挑眉,“你也不想在老家待著了?”
林飛遠是土生土長的漕郡人,他一不入朝,二不為官,當初纏著她手下做事,是為了想娶她,如今娶不著她死了心,待她退下去,他也想離開漕郡?
“我也沒去過京城。”林飛遠也真想去京城看看。
“你不入朝,去京城做什麼?賣大米嗎?”淩畫不客氣噴他,“就你這個性子,漕郡有你老子姑父罩著,你老實待著吧!”
林飛遠黑了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不想要我了。”
淩畫抽了抽嘴角,“說話注意措辭。”
林飛遠冷哼一聲。
淩畫怕他現在就想撂挑子不乾,畢竟從今兒一進門,她就借孫明喻的茶針對了他,如今再這樣說,給他惹火了,沒準還真扔下回家,她又咳嗽一聲,溫和地說,“天下之大,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二殿下登基之路,又不是一朝一夕能走上去,就算兩年後我卸除了漕郡的職務,手裡邊的事兒一時半會兒也扔不下,你是為我做事兒,隻要你樂意,哪兒都有你的位置。”
這麼好用的人,她不拴著繼續用才是傻子。
林飛遠頓時高興了,“這還差不多。”
他想去京城,自也是能去的。
孫明喻見二人都開口,他趁機問,“不知掌舵使對我,可有什麼安排?”
淩畫對孫明喻還真有些沒想好,“明喻你不著急,我想等二年後,我卸任漕郡,你便擇一地,好生曆練幾年,做出一番政績來,你這個性子目前不適合卷入京城奪嫡的風暴裡,很適合等二殿下坐上那把椅子後,你再入京,立於朝堂,屆時,做天子純臣,大有你發揮的餘地。”
畢竟京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孫明喻雖然與沈怡安和許子舟家世一樣出身寒門,但與那二人走的路和心性還是分外不同,他比那兩個人都性子軟,那兩個人有手腕有魄力見縫插針可以抓住一切機會趟出一條血路,孫明喻卻不是,他雖也見過血腥,但卻是她將漕運斬斷荊棘撐起一片天地後,他在這裡麵發揮自己才華,被她提拔起來做事兒的,他入京目前來說,不適合他立足。
崔言書不同,他從小就懂得爭鬥,為自己趟出血路,將他放去京城,最為適合。林飛遠不入朝,所以,他在哪裡都一樣。
孫明喻也明白自己的優點弱點在哪裡,點點頭,還是那句話,“聽掌舵使的。”
林飛遠心裡嘖嘖了一聲。
雲落回去問宴輕,宴輕愣了一下,“她也要跟我一起去清音寺?為什麼?”
難道是不放心他自己出門?怕再遇到殺手?她一個隻會三腳貓功夫的,擔心他?
雲落道,“主子沒說,隻說問問您,帶不帶她一起?”
宴輕心想,她如今真是跟他處處規矩,他也不知該說他這些日子以來所作所為所說的話所發的脾氣是成功還是失敗了,但總體來說,還是起了很大的效果的,他點頭,“一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