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一下子黑了,暴怒,“琉璃,我得罪你了嗎?”
琉璃搖頭,“沒得罪啊,我實話實說罷了。”
林飛遠幾乎吐血,對琉璃露出凶相,惡聲惡氣地罵她,“不說話你會死啊?”
琉璃笑眯眯地頂他,“不說話當然不會死啊,但是咱們幾個人裡,我不說話就沒人搭理你了。”
林飛遠氣了個人仰馬翻,瞅了不搭理他的崔言書和孫明喻一眼,氣哼哼片刻,無話反駁,再也不想跟琉璃說話了,低頭繼續做手裡的事情。
琉璃很坦然地想著她也沒說錯,小侯爺可不就是會投胎,會長一張舉世無雙好看的臉嗎?試問投胎到家裡連二兩肉都舍不得買的人家,整日裡不得想著怎麼養家糊口,哪裡會如小侯爺一般,想著父輩世代累積的軍功祖業,總有子孫要花吧?他不花誰花?彼時他都不想娶妻,自然更不會有子嗣了,端敬候府在他這裡就是最後一代的話,他不享受誰享受?
琉璃也覺得小侯爺做紈絝沒毛病!若她是小侯爺,她也想做他那樣的紈絝。
淩畫出了書房,撐著傘回到後院,換了一身衣裳,又裹了厚厚的披風,由望書陪著,乘車出了總督府,前往胭脂樓。
她沒告訴宴輕的是,她雖然知道胭脂樓有養花草,但以前還真沒注意十三娘愛花,尤其愛牡丹。
她問望書,“十三娘是從什麼時候喜愛牡丹的?”
望書心神一凜,很敏銳地問,“主子是覺得十三娘有問題嗎?”
淩畫低聲說,“我是覺得太巧了,宴輕對牡丹過敏,不能靠近三步之內,否則會致使他暈厥,而偏偏他來漕郡遇到牡丹的兩次,都是與十三娘有關。第一次是他由雲落陪著前往胭脂樓,入得樓後,聞到了牡丹香,掉頭而走,今日第二次,前往清音寺,沒踏入山門,便聞到牡丹香,若不是我們鼻子好使,今日又是大雨,牡丹香若有若無,若是宴輕與她打了個照麵,那豈不是這件事情就瞞不住被人所知了?”
望書神色凝重,“主子說的是,有張二先生在前,若是再出個十三娘也不奇怪。屬下是否讓人再細查十三娘?”
“當年漕郡有名有姓的人物,我們都已查過了,十三娘尤其查的仔細。”淩畫道,“也許是我多疑了,在江南,愛牡丹者眾,十三娘一個女兒家,愛牡丹國色天香很正常,有許多男子也甚愛牡丹,但是……”
她眉眼一厲,“若是再出個十三娘,除非她有讓我必不能殺的理由,否則……”
後麵的話她沒說完,但是望書已知道,除非她有張二先生的本事,否則若是她對小侯爺不利,那麼這條命,主子一定要了。
他低聲說,“主子,畢竟我們是在三年前大查的,這三年來,有的人雖沒生事兒,也許是掩藏的好,就如張二先生,興許是在這三年中生出的事端,也興許是最近,的確是太巧了,總之不得不防,要不我們還是再查查?”
淩畫思忖片刻,“等今日之後再查,我先見見她。”
憑她看人觀人的本事,若是過了她的眼後,還有問題,那便不是小問題,而是大問題了,短時間內,也不見得能查得出來。
望書點頭,“那我們需不需要再多帶些人手?”
“讓細雨帶著人侯在胭脂樓外就行,你跟我進樓。”淩畫搖頭,“她若是衝著宴輕,動的便不是我。”
畢竟,她沒有對牡丹過敏。
另外,她有幾分懷疑,宴輕牡丹過敏的事情,都有誰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隻是一個巴掌數得過來的人吧?是與端敬候府中人有關的,還是真的太湊巧了?
望書頷首,他本就懷疑主子今兒為何想去胭脂樓喝酒,原來原因在這裡,他還真以為主子是難得一日清閒,不由從心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前兩日大雨,被阻攔在府中的人們大約都悶壞了,所以今日雨小了後,街道上已有不少車馬和撐著傘或者披著雨披來往的行人。
馬車順利來到胭脂巷,淩畫下了馬車,撐著傘走進胭脂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