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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畫趕著車,睡醒了,腦子清醒了,也在琢磨著江陽城的事兒。
她也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便一路想著,直到走出了十幾裡後,她忽然勒住馬韁繩,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江陽城的名望樓,被杜唯早就盯上了,所以,哪怕她再小心,都不管用。
決定去涼州之前,她已讓望書都安排好,一路上走哪條路,入住哪裡,都是提前打點好的,她與東宮交手三年,對東宮的人,不說所有人都了解,對江陽城的杜唯,還是有幾分知道他的行事的,他是當地一霸,無人敢惹,為東宮做事兒,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知府和知府公子,他們父子二人,很是得東宮太子蕭澤器重,將江陽城給蕭澤守的固若金湯,但即便如此,也是有漏洞可鑽的。
但她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江望,隨意調動兵馬,請人去知府府邸喝茶。
宴輕困濃濃地問,“怎麼不走了?”
淩畫深吸一口氣,回身挑開車簾子,對車內的宴輕說,“哥哥,外祖母傳給我的名望樓,可能被杜唯盯上了。”
“嗯?”宴輕睜開眼睛。
淩畫將她想到的那種可能猜測說了一遍。
宴輕慢慢地坐起身,肯定地說,“顯然,就是被盯上了。”
淩畫看著他,“你說,我該怎麼辦?若是我回去,救望書他們,勢必會與杜唯對上,將事情鬨大,若是我不回去救他們,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望書、琉璃、雲落、端陽四人,哪一個也不能折在江陽城,否則我追悔莫及。”
淩畫覺得,如今她進退兩難。
宴輕思索了片刻,忽然一笑,“你不是與那個討厭的有淵源嗎?你與他書信一封,告訴他,那幾個都是你的人,讓他不準動,我想,他應該會很聽你的話,不給你動。”
淩畫瞪眼,“那豈不是暴露了?”
“對啊,暴露了。”
淩畫不想給杜唯去信,他盯上名望樓,不見得知道誰是名望樓背後的主人,若是她去信,豈不是不打自招?誰知道如今的杜唯,能做出什麼事兒來?她畢竟還是當年與他打過一回交道,更何況琉璃偷聽他與柳蘭溪說的那些話,便讓她一輩子都不想見他。
“你很怕見他?或者怕他知道你?”宴輕挑眉,看著她,“不如你告訴我,琉璃和望書當晚跑去偷聽到的,他們兩個都沒對我說的話,關於那個討厭的說了什麼,我再給你出個比較好的主意。”
淩畫看著他,不想告訴他,但有秘密隱瞞,被他已猜到,兩個人是夫妻,他如今都這麼直接說了,她若是還瞞著,他會不會更會胡思亂想不開心不高興?覺得她不信任他?被阻隔在外?
她權衡再三,歎了口氣,“他是說了句惡心人的話,我怕哥哥聽了,汙了耳朵。”
“你都不怕汙了耳朵,我還怕什麼?”宴輕不以為然,“你隻管說。”
淩畫看出他既然揪著這事兒不放,顯然是在等個讓她說的機會,她隻能開口,將琉璃當日傳回來的那句話對他說了一遍。
宴輕的眼底沉了沉,哼了一聲,“他倒是個眼光好的。小小年紀,就慧眼識珠了。”
淩畫:“……”
若不是看著他這個表情,還以為他真是在誇杜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