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應了一聲。
淩畫隻能打住話,對蕭枕說,“還有很多事情,我們要商量,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我改日再過來。天色不早了,你近來也很累吧?看起來很是疲憊,若是不想守歲,便早些歇著吧,趁著過年這幾日朝野上下都消停,你也養養精神。”
蕭枕想說不走不行嗎?但這話他說不出口,淩畫能在今夜來陪他,已是說話算數了,他不能攔著不讓她回去。
於是,他點點頭,對她說,“你在宮宴上本就喝了酒,剛剛又喝了不少,仔細出去吹了風酒上頭,回去後頭疼,我今冬讓人給你做了一件紫狐披風,算作給你的年禮,這就讓人取來,你穿著回去。”
淩畫沒意見,笑著道謝,“謝謝二殿下有好東西想著我。”
蕭枕冷哼一聲,“我不愛聽你喊二殿下。”
淩畫一本正經地說,“你要早些習慣,等把蕭澤扒拉下去,陛下隻你一個能傳位的兒子時,有朝一日,我還要稱呼你陛下呢,難道你也不讓我喊?”
蕭枕臉色不太好,“到那一日再說。反正……”
“一個稱呼而已。”淩畫打住他的話,催促他,“披風在哪裡?快讓人去取,我得趕緊走。否則家裡的祖宗該發脾氣了。”
蕭枕氣的瞪眼,“你就那麼怕他發脾氣?”
“是啊,他發脾氣可嚇人呢。”淩畫自然是有點兒怕的,也不怕蕭枕知道宴輕如今是他的軟肋,對他說,“他如今就是我的肋骨,我好不容易將他哄著稍微喜歡我那麼點兒,可不能前功儘棄。”
蕭枕氣的不想說話。
“快點兒啊,你到底還給不給我了?”淩畫不客氣地催促他。
蕭枕扭開臉,深吸一口氣,沉聲對外吩咐,“冷月,去取那件紫狐披風來。”
淩畫補充,“動作快點兒。”
冷月應是,立即去了。
冷月的動作很快,不多時就取來了那件紫狐披風,他捧著匣子遞給蕭枕。蕭枕伸手接過,打開匣子,拿出披風,扔給淩畫。
淩畫連忙伸手接了,紫狐難得,尤其是做了這麼一件披風,更是難得,她捧著打量了一會兒,問他,“這件披風很難做吧?”
“著人滿天下的收的紫狐皮子。湊了三年,才湊夠能做這麼一件披風給你。”蕭枕繃著臉對她說,“所以,你要多穿幾次。”
淩畫點頭,很是喜歡,“行,你放心。”
好東西自然不能束之高閣暴殄天物。
她笑著披在身上,對他說,“我也給你帶了年禮,明兒著人給你送過來,還有崔言書,被我帶進京城了,以後他入二皇子府幫你,我走了。”
她說走就走,動作很利落,轉眼就出了門。
蕭枕抬腳想送她,走到門口,發現她頭也不回,帶著琉璃匆匆走了,不多時,就出了院門,他停住腳步,站在屋簷下,看著她身影消失。
除夕夜裡無風,有星,有月,院中有燈,雖然已過了子時,二皇子府四處都很亮堂,為著一年的好兆頭,燈盞徹夜不息。
本來很溫暖的夜,但隨著淩畫的離開,似乎一下子就冷清冷寂極了。
今年與往年不同,往年她從宮宴回來,來他的府裡,雖然也待不久,也是陪他吃點兒東西喝幾杯的事兒,但是他心裡知道她是回了淩家陪他的哥哥侄子團圓,所以心裡並沒有多難受,但是今年知道她是去接宴輕,回端敬候府,他們的家,他心裡便難受的不行。
再沒有比今夜,更讓他清楚地明白,她已經嫁人了這件事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