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窒了窒,“沒錯。”
老大臣跳腳,“豈有此理啊豈有此理!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太子殿下與二殿下這是兄弟相殘嗎?這是社稷之禍。”
皇帝不說話。
一名大臣問:“陛下,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如今在哪裡?”
皇帝不想答,掃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趙公公。
趙公公立即意會,“回諸位老大人,陛下讓太子殿下回東宮去收拾了,稍後進宮來見,至於二殿下……二殿下送淩掌舵使去棲雲山治傷了……”
“陛下可問清楚是何原因起了衝突?”一位老大臣開口。
趙公公又代皇帝將所知的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老大臣怒道:“糊塗!”
有人附和,“沒錯,糊塗啊!”
趙公公心想,太子殿下不是糊塗,是想殺淩畫想瘋了,二殿下更不是糊塗,是氣瘋了怒極,二殿下最想殺的人怕是太子殿下,之所以沒動太子,就是因為他的身份。但殺了他東宮所有人,也是二殿下震驚所有人的震懾,最起碼,連他都嚇死了。
“陛下,太子殿下一定要治罪,二殿下也不能輕饒,否則任由兩位殿下如此胡作非為,後梁江山不保啊。”
“是啊陛下,影響之惡,著實難書,兩位殿下必須嚴懲。”
……
說來說去,倒是沒有人關心淩畫死沒死,救不救的活。
淩畫以女子身份入朝為社稷出力,本就被朝臣們所不容,當年皇帝已一己之力推淩畫執掌江南漕運,讓她坐上掌舵使的位置,她是立了軍令狀,半年之內,恢複江南漕運正常運營,後來,淩畫超額完成軍令狀,大批的銀子入國庫,才讓朝臣們都閉了嘴,這三年,更是屢次建功。
但即便如此,朝臣們多數心裡對她也是著實不喜,尤其是胡子一大把的老臣。
老臣根基深,分量重,就連陛下都要給三分顏麵,就像如今,陛下若是不想被人罵昏君,哪怕不想見他們,也得硬著頭皮見。
皇帝聽了幾人一通對太子和二皇子的罵,倒是沒有厚此薄彼,都罵的挺狠,皇帝心中反而倒是消了些氣,平靜地對幾人道:“幾位老愛卿說的對,朕自然是要治他們的罪,不過淩畫如今尚在急救,蕭枕不在京城,此事明日再議。”
幾位老大臣本來也沒想今日就治太子和二殿下的罪,就是怕皇帝壓下此事,所以,今日一起進宮來給皇帝施壓來了,如今聽皇帝不打算輕輕揭過,心裡都滿意,齊齊點頭,說陛下聖明,才都一起出了宮。
皇帝在幾人離開後,對趙公公問:“太子怎麼還沒來?”
趙公公小聲說:“要不奴才派人去催催?”
“算了!”皇帝擺手,想著他倒要看看,這麼久還沒進宮,蕭澤會拿給他什麼證據。
蕭澤自然攥了淩畫與嶺山的證據後,動作飛快,沒多久就沐浴更衣妥當,一臉壓不住驚喜地匆匆乘車出了東宮,直奔皇宮。
蕭澤走到宮門口,正與蕭枕碰了個正著。
蕭澤眼神一下子狠厲,“蕭枕,你好的狠!本宮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
蕭枕冷眼看了他一眼,本不想搭理他,但看著他如今穿著光鮮的模樣,想著他東宮的得用之人都被他殺了,他竟然還有心情將自己收拾的這般模樣,冷笑,“我若是死了,也一定會拉著你下地獄,免得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禍害黎民百姓。”
蕭澤放狠話,“那就走著瞧!”
東宮的馬車在前,二皇子府的馬車在後,一起進了皇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