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出主意,“那就閉門謝客。”
淩畫心想不愧是姑侄孫,想法都一樣。
宴輕彎起了眉眼,對淩畫得意地說:“你看,我做的對吧,姑祖母也是這個意思。”
淩畫無話反駁。
太後這才拿過悶來,氣笑,伸手指著宴輕,“原來你管人管不住,扯哀家這杆大旗來了。”
宴輕彎唇,“她不服管。”
淩畫無奈,誰不服管了?她從來沒覺得宴輕不好說話,但自從受傷後,發現他是真不好說話,就養傷不讓她操勞這件事兒,他說一不二。
太後看看宴輕,又看看淩畫,何等眼光毒辣,與張老夫人一樣從中看出小兩口與剛大婚那時不同之處來,這才真正開心且放心地笑起來,對淩畫說:“你如今受傷,就該好好養傷,其餘那些,就交給手下的人去做,手下的人做不了的,暫且擱著,你要時刻記住,你養傷要緊,再沒有比你身體更緊要的事兒了。”
淩畫連連點頭。
太後又說了一會兒彆話,提起了蕭枕,猶豫再三,還是對淩畫透露了一句,“陛下不日就會召見嶺山王世子入京。”
淩畫一怔,試探地問:“您知道為何嗎?”
“為了太子,也是為了嶺山。”太後歎了口氣,見淩畫是真真的疑惑,她想了想,又說:“你與嶺山的關係……”
“親中有疏。”淩畫覺得這評價最中肯。
太後聞言點頭,又問:“你覺得嶺山會反嗎?”
淩畫肯定地說:“不敢做十分肯定,但八分肯定,嶺山不會。”,話落,她補充了一句,“至少目前不會,沒有反意。”
太後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淩畫看著太後,很敏銳地覺得,太後將蕭枕與嶺山牽扯在一起說,怕是這中間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她壓低聲音道:“姑祖母,您知道,我扶持蕭枕十年,與嶺山再有血緣,我的原則還是向著朝廷,向著蕭枕的,所求就是扶持他登上帝位。”
太後絲毫不懷疑淩畫這話的真實性,她為了蕭枕所做多少,自從皇帝那日駕臨二皇子府,回宮後,很是對她感慨了一番,她便已知道了,而那些僅僅是物質的,還有許多見血的不見血的刀光劍影,她這救命之恩報的,沒有誰抵得過她一諾千金。
太後點頭,“哀家信你。”
正因為信淩畫,也是為了宴輕,她今日才開口說起這個,“哀家本來不想說,但是陛下要召嶺山王世子入京,這總是個不定時的地雷,哀家怕你踩上去,也怕蕭枕踩上去,一個弄不好,便是粉身碎骨,所以,哀家今日出宮,除了想看看你外,也是想讓心裡上提前有個準備。”
淩畫試探地問:“您提到蕭枕,又說到嶺山,可是蕭枕與嶺山除了我的關係外,還有什麼乾係不成?”
太後向門口看了一眼。
宴輕在一旁說:“您隻管說,門外除了您帶來的孫嬤嬤,就是雲落和端陽。旁人聽不見。”
太後本來沒想多說,但說到這份上,便還是說了,“罷了,既然如此,哀家便告訴你們吧!這麼多年,有一件事情是皇上的心病,也是哀家的一塊心病,皇上是因為情傷,哀家則是因為蕭枕那孩子。”
淩畫正了神色,知道怕是要說冷宮裡的端妃了,這正是她想知道的,有太後主動告知最好,免得她和蕭枕小心翼翼的查了。
她想著這還要感謝溫行之和蕭澤了,若非他們揭露出她與嶺山的關係,太後也不可能今日坐在這裡跟她說這話。
果然,太後接下來邊說:“蕭枕的娘出身嶺山,是嶺山王嫡出的三女兒,因自小走丟了,人販子幾番拐賣,後來被一戶無兒無女的富戶給收養了,那富戶夫妻將她當做親生女兒對待,撫養到她及笄,本已給她說好了一門親事兒,但偏偏她被當地的惡霸給瞧中了,惡霸才不管她有沒有定親,非要強搶了,她那未婚夫為了救她,傷了腿,她的養父母因為護著她不想向那惡霸低頭,不止丟了生意,還吃了官司,正逢那一年朝廷選秀女,她走投無路之下,便將自己報了名,做了秀女,那惡霸便不敢動她了,就這樣,她一路被選中,留了牌子,入了宮。”
淩畫震驚地看著太後,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用什麼來形容了,她是千算萬算千想萬猜,也沒想過蕭枕的母親竟然是出自嶺山,而且還是嶺山王嫡出的女兒。
宴輕也沒料到,他也是同樣震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