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走進茶莊,找去眾紈絝們定的包廂,本來懶洋洋地邁進門口,突然被眾紈絝們炙熱地盯著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就跟一群狗看到了一個肉包子一樣,嚇的他差點兒扭頭就走。
一紈絝眼明手快地將他一把拽住,“宴兄,你可想死我們了。”
眾紈絝齊齊將他圍住,七嘴八舌地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宴兄,你是不是以後都不做紈絝了?”
“宴兄,你是不是跟程兄一樣,也要拋棄我們了?”
“宴兄,你以後都不跟兄弟們玩了嗎?那兄弟們該怎麼辦啊?”
“宴兄,你不會真要改邪歸正了吧?”
“宴兄……”
……
有那麼一瞬間,宴輕忽然後悔自己找來了這裡,很是懷疑他這麼長時間待在府裡沒出來,這些人一個個的腦子都不正常了。
他一言不發,由著這些人一個個的問題砸向他。
過了一會兒,眾紈絝們覺得不對勁,齊齊看著他,一人小心翼翼地問:“宴兄,你怎麼不說話?”
宴輕沒好氣,“你們一籮筐的話,讓我回答哪個?”
眾人嘿嘿一笑,一人舉起手,“大家都安靜,快請宴兄就座,讓他慢慢跟咱們說。”
於是,眾人都散開,呼啦啦就坐,就跟學堂裡夫子上課一樣,一個個乖的不行,等著宴輕講話。
宴輕就很:“……”
他無語片刻,“你們都是怎麼回事兒?”
一紈絝道:“沒了程兄和宴兄,咱們都不會玩了。”
一紈絝跟著強調,“特彆無聊。”
宴輕懂了,“你們是怕我以後不跟你們玩了?”
眾紈絝齊齊點頭。
宴輕用扇子敲著手掌心,丟出一句話,“玩自然還是玩的,隻不過我以後大部分時間都要陪夫人。”
眾人睜大眼睛。
宴輕輕咳一聲,“所以,你們自己找有意思的事兒乾吧!”
眾人都垮下臉。
一人歎氣,“幾年前,淩雲揚拋棄了我們,如今宴兄也差不多要拋棄我們了。”
宴輕一言難儘,“我四舅兄如今都入朝為官了,你玩了多少年了,也該乾點兒正事兒了。”
這話從宴輕的嘴裡說出來,著實讓人震驚。
宴輕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擺的茶,他今天不是坐在這裡來喝茶的,論沏茶,誰也沒有他夫人沏的好,他站起身,“走,咱們玩去,在這裡待著有什麼意思?”
眾人齊齊活躍起來,“宴兄,去哪裡玩啊?”
“天色漸暖,河已經開了,城外東湖的冰已化了,咱們去找一艘畫舫遊湖?”宴輕想了一下說。
“隻單純遊湖嗎?”一人問。
宴輕回頭看著這人,“那你還想怎樣?”
這人撓撓頭,“咱們不叫唱曲的助興嗎?”
“有什麼好助興的。”宴輕沒興趣。
“那遊湖也沒意思啊。”這人提出質疑,“城外的山水都光禿禿的,還沒發新枝,也沒什麼景色可看。”
“誰要看景色了?”宴輕給出理由,“剛開河的魚肚子裡沒有泥,很乾淨,我去打魚給我夫人補身體。”
眾紈絝:“……”
天大地大,嫂子的身體最大,大家都沒了意見,嘩啦啦一群人出了城去東湖以遊湖的名義打魚。
所以,傍晚時,宴輕和雲落一人提了一簍子魚回了端敬候府。
管家瞧見,哎呦了一聲,“小侯爺,您這是在哪兒買的魚啊?”
“不是買的,是在東宮打撈的。”宴輕自覺收獲滿滿,“今兒晚上做個全魚宴吧。”
管家滿臉喜意,“但這麼多,就算做全魚宴,也吃不完啊。”
“那就養起來。”
管家點頭,讓人接過宴輕和雲落手裡的魚,“榮安縣主和張小姐被少夫人留飯了,您這魚拿回來的時辰正好,廚房剛剛動手準備晚飯,我這就過去跟廚子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