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點頭,與葉瑞蕭枕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閒聊了大半個時辰,廚房做好了晚膳,陸陸續續端了進來,四人打住話,開始入席。
海棠醉喝沒了,難得端敬候府還有淩畫釀的浮生釀,宴輕難得貢獻了出來。
葉瑞品著浮生釀讚歎,“這酒真好喝,比海棠醉還要彆有一番滋味。”
他問淩畫,“是表妹釀的?”
淩畫點頭。
葉瑞直接說:“等我走時,送我幾壇。”
淩畫搖頭,“不行,這我做不了主。”
葉瑞瞪眼,“幾壇酒而已,表妹你何時對我這麼不大方了?”
淩畫攤手,“這酒釀出來後,我答應了夫君,以後都給他一人釀,你若是想喝,得跟他說,他若是舍得送你,我當然沒意見。”
葉瑞看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
蕭枕插了一句,“我也沒有這個酒喝。”
葉瑞瞬間平衡了,看著宴輕嘖嘖,“我說表妹夫啊,你也太霸道了吧?”
宴輕勾起嘴角,眉眼含笑,“怎麼了?我對我的妻子霸道,不行嗎?”
葉瑞:“……”
他能說不行嗎?
他勾住宴輕肩膀,與他討好地說:“打個商量,送我幾壇,我不多要,就五壇。”
他見宴輕不說話,立即改口,“四壇。”
宴輕依舊不說話,他睜大眼睛,“三壇,就三壇,三壇也不行嗎?”
宴輕這才吐口,“行,那要看你住在我府裡期間,喝不喝了,我府裡如今就剩下八壇了。”
葉瑞想說我住在府裡期間不喝,你都送我吧,後來想想,改口,“我們儘量省著喝吧,給我留三壇出來。祖父也愛酒,我帶回去讓他老人家嘗嘗。”
宴輕聞言說:“那就留五壇吧!”
葉瑞沒意見,拍拍宴輕肩膀,“多謝妹夫了。”
宴輕依舊不讓淩畫喝酒,所以,與蕭枕、葉瑞三人一起喝了兩壇浮生釀。
吃完晚飯後,淩畫問葉瑞累不累,葉瑞搖頭,淩畫道:“既然如此,咱們好好談談。”
葉瑞點頭,他也是正有此意。
淩畫開門見山,“表哥跟我們說說那位姑姑吧!”
葉瑞神色微動,看向蕭枕,見蕭枕臉色平靜,沒什麼表情,酒意微醺下,燈燭將他的臉色照的有些朦朧,他收回視線,頷首,“你信中提起,當年之事,你們已從太後口中聽說了,我就不多說了,隻說如今吧。”
他斟酌了一下,道:“收到陛下的密函後,我去找祖父,祖父也同意我順路去見姑姑,她當年回到嶺山後,被祖父安排去了一個人煙稀少不怎麼被外世所知的村落,雖然不是在深山裡,但也差不多,在一座山穀裡,祖父當年也是防備陛下後悔了找人,後來陛下還真找過,隻不過祖父不吐口,陛下也查不到,姑姑和姑父才能安穩這麼多年。”
他道:“姑父的腿請了大夫,但一直沒治好,當年的傷太厲害了,又延誤了治傷的時機,這十幾年,一直坐在打造的輪椅上,姑姑身體還行,就是憂思有些重,姑姑的養父母早在前幾年相繼去世了,他們沒有再要子嗣,所以,膝下空虛,隻兩個人相依為命。祖父時常派人給他們送吃食供給,日子過的比尋常百姓不差。”
他見三人都不說話,又繼續道:“姑姑見我去了,很高興,說起太子殿下,姑姑沉默許久,說了句是她對不起太子殿下,母子情分薄,她也無能為力彌補。在我的追問下,姑姑才又說,當年懷上太子殿下,是她自願的,一是回報陛下的情分,二是她以為會一輩子待在深宮出去無望了,才想要個孩子,陪著他愛著他長大,後來沒料到祖父找到了她,又讓她重新做了一次選擇,養父母養育她一回,既有機會,她得為他們養老送終,最關鍵的是姑父腿斷了,她不能害他一輩子,所以,還是離開了皇宮。她不求太子殿下能原諒她,她也不配讓太子殿下原諒,太子殿下就當她死了吧!”
蕭枕聽完,依舊沒說話。
淩畫心裡歎了口氣,彆的事情她可以勸蕭枕看開,哪怕娶妻她也能給出建議,但是這件事情,她也無話可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