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大軍到幽州地界的這一日,宴輕已得到消息,在路邊等著大軍了。
因隊伍中多了杜唯,他肯定是走不遠路的,再加上從江陽城到幽州這一段路也無需藏著掖著了,隻需走官路就好,所以,在江陽城出發時,隊伍裡多了好幾輛馬車,不止杜唯和曾神醫坐了一輛馬車,就連淩畫和崔言書,也有了馬車。
幾兩馬車被護在隊伍中間,由浩浩湯湯的大軍擁護著,前往幽州進發。
所以,宴輕等來了大軍後,看到了“淩”字的大旗,便想著果然他猜測的沒錯,淩畫親自帶著京麓兵馬來了幽州,給京城留了五萬兵馬守城,帶來了十五萬,這個數字倒是合適。
他放眼望去,隻看到黑壓壓的兵馬,星旗招展,卻沒看到淩畫的人影。
江望一馬當先,看著前麵遠處路邊立著的人影,隱約是宴小侯爺的模樣,他還沒開口,這時有探兵來報,說宴小侯爺等在前方,江望心想果然是小侯爺。
他連忙吩咐人,“快傳話去後邊給掌舵使,就說宴小侯爺在前方等候。”
淩畫知道來了幽州後會見著宴輕,但沒想到他已先一步得到消息在前方路邊等候了,她心裡很高興,吩咐人將車馬駕到前麵去。
於是,待隊伍走到近前,宴輕便看到了士兵們分開兩列,讓出了中間護著的馬車。
淩畫從馬車裡探出頭,露出一張久違了的笑臉,陽光明媚地與宴輕打招呼,“夫君好啊。”
宴輕被她逗笑,走了兩步,來到她車前,挑眉打量她,“沒舊傷複發?看來照料的不錯。”
淩畫伸手拉他的手,揚著笑臉,“一直都在仔細著,不敢有絲毫怠慢。”
宴輕滿意,伸手讓她拉住,“再往前走三十裡,在二十裡地的幽州城外,安營紮寨。修整一日,攻打幽州城。”
淩畫點頭,“好。”
她拽宴輕,“夫君要上車嗎?”
宴輕沒意見,直接跳上了淩畫的馬車。
簾幕落下後,江望摸了摸鼻子,想著小侯爺一見了掌舵使,眼裡大約就沒彆人了,連問他一句都不曾,他也不能沒眼力價地上前打擾二人打招呼。
崔言書挑開的簾子又落下,笑了笑。
杜唯同時也放下簾子,轉頭對曾大夫說:“小侯爺與掌舵使般配極了。”
曾大夫翹了翹胡子,“都長了一副玲瓏心肝,將來若是生了孩子,指不定是個什麼妖魔。”
杜唯:“……”
這話說的也太不客氣了吧!
馬車寬敞,隻坐了淩畫一個人,在宴輕進了馬車後,淩畫便伸手撲進了他的懷裡,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軟聲喊,“哥哥,好想你啊。”
宴輕險些把持不住。
這些日子,他為了追蹤寧葉和溫行之,一路從北到南,又從南到西北,看不見淩畫,雖然也很想她,但也沒有什麼風花雪月的心思。如今見到了她,被她這麼一撲,再軟軟的一喊,他的心都快化了。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淩畫歪頭問。
宴輕聲音壓低,看著她姣好的容顏,“你讓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