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揚噎住。
淩畫不再理他,對沈怡安、許子舟、張炎亭三人道:“沈大人、許大人、張大人,我離京後,京城就交給你們了,這件事情就連孫相和趙江趙大人都不知曉。你們要將此事周旋瞞住,我今日生病,三日後,言書也會生病,朝中病一兩個人不奇怪,隻要你們瞞住了,不用瞞太久,半個月就夠,我算計著時間,半個月應該能到幽州了。”
沈怡安點頭,率先表態,“掌舵使放心,多不敢說,瞞半個月,還是能做到的。”
許子舟也頷首,“掌舵使隻管放心,我們幾人會極儘全力協助陛下穩住京城。你行軍在外,刀劍無眼,才是要注意安危。”
張炎亭雖然覺得自己比崔言書跟去軍中更合適,但淩畫也說了,她與崔言書在漕郡三年配合默契,便將想說的話壓住,也表態,“掌舵使放心。”
淩畫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當務之急,是她要壓住幽州快一步先發製人最緊要,對京城也就顧不上了。不過這些年蕭枕不是白吃乾飯的,他善於隱忍,也懂得審時度勢知曉進退,做一個君王足夠了,唯一不足的就是先皇駕崩太突然,沒能做到新舊順利交接和安排,但這也不怕,這幾日,基本形勢也穩住了。
京城從皇宮到各府各街挨家挨戶,已大查了一遍,如今還沒收手,還會繼續翻個底朝天的查,不止要將皇宮的暗樁挖出來除去,也要將埋在京城的暗樁都挖出來,雖然動靜鬨的大,動蕩些,但快刀斬亂麻,如今辛苦些,才會減少再突發計劃之外的狀況。
淩雲揚雖然依舊不太同意,但眾人都已經表態,而淩畫心意已決,陛下都已下了決定,也沒他反對的份了,他隻能閉了嘴,硬邦邦地警告她,“我告訴你,不準再受傷了,否則……”
淩畫趕緊接話,“否則一輩子都哄不好你,我知道了。”
淩雲揚:“……”
眾人:“……”
太後聽聞淩畫病了,立馬急了,“早上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舊傷複發了?快,哀家要出宮去看她。”
孫嬤嬤連忙攔住太後,悄聲說:“少夫人出宮前,讓人傳了話,說有要事兒安排,需要避開人的耳目,才稱病出宮,來人傳話時,長寧宮人正多,老奴才沒立馬告知您。”
太後聞言放下心,點點頭,“不是舊傷複發就好。”
既然是有要事兒安排,要避人耳目,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兒,淩畫沒說,她也就不問了,反正她一把年紀了,皇上突然駕崩,對她打擊太大,如今也沒多少精力。
淩畫稱病當日,除親近幾人外,其餘前往端敬候府看望者,一律閉門謝客。
三日後,望書、和風、細雨三人帶著暗衛回京,而淩畫也準備妥當,在帶著人踏出府門時,忽然想起了涼州來賀壽的周琛和周瑩,她想了一下,覺得應該帶他們一起離京,於是,派人去周家宅子喊周琛和周瑩。
周琛和周瑩進京賀壽,壽宴出事兒,如今二人依舊待在京中等著聽旨。
周琛和周瑩這幾日心中也挺急的,想著掌舵使如今病了,陛下不知何時想起放他們離京,京中如今的形勢又太亂,新皇每日忙的腳不沾地,他們又不敢去打擾,但同時又擔心涼州出事兒。
正在他們焦急等待時,聽聞淩畫讓他們簡單收拾行囊去城門口,他們大喜,連忙快速地收拾了幾件衣裳,便匆匆去了城門口。
此時已深夜,他們到時,淩畫已到,見他們來了,一句話也沒說,隻擺手示意他們跟上。
這個時間,城門換班的是新皇的人,城門口沒發生任何喧鬨,一行人快速又無聲地出了城,沒驚動不該知道的人。
出城三十裡,到西山清點了十五萬兵馬,在深夜,淩畫帶著十五萬兵馬,抄近路,出了京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