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療愈過往(2 / 2)

“我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你真的很煩。”

“勞您大駕。”揚昇轉頭準備找蘇不豫一起笑,卻發現他又有些走神,一雙眼睛就落在衛桓的身上,於是揮了揮手,“怎麼了。”

蘇不豫這才回神,“沒什麼,我……”他笑得溫柔,“我也挺想成為主戰力的。”

“可是你已經很強了,”揚昇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講真,這個小隊沒有第二個主戰力可以,衛桓這家夥也勉強能頂住,但是不能沒有你善後啊。”

雲永晝走過來,將手裡的七號牌揉成一團。

“咱倆可真有緣。”衛桓湊到他的跟前,“我剛剛還在說想要一個超級強的,你就來了,老天爺真是……太給麵兒了。”

任憑衛桓怎麼說,雲永晝都不搭腔,直到教官過來的時候,他才提出要換組。

這個換組的消息一傳就傳遍整個體育館,大家都跟著議論起來。

“雲永晝要換組?快來我們組啊!”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雲永晝都不跟衛桓一組,跟你這個小透明一組啊。”

“他倆不是一直不對盤嗎?從入學開始就這樣了。”

“不過七組的配置太逆天了吧,揚昇和衛桓一起就很猛了,蘇不豫那顆鮫珠也很厲害,再加一個雲永晝,頂配了。”

“這一組的顏值也很逆天啊。”

教官打開全息屏幕,一臉為難,“這個分組都是學校經過反複的評測和考量安排的,雲同學,這樣子,你可以先暫時服從學校安排,每次執行任務之後我們都會再次評估,如果不夠契合,學校會做出新的調整。”

雲永晝最終還是妥協了。

在所有人看來,雲永晝都是戰備七組裡格格不入的那一個。他自己也很清楚這個處境,從小到大他一直獨來獨往,早就習慣自己一個人,因此幾乎不會和組裡的人主動交流,就連作戰都是單打獨鬥。

衛桓的父母都是軍人,他天生就有指揮作戰的天賦,然而碰上一個怎麼都不服從命令的硬茬兒,大家也隻能跟著吃虧。

前幾次的任務下來,個個都是一身傷,有時候來不及回校醫處理傷口,隻能自己在外麵包紮。

每到這種時候,雲永晝就自己一個人坐在某個角落。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朋友,沒人不知道他是金烏家的小兒子,各種各樣的人以此接近,魚龍混雜,因此父親早就勒令他,不許隨便在外麵交朋友。

三人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熱熱鬨鬨的,顯得他獨自一人更加孤獨,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像任何人示弱討好。

作戰方式令他的主要受傷部位基本集中在胸口和前腹,他隻好把戰鬥服撂一邊,脫光上半身坐在台階上,披了件校服襯衫在後背。

“喂。”

雲永晝抬起頭,一個什麼東西被拋過來,他下意識用動用光刃,把它在自己的麵前劈成了兩半。

看著掉落在地麵的兩半嘉果,還有麵前一臉錯愕的衛桓,雲永晝心裡有些抱歉,但是又不想表現出來。

“啊好可惜……”衛桓癟著嘴蹲到地上看著被雲永晝“浪費”的嘉果,“我自己都沒舍得吃呢。”

雲永晝的眼神不自覺撇開,不去看衛桓裝可憐的表情。自己重新拿起藥粉,準備灑在傷口上,可是手總是不穩,撒了滿身。

防備心太強了吧,這個人。衛桓這麼想著,坐到了他的身邊。

雲永晝皺眉準備起身離開,被衛桓用風綢輕輕纏住手腕,將他拽住,“不許跑。”

從急救包中翻出工具,衛桓轉頭看向雲永晝,“雲小少爺,我現在要抓你手啦。”

這句話一說出來,雲永晝立馬皺眉瞪他,見他這樣,衛桓半低頭抿著嘴笑起來,“不提前跟你打個招呼,我怕你拿你的光刃劈我呀。”

說著他抓過雲永晝的手腕,翻過來,用棉簽沾了藥水一點點抹在手腕的傷口上,藥水是藍色的,順著他的皮膚紋理洇開,有種說不清的綺麗感。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一直延伸到肩頭的割傷,風吹開襯衫的時候就能看見,很嚴重。

衛桓又一次輕輕開口,“我可以……把你衣服脫下來嗎?”他欲言又止的語氣讓這句話產生了更多遐想空間,“擋住了,不太方便。”

雲永晝準備直接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誰知道憑空一陣輕柔的風,將他身上披著的衣服吹起來,白襯衫飄在空中,又被藍色的風綢接住,輕飄飄搭到衛桓的肩膀上。

“是風先動的手。”

衛桓笑著將藥粉灑在雲永晝的手臂上,這樣長的傷口不好包紮,他很認真很仔細,雲永晝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熱氣噴灑在自己的皮膚上,比藥粉撒上去的效應還要敏感。

“哎你臉上也受傷了誒。”衛桓拿著棉簽湊到他的跟前,給他看自己嘴角的傷,“我也是,你看。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雲永晝受傷的地方在額角,就是他火焰妖紋的下麵。衛桓專注地為他處理傷口,全然不顧距離有多麼近。

當然,他也沒發覺自己受傷的嘴角在這樣的姿勢下,和雲永晝的雙眼隻有咫尺之遙。也發現不了,自己認真時會微微抿嘴的小習慣。

抿久了,還會不自覺舔一小下。

這些雲永晝都知道。

垂下眼睛,雲永晝在心裡告訴自己應該現在叫停,但麵前這家夥的花樣實在太多,他就算是叫停也沒有什麼用。

“好了。”

衛桓拍拍手,將藥品和工具整理一下,又把肩膀上的衣服拋給他,“穿上吧,彆扯著傷口。”說著他抬隔壁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又滲出了點血,“我好像就扯著了。”

“你以後不要給我上藥。”

忙活了半天,連句謝謝都不講啊。衛桓笑起來,“行啊。”他拍著自己的手,眉尾一揚,“等你什麼時候手不殘學會自己包紮了,我就不來了。”

到後來,雲永晝漸漸地就默認讓衛桓給他處理傷口。衛桓總是無時無刻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獨處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隻要停下來,滿腦子都是衛桓喊著“小金烏”的聲音。

慢慢的,他也成了熱鬨中心的一員。

偶爾衛桓自己也會有夠不到的傷口,明明有更合適的人選,卻總是特意讓雲永晝給他搭把手。

不過他每次弄的時候都很痛,衛桓總是齜牙咧嘴的,但又笑嘻嘻說自己故意的,其實一點也不痛。他說話總是真假半摻,對雲永晝來說很難分辨,所以每一次都儘量放輕放緩。

衛桓也發現了,所以到後來他也不再刻意逗他,以免讓他過於緊張。

記憶褪去,衛桓抬眼看著麵前的人,雖說過去七年,他成熟很多,也成為了學院內雷厲風行的教官。可無論什麼時候看雲永晝,他都總是會陷入錯覺,感覺他還是當年那個性格古怪的沉默少年。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想著過去的時候,雲永晝同樣也在回憶,過去戰損時相互療傷的經曆,讓他直到現在,閉上眼都可以描摹出衛桓的身體。

利落的下頜線條、修長精瘦的肩頸線,鎖骨上藍色的九轉鳳紋,微凸的肩胛骨,還有他低頭專注上藥時會微微顫抖的睫毛。

“抬手,我給你裹一下。”

雲永晝不自然地抬起自己的胳膊,任由衛桓拿著長長的紗布,貼著他胸口的皮膚繞到背後,雙手環繞著他的身體,從後背再交叉回來,就這樣纏上一圈又一圈,用與擁抱無限貼近的姿勢。

氣氛變得過於沉默,雲永晝低聲開口,“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衛桓其實原本已經想好了答案,可話到嘴邊卻又變了,“你應該知道的。”

在側麵肋骨處係好紗布,他抬頭,正巧對上雲永晝的眼睛,“雲教官,血契不止可以感知對方的位置,還有疼痛,對吧。”

那雙琥珀色瞳孔清透到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措手不及的情緒,也能看見那張陌生的不屬於他的臉孔。

他的情緒忽然間低落下來。

剛才的那一刻,他居然很認真地在思考雲永晝喜歡上這副人類身體的可能性。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這樣一想,心裡居然會有些難過,這讓他感到困惑。

明明他不喜歡男人,不喜歡雲永晝。

胸口悶悶的,很陌生的情緒在操縱他。

雲永晝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麼,可又一次讓他奪走了先發製人的時機,“還有……”

“可以解除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作話想說一件事。

其實我在文案明白寫了,不接受【空口鑒抄】,最近頻頻出現[和xxxx好像,和xxx幾乎一樣]的留言,甚至還有人說[我隻是說像啊我又沒有汙蔑你]這樣的話,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可能你隻是輕飄飄說一句像,到彆人眼裡就變成抄襲這樣的重罪,這對一名作者的傷害有多大,難道大家不清楚嗎?

我們來擺事實講道理,大家覺得像的焦點總是集中在攻受人設,還有天才重生成普通人的設定上。首先說一下高冷攻x不高冷受的設定,這個人設真的可以算作是原耽甚至放眼整個網文最經典的cp設定了,追溯起源甚至可以是經典動畫——沒頭腦和不高興。

更何況雲永晝並不是單純的高冷攻這麼簡單,他其實是一個有點傲嬌,有點小少爺脾氣甚至怕孤獨的人,並非傳統的高嶺之花完美攻人設。衛桓就更不用說了,他就是一個話癆+fg王,我不認為真正看了文的讀者會覺得撞了誰誰誰。

再來我們說一下重生和天才流,這個設定真的很老了,某點已經寫爛了。有人說,你的主角也是背鍋!也是被人罵,對啊,如果他前世不背鍋,帶著九鳳的榮譽死去,重生之後直接告訴所有人,我就是九鳳!你們快來幫我呀,還打什麼副本?直接可以ending。

枉顧世界觀和核心梗,捕風捉影的抓一些小設定來說相似度本身就是一件不負責任的事。

舉個例子,某兩部動畫裡都有七個男人一個女人,七個個子都不高且住在一起,都有一個惡毒女反派,女反派有超自然力量而且擁有一麵魔鏡,反派與正派都有無血緣親子關係,故事背景都是遠離都市,受眾都是兒童。

這麼看,設定很像對吧。

那請問,你真的覺得《葫蘆娃》和《白雪公主》像嗎?

如果您堅持任認為,可以,請您做出調色盤,我接受一切有實錘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