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生了孩子之後,陸夏至不管外貌還是性子,變化都非常大,變得疑神疑鬼、神經兮兮的。
陸夏至從前是個很細致認真的人,做事井井有條,生了孩子之後做事特彆馬虎,家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收拾,有時候做飯放了兩次鹽都不知道。
“陸夏至,你發什麼神經!你再胡說八道,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陸夏沒理他,自說自話: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選擇,我們現在就去給孩子上戶口,辦獨生子女證。聽說辦了證之後,每個月還有補貼呢。”
“我去你媽的,你是想要害我們老高家斷子絕孫嗎!陸夏至,你要把我惹火了,我們現在就去離婚。我看你離開我們高家的大門,會有什麼下場!”
陸夏輕蔑地看著他:“你要是真敢離婚,我敬你是個爺們,話說得狠有什麼用。”
高天佑一下子火氣衝上了腦門,“你他娘的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拿戶口本!今天誰不離婚誰他娘的就是孫子!”
高天佑氣衝衝地跑回家,迅速翻出戶口本,直接奔向民政局。
陸夏已經在那等著他,一副我看你怎麼表演的架勢。
高天佑原本在路上被風那麼一吹,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看到陸夏這個表情,頓時又繃不住了。
不需要陸夏至開口,就直接衝進了民政局。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原本還想勸解,陸夏直接一句:‘你想讓他們家斷子絕孫,以後讓你孩子給他們家養老,那你就繼續勸’給堵了回去。
離婚這種事吃虧的一般都是女人,尤其陸夏準備的離婚協議裡,孩子歸陸夏,其他什麼都不帶走,對女方非常的不公平,工作人員也是為她著想,擔心她是被逼著離婚,這才多管閒事。
沒想到她不但不領情,還這麼刻薄,頓時心裡也不高興了,非常乾脆地給他們辦了離婚。
等高天佑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竟然就這麼離婚了,他完全都沒反應過來。
他確實早就動了離婚的念頭,可從來沒想過就這麼草率地結束,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
陸夏目的達到才懶得理他,拿到離婚證就美滋滋地離開了。
她通過原身記憶摸準了高天佑的性格,愛麵子、大男子主義,個性衝動聽不得激。再者他又有了外心,內心早有了離婚念頭,所以故意設計了這麼一出,想要速戰速決。
離婚不是簡單的事,哪怕雙方早就過不下去,也很容易因為各種牽扯糾葛,讓彼此一時半會兒沒法下定決心。
陸夏可不想把精力耗在高家,而且她還要趁著現在這個風口積累財富,要是不趕緊離婚,回頭錢還沒掙多少就被人惦記給黏上,那才叫真惡心。
原身不想欠高家的,這幾年的付出就當還當初彩禮錢,付出的人都不在意,陸夏更無所謂。
隻要舍得利益,婚離得也就容易。
高天佑雖說剛才是被刺激得腦子發昏才同意離婚,實際上心底也是算清楚的,陸夏要不是淨身出戶,要求分財產,他同意才有鬼了。
雖是如此,劉秀梅得知兩人就這麼離婚了,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當初可是給了五百塊彩禮錢的,她還沒還回來呢!臨走前還把咱們家的雞給賣了,她怎麼不上天呢!”
高天佑回過味也後悔了,整件事他都是被陸夏牽著鼻子走的。
他完全沒想到,陸夏是真的想要跟他離婚。他一直等著她反悔,結果一直離了婚都沒見她改變態度。
在民政局裡那乾脆利落的樣子,好像撇開蒼蠅一樣,讓他很不是滋味。
陸夏至應該哭著求著他不要離婚才對,他這麼好的條件,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手,帶著孩子離開他,那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嗎?
她不會是在外頭有人了吧?
高天佑起了這個念頭,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陸夏至現在確實瞧著有些磕磣,可當初可是有名的美人,多少男孩對她動心過。
當初嫁給他就是衝著他有錢,隻怕她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上更有錢的,所以才這樣乾脆地跑了!
“這個賤人!”高天佑惱怒極了,覺得自己被戲耍了。
劉秀梅越想越覺得心裡憋得慌,猛地站起來,“不行,我現在就找她拿錢。”
“你給我老實待著!”高永進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劉秀梅心底一抖,氣焰頓時蔫了不少。
“我也是咽不下這口氣,一想到那個女人稱心如意我就不得勁。”
高永進冷冷道:“婚都離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就算沒離婚,他們想要拿回彩禮錢也不容易,除非能抓住陸夏至紅杏出牆的把柄。
可要真有這種事,他們家也沒臉,也不可能因此大張旗鼓地討要彩禮錢。
“她鬼迷心竅胡來,咱們就等著看她的笑話就是。”高永進完全不看好陸夏至。
劉秀梅想到陸夏至以後日子過得淒慘,心裡就止不住地樂。
“那時候我一定會笑得最大聲,她就算磕頭嗑出血來我也不瞧她一眼,那孩子也甭想跟我們高家扯上關係!”
轉過頭又去安慰高天佑,“天佑,回頭娶個更好的,再生個大胖小子,讓那個女人瞧瞧離開她咱們家會過得多好,讓她後悔也找不到藥吃!”
被惦記將來肯定吃後悔藥的陸夏至,此時卻非常高興,她今天不僅順利把婚給離了,王奶奶還幫她找到了新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