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鍋肉,紅燒肉燉土豆,炒空心菜梗還有個絲瓜蛋花湯。
吳奶奶看著陸夏的動作,隻覺得眼皮一直在跳,這也太豐盛了!
她又阻止不了,乾脆眼不見為淨,去逗弄滿滿,不看陸夏在做什麼。
換作是她,這一刀肉她能吃上一個月甚至兩個月。
飯桌上,趙爺爺和吳奶奶想客氣不吃都不行,陸夏看他們不動筷就會給他們夾。
趙慧一進家門就被桌上的菜勾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老兩口自己在家吃得也太好了吧!
“爸,媽,你們自個在家吃得這麼好,我帶曉陽曉芳過來的時候,都沒見你們這麼大方的。”
趙慧語氣裡充滿了怨念,覺得自己不受爸媽重視。
她熟練地去碗櫃裡拿碗筷,一屁股坐下來,就直接往自己碗裡扒拉好幾塊五花肉。
“啪——”趙爺爺將筷子拍桌上,“你乾什麼!”
一向沉默寡言的趙爺爺難得動怒,把大家嚇了一跳。
躺在一旁的滿滿,也好奇地望了過來。
趙慧嚇得動作一頓,隨即又將肉塞進了嘴裡,吃得滿嘴油。
“嗬,你們舍得給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吃肉,我這個親閨女吃點肉怎麼了?要不是我今天突然過來,都不知道你們竟然是兩麵派!”
吳奶奶氣急:“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小夏買的!”
趙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鄙夷的掃了一眼陸夏。
“媽,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你當我不知道她是誰啊?一個農村出來的離婚女人,還帶著個孩子,她哪裡來的錢買肉?”
“賺的。”陸夏淡淡開口。
趙慧嗤笑:“你忽悠誰呢,現在環境這麼差,多少工廠都發不出工資了,你一個女人靠什麼賺錢?就憑你賣的那一分兩分的冰棍嗎?”
“我確實是靠這一分兩分賺出來的。”陸夏依然很平靜。
彆說現在的人才剛剛受到市場經濟的衝擊,就是她那個時代,也有人認為擺地攤的是都是弱勢群體,底層人民,但凡有點出路也不會跟城管鬥智鬥勇。
事實上還真不一定,陸夏大學時晚上去夜市賣小飾品,一天晚上好的時候能賺兩百多,當時她一個月的開銷也才四五百。
趙慧壓根不信她,“裝什麼裝啊。”
“趙慧!”吳奶奶怒了,“你現在也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你說這些話像話嗎!”
“媽,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彆被人忽悠了。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騙子特彆多,我們廠有個人出差,坐火車時候在站點那買了一隻烤鴨,你猜怎麼著?那烤鴨就是一層皮,裡麵都是用木頭做的!”
趙慧振振有詞,一邊還不忘往嘴裡塞肉。
吳奶奶看不過眼,將桌上的兩盤肉都給拿走了。
“媽!你這是乾什麼,我還沒吃飽呢!”
“這些肉都是小夏花自己錢買的,我們老兩口吃著都覺得害臊,你不僅白蹭還說三道四,彆人欠你的啊。”
“媽,你這人怎麼說不聽呢。爸,你是不是也糊塗了,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什麼她的錢,都是你們補貼的。
外頭都傳遍了,說你們真是老糊塗了。收留一個離婚女人不說,給人免費帶孩子還倒貼錢。爸、媽,我現在那麼困難,我都沒跟你們伸過手,你們怎麼能這樣。”
趙慧說著說著紅了眼,覺得委屈極了。
她和丈夫都在家具廠工作,現在廠子都收不到什麼訂單,之前已經有好幾個月都隻發一半工資。這個月早就到了發工資的時間,現在錢還沒影呢。
他們家下麵有兩個孩子,上頭有農村出身的公婆,沒有退休金,年紀大了也乾不了什麼活,每天過得特彆難。
結果她聽說自己爹媽竟然把錢都給了一個陌生女人,成天大魚大肉的。
原本還不信,今天抽空過來一看,還真的是這樣!
三個人竟然也搞三菜一湯,每一道菜的分量還不小,有肉有蛋,光這一頓夠他們家吃好幾天了。
“到底誰造的謠!你聽彆人胡說八道什麼,小夏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吳奶奶氣急。
趙慧見她叫陸夏叫得親切,更是不信,隻覺得是老兩口是被騙了,腦子不清楚了。
老兩口都有退休金,子女都有工作從不向他們要錢,還經常帶東西給他們。他們每個月花銷都不大,存了不少錢。
平時大家忙於工作,又不能時時過來照顧,很容易成為有心人眼裡的肥羊!
一個女人能折騰得離婚,肯定是有問題的,將這種女人招進家,無疑是引狼入室。
“爸、媽,你們甭跟我說這些,反正這個女人不能繼續在這裡住下去。就算這些肉是她賺來的,你們真信她是靠賣那幾根冰棍賺的嗎?錢這麼好賺,現在就沒窮人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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