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曉慧看到高天佑,內心很複雜。
她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搞錯人了,眼前的男人並不是那個富豪,瞧著就是個繡花枕頭。
袁曉慧現在日子過得還不錯,自從慫恿彭青青開店做生意,她也跟著賺了不少。
家裡頭那些人看她有錢了,對她態度完全變了,家務活都不用她乾,上趕著討好。
雖然一開始這群所謂的家人,還想直接搶她的錢,可她袁曉慧又不是吃素的,當然不可能讓他們成功。
袁曉慧也想過搬出去住,可聽到有單身女性住在宿舍裡,半夜被人撬門闖入給強了,她嚇得不敢有這心思。
她現在都花不少錢打扮自己,很多人都知道她有錢,很容易被人盯上。
袁曉慧之前有一次因為廠裡有活動,他們工會下班比較晚,就曾被尾隨過。
現在的治安很糟糕,袁曉慧也就隻能硬著頭皮擠在狹小的屋子裡。
一開始確實特彆難熬,可都住了那麼久了,竟然漸漸就習慣了。
每天早上起來就有人幫忙打水洗臉,早飯也有人幫著做好,衣服也有人洗,袁曉慧覺得這樣的日子也能湊合著過。
當然這種可以湊合是對比現在就嫁給高天佑去做牛做馬,要是有更好的生活,她立馬就跑了。
現在還有不少人追她,條件都比高天佑好,還都是頭婚,有一個還是糖廠副廠長的兒子。
袁曉慧很是心動,可她記得□□十年代很多國企都倒閉了,糖廠現在的效益很一般,未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所以也不肯點頭。
高天佑這條金大腿她不敢丟,不過也不像之前那麼以他為中心了。
高天佑感受到袁曉慧的疏離,之前已經覺得乏味的關係,竟又覺得有趣起來,反倒開始喜歡黏著袁曉慧。
“你說什麼!陸夏至竟然去畢業考了?!”
袁曉慧拔高聲音,把高天佑嚇了一跳。
袁曉慧一直表現得溫溫柔柔的,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失態。
袁曉慧也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壓下內心的詫異。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就是這麼回事唄,曉雪也在讀高中,就知道了。你乾嘛這麼大的反應?”
袁曉慧羞愧地笑了笑:“我沒想到夏姐姐這麼勤奮,襯托得我太不上進了。”
“女人學那麼多做什麼,到頭來不一樣要結婚生子,伺候丈夫照顧孩子嗎。女人天上智力比不上男人,何必暴露自己的短處。”高天佑很是不屑道。
袁曉慧忍不住道:“我聽說陸夏至以前成績很好。”
“那是因為剛上高中,等再往後,就跟不上了。我們男的是開竅晚,一開始不願意學,後麵就能超過女人。女人學文科還勉強,數理化就拉倒吧,女人天生缺這根弦。”
袁曉慧聽這話是有些彆扭的,可又覺得說得有道理。
從小到大她聽到的都是女還發育早,所以一開始能領先,後麵很快就被男的追上了,要不然為啥出社會,當領導的基本都是男的?
袁曉慧在意的並不是這個,而且陸夏現在生意做得這麼好,為什麼要去費這個勁?
自己當老板又不需要看學曆,她這麼做肯定有彆的原因。
若是沒有好處,她不可能去考試的。
袁曉慧抿了抿唇,心中冷哼。
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女人,還不一樣為了討好男人才費勁搞什麼高中畢業證嗎。
“曉慧,你最近怎麼回事,我跟你說話你經常走神。”
袁曉慧注意力被拉回來,一臉歉意:
“我最近太忙了,家裡又亂糟糟的,所以沒有休息好。”
說到這裡,高天佑就有話說了。
“我早就說過,女人不需要去做這些,隻需要照顧家裡就行。你成天瞎忙,現在身上都有銅臭味了。”
眼看高天佑又要長篇大論,袁曉慧連忙打岔。
“我還不是擔心你媽媽看不起我,所以才想變得更優秀嗎。”
袁曉慧的眼光都紅了,一副委屈模樣。
高天佑聽到這話,心裡得到極大滿足,麵上依然嚴肅。
“那也不能本末倒置,你在工會上班不挺好嗎,乾嘛又去接亂七八糟的活。”
袁曉慧一直給人做衣服,雖然美其名曰‘私人訂製’,實際上不就是個裁縫嗎,除了沒開店,實際做的事跟個體戶一樣。
袁曉慧抿了抿唇,心裡很是惱怒,說得輕巧,那你到時給我錢啊。
自從高天佑離婚後,就變得越來越小氣了。
“你那麼辛苦能賺幾個錢,白白浪費時間精力。”
袁曉慧聽這話微微蹙眉,高天佑話語裡明顯透露著得意和不屑,很是瞧不上那些錢。
高天佑確實喜歡說大話,可袁曉慧早就摸準了他的性格,通過他的語氣和說話內容判斷話語裡深層含義。
高天佑說這話非常有底氣,明顯有了依仗。
袁曉慧眼珠子轉了轉:“我倒也想什麼不乾就能有很多錢花啊,可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高天佑笑得得意:“誰說沒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天佑看附近沒人,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就等著瞧吧。”
袁曉慧心裡癢癢,一直追問,可高天佑這一次嘴特彆的嚴。
不過從高天佑的話裡,能感受到高家肯定是有什麼機遇,能夠大賺一筆。
袁曉慧想要弄明白,這個機遇是不是高天佑開始發達的第一步,如果是她必須趕緊下手,彆白白便宜彆人。
這段時間高天佑一直在相親,她可沒少費力氣去搞破壞。
陸夏考完試第二天,就回到了省城,並沒有留下來等成績。
她回到省城就收到了嚴以鈞的信,厚厚的一遝,比在前線時寫的要長得多。
軍校學習並沒有涉及什麼機密,因此嚴以鈞能說的東西就更多了。
看到嚴以鈞說,剛進入學校時,老師們對他們進行摸底考試,結果叫個慘不忍睹,一群人都不及格,不少人連蒙帶猜考了十幾二十多分,成績慘不忍睹。
這次培訓不僅有年輕的軍官,也有三四十歲的,這些人每天都過得非常痛苦。
“有個人魔怔了,差點把墨水吞進肚子裡了。”
陸夏看到這話,笑了半天。
讓一群隻會扛槍的大老粗,按捺性子開始學習文化知識,確實很折磨人。
不過這是必須經曆的,如果不努力,很可能會在大裁軍時被淘汰掉。
嚴以鈞在心裡也毫不隱瞞的說自己也很痛苦,但是會演,看起來特彆的認真聽講,所以大家都以為他是特彆喜歡學習的人,那叫個嫉妒他。
再加上學習成績好,沒少被人打擊報複,她送他的辣醬,就被這麼無情的搶走了。
有的人還是團長參謀長,也特彆厚臉皮。
陸夏笑著看信,看到後麵時,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嚴以鈞信上寫到,自從81年批準自考以後,京城有很多學校都有自學考試,隻要能通過考試,就能獲得大專或者本科畢業證。
這些學校的畢業證含金量是很高的,學校和社會都是承認學曆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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