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好覺,醒來的時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覺得之前的疲憊全都散去了。
陸海霞早就已經起來了,並沒有在屋子裡看到人。
陸夏洗漱完畢,陸海霞這才從外麵回來,臉泛著紅,臉上身上都是汗。
陸海霞每天都會堅持鍛煉,風雨無阻。
即便在火車上,都不曾偷懶,要麼練引體向上要麼俯臥撐,隻是不能洗澡所以沒敢練太長時間。
“姐,你起來啦,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能洗好澡。”
“不急,等汗停了再去洗。”
陸夏也在原地做了幾分鐘的晨檢伸展運動,等陸海霞從浴室裡走出來,房門被敲響了。
陸海霞拿上三節棍,將房門打開,門外竟然站著嚴以鈞。
陸夏詫異:“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嚴以鈞笑道:“我媳婦兒都來了,還上什麼課。”
陸夏挑眉看他,嚴以鈞解釋:
“今天早上的課可以請假。”
陸夏還想說什麼,嚴以鈞打斷:“趕緊的,我們先去吃早飯,然後帶你去京城大學報名。”
陸夏沒有繼續再問,嚴以鈞不是那辦事不靠譜的,昨天沒法趕過來就沒來接她,沒道理今天就胡來了。
三個人在附近簡單吃了個早點,就坐上車去京城大學報到。
自考報名流程簡單,隻需要出示相關證件,然後就能拿到每個科目的書單,以及考試時間等,並沒有太多要求。
因為報名周期很長,因此陸夏也沒有碰到其他報名的人,她已經屬於報名時間比較晚的了。
陸夏對這所學校並不陌生,以前她就是在這裡讀的MBA。
不過幾十年後和現在的學校還是有很多不同的,因此她跟著嚴以鈞在校園裡走了一圈。
“你有那麼多錢,是因為喬謙的關係嗎?”陸夏隨口問道。
“是啊,這小子爺爺是個愛國大商人,家財萬貫。當年出錢出力支持我黨,建國後還利用國外關係,運了不少抗生素等物資回國。
特殊時期沉寂了一段時間,開放之後財產被歸還,又開始做起了生意。他說我的津貼和獎金存著也沒有多少獎金,就讓我把錢投給他。
沒想到這小子,倒騰來倒騰去,竟然給我掙了這麼多錢。”
嚴以鈞其實把錢給了喬謙之後就沒有再管了,壓根沒想到會有那麼多錢回來。
“你這哥們很夠兄弟啊。”
陸夏住的賓館就能看出喬謙做生意並不缺嚴以鈞那仨瓜倆棗,純粹是帶著兄弟發財。
“我那些兄弟都挺不錯的,中午咱們一塊吃個飯,我帶你跟他們正式認識一下。我在部隊不太自由,以後你來京城,若我沒空出來,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他們。”
陸夏知道他想將自己引入他的圈子,明確他們的關係,爽快應下。
“好,昨天多虧了喬謙他們,今天我們做東。”
嚴以鈞給陸夏介紹昨天來接站的幾個人,除了喬謙,其他都是一個軍區大院裡一塊長大的兄弟。
厲鵬是個烈士遺孤,家裡都是當兵的,爺爺父親都是戰場上沒了,原本他還有個哥哥,也犧牲了。
媽媽在捉特務的時候被打死了,隻留下厲鵬的奶奶撫養他長大。
厲鵬其實也很想去當兵,可他不敢丟下奶奶,就放棄了這條路,守在老人身邊,不想讓她老人家擔驚受怕。
“他現在是個刑警,其實工作也很危險。”
厲鵬的奶奶並不是普通的老人,厲鵬為了她不去當兵,還被她罵了。
不過雖然不能當兵,能當上公安也算符合他的性子,厲奶奶這才沒有說什麼。
陸夏感歎:“厲奶奶很偉大。”
“要不是他奶奶幫我說話,我都不敢回家了,非被我奶奶念叨死。”
陸夏笑道:“那咱們得好好對厲鵬才行。”
嚴以鈞聽她說這句話,心裡特彆熨帖。
“你什麼時候能跟我去見家人?”
這個時代彼此見家長,就是要準備結婚了的。
陸夏還沒有做好準備,並不想這麼早就定下來。
她現在站的位置,兩人若是在一起,世俗眼光來說就是不般配。
陸夏不想委屈自己,她更希望站在差不多的高度時,再談婚姻的事。
嚴以鈞看她的表情,心中猜到了什麼,目光中透著失落。
不過他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也還能承受得住。
“等我拿到學位證吧。”
嚴以鈞怔了怔,沒想到陸夏竟然給了確切的時間。
雖然這個時間恐怕不會短,可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俊朗的麵容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陸海霞都快沒眼看了,原本冷硬的爺們,現在跟朵太陽花似的。
陸夏打算用三年時間將24門課程全部修完,三年她的事業若是順利,也會上升一個台階。
那麼她也更加地有底氣和嚴以鈞走下去,她天生好強,不想比彆人差。
陸夏也不敢賭,她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底氣麵對嚴以鈞家人的質疑,若是對方有半分不滿,興許她都不想堅持下去。
這是她性格的缺陷,也是導致上輩子一直沒有結婚的原因。
她有時候很灑脫,有時候非常計較。
嚴以鈞的認真,讓她不願意這麼放棄。
中午的時候,嚴以鈞帶著陸夏和陸海霞去吃烤鴨,還把喬謙幾人叫上了。
嚴以鈞玩得最好的就是喬謙、厲鵬和穆一舟,四個人以前總在一塊混著。
卓誠安和他們的關係也不錯,不過他的年紀比較小,已經算是‘下一代’了。
卓誠安看到嚴以鈞,抱怨道:
“三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嫂子過來,竟然也沒通知我。要不是我機靈,又被你們給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