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鈞探頭進來,趁著前麵兩個人不注意,嘴唇在陸夏額頭掠過。
“坐了一天的車,累了吧?”
嚴以鈞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將陸滿滿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唯恐吵醒她。
陸夏也跟著下了車,一入眼就是一排瓦房,現在已經很晚了,外頭已經沒有人了。
營裡知道嚴以鈞要結婚,而且妻子還要過來,特地給他嚴以鈞分了一套二居室。
嚴以鈞帶著她們走進屋,小鬆則開著車走了。
現在就快熄燈了,也就沒讓他進來吃點東西。
屋子裡收拾得非常的乾淨,而且還燒了熱水。
“你們今天晚上先住在這裡,熱水已經燒好了,山裡晚上涼,彆洗冷水澡。”
陸夏現在雖然非常累,但是急需洗個熱水澡,否則身上臭臭的,根本睡不下去。
陸夏猶豫著要不要將陸滿滿吵醒,奔波一天了,大家身上的味道都不大好。
嚴以鈞看出她的想法:“彆吵醒她,一會給她擦一擦就行了,?不差這麼一晚。”
“行吧,今晚先將就了,隻是白瞎你剛鋪的新床單了,我們睡哪裡啊?”
嚴以鈞領著她進一個屋:“你和滿滿今晚睡在這裡。”
陸夏挑眉:“你呢?”
嚴以鈞臉色發燙,“我之前的屋子還沒還回去,我今晚先在那睡。”
陸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嚴以鈞看著性張力十足,卻是個非常保守害羞的人。
兩人談戀愛這麼長時間,他都非常的注意尺度,從不越雷池半步。
有時候陸夏覺得沒必要,可看嚴以鈞那模樣,她都不敢太過逗他。
嚴以鈞很有原則性,什麼階段做什麼,想得明明白白。
現在他們還不算正式結婚,因此哪怕報告都打了,就差最後一步了,也不肯胡來。
陸夏今天也困得很,整個人風塵仆仆的,也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不再逗他。
嚴以鈞在院子裡建了個簡易的洗澡房,陸夏就在那裡洗的澡。
大晚上的也不敢洗頭發,否則頭發乾不了。
陸夏的頭發又黑又密,現在又留了長發,頭發乾的速度非常的慢。
陸夏還給陸滿滿也擦了身體,她睡得跟隻小豬似的,怎麼擺弄都沒有醒過來。
中間被她叫醒去上廁所,她都閉著眼睛尿尿的。
陸海霞跟在陸夏身邊這麼久,非常的有眼力見兒,早早就搞定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就沒有再出來。
陸夏將擦好身體的陸滿滿放到床上,好似要睜開眼,可很快又閉上了,睡得四仰八叉的。
“你也早點睡吧,我明天再過來。”
嚴以鈞見這邊沒事了,就想要離開。
陸夏笑著拉他的手,朝著他的嘴唇親了上去。
嚴以鈞卻沒像平時一樣加深這個吻,而是倉皇逃離了。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繃不住,經不起一點撩撥。
陸夏笑得彎了腰,將門給關上,一沾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陸夏醒來的時候,發現陸滿滿早就已經醒過來了,她坐在床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不敢離開房間,也沒有吵醒陸夏。
看到媽媽醒過來,路漫漫興奮地抱住她。
“媽媽是小豬,現在才起床!滿滿都餓了!”
陸夏點了點她的鼻子:“餓了怎麼不叫醒媽媽啊?”
“媽媽辛苦了,滿滿不想吵醒媽媽。”
陸夏失笑,猛地親了她一口,
“我們的滿滿真是太乖太貼心了,不過以後要是餓了就叫醒媽媽好不好?滿滿在長身體,可不能餓著了。”
陸滿滿咯咯笑,卻沒有答應。
“媽媽,爸爸呢?我們不是來找爸爸的嗎,爸爸怎麼不在?”
陸夏換好衣服,從床上下來。
“我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陸滿滿自己穿好鞋子,打開門左顧右看,卻沒有看見嚴以鈞,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媽媽,大石頭不在這裡,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啊?”
陸夏看到飯桌上的包子,嚴以鈞之前已經過來了,估計看她們還睡著,也就沒有吵醒。
“大石頭一會就來了,滿滿先洗漱乾淨,吃完早點,就能見到了。”
陸滿滿非常的聽話,拿著小杯子和牙膏牙刷,就到院子裡刷牙。
這些東西都是陸夏帶過來的,陸夏想著這裡買東西不方便,尤其兒童的東西,估計沒有那麼講究,因此乾脆自己備齊。
為了避免重複,陸夏也提前跟嚴以鈞說清楚,讓他不要準備。
院子裡就有水龍頭,因此非常的方便。
這裡的房子都是獨門獨院,院子裡還能種菜。
院子是用籬笆紮起來的,因此可以透過縫隙看到隔壁院子是什麼樣的。
隔壁家院子裡都是種著菜的,外圍還種著花,有那牽牛花爬到了籬笆上綻放著,非常的漂亮。
昨天天黑沒注意,今天一看,這裡的風景非常的美,而且植被跟溝子屯有些許不同。
明顯感受到,都是山溝溝,卻是不同的地方。
陸滿滿一走出個屋子,看到外麵花朵,就開心地叫了起來。
“媽媽,媽媽,好多花花!”
陸夏笑道:“是啊,這是牽牛花,漂不漂亮?”
“漂釀!媽媽,我想要花花插頭發!”
陸夏搖頭道:“這不是我們家的花,不能亂摘。”
陸滿滿失望地低下了頭,隔壁院子裡的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站在籬笆邊看了過來。
看到陸滿滿眼睛頓時一亮:“哎喲,這孩子長得也太好了吧?”
“你好,您就是王大姐吧?我是陸夏至。”
嚴以鈞跟陸夏提起過這些人,方便她很快適應這邊的生活,因此陸夏立馬能對上號。
“你認識我啊?你就是小嚴的對象吧?哎喲,瞧瞧這模樣,長得也太俊了。”
王華華之前就自己丈夫提起嚴以鈞的妻子要過來了,?嚴以鈞娶的是個二婚帶孩子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畢竟結婚需要政審,因此對陸夏進行了調查。
張營長會告訴自己妻子這些事,也是避免陸夏過來的時候,會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
王華華看到陸夏,頓時明白嚴以鈞為什麼要娶她了,這女人長得也太漂亮了。
而且看著就是個好說話的,聽說還特彆地能乾,和嚴以鈞實屬郎才女貌。
陸夏朝著她笑了笑,“王大姐您真是太會說話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王華華真情實意道,要是彆人確實是客氣話,可對陸夏絕對不是。
“你們是昨晚過來的吧?我昨晚聽到有動靜,隻是太晚了,所以才沒打擾。聽說你是栗省過來的?哎喲喂,跑這麼遠,肯定很累吧?”
“還好,我因為工作需要,經常到處跑,已經習慣了。”
“那就好,那就好。”
正聊著,陸海霞從外頭回來了。
她額頭上儘是汗,衣服還有點臟,一看就是鍛煉回來,而且還跟人打架了。
陸夏對她的恢複力和自製力已經見怪不怪了,“你又找誰切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