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都是好看的,言言。”
說罷, 傅侑珩伸出手, 又道:“不需要你推著我,我牽著你。”
“嗯。”顏言細聲應了, 將手搭在他手裡。
“今天是用了什麼香氛麼?”進去的時候, 傅侑珩忽然問。
顏言的腕上撒了香水, 過了略顯辛辣的前調,中調溫暖綿長,帶著點焚香和草木的氣息,又有白花的綿軟香氣纏繞其中。
“是一款叫做‘廷巴圖克’的香水。”顏言答道。
“我聞見了紙莎草的味道。”傅侑珩道。
“紙莎草?”
“那是組成古埃及曆史的植物……古埃及人用紙莎草記錄文獻。據說上下埃及之王拉美西斯二世很喜歡吃紙莎草的嫩芽。”
“那紙莎草的嫩芽一定是甜的。”顏言忍俊不禁道。
傅侑珩莞爾:“是的。”
兩人慢慢交談著進了包間,許元勳正在那裡等著,一見到顏言便笑了:“難得看你仔細打扮一下, 要見公婆是不是很緊張啊。”
“你彆嚇唬她。”傅侑珩不悅道。
許元勳立刻抬起雙手做投降狀, 接著對傅侑珩說了幾句話便離開。
房間內隻剩下他們兩人,傅侑珩從口袋裡取出一件墜子, 朝顏言道:“這個給你。”
“嗯?”顏言接過,入眼一片水樣的盎然綠意。
那墜子雕成一幅天女拈花的圖, 天女容姿秀美, 仔細一看,輪廓竟然和顏言自己有幾分相似。
“上次鄭衛女兒送你的禮物壞了,我就又雕了一個給你。”
饒是顏言目前對翡翠定價還有些迷糊,也能知道這塊翡翠定然是珍寶級彆。
轉念一想,這是自己丈夫送的,又有什麼好客氣的?
於是顏言將脖子上原本掛著的鎖骨鏈摘了下來, 坐在凳上讓傅侑珩幫她戴上。
戴好之後,傅侑珩又看了看,再次取出一對耳釘。
“這是削了幾塊邊角料做的,也換上吧,正好成套。”
顏言從他掌心中捏起那耳釘,無奈笑道:“這麼細是怎麼雕出來的?”
那耳釘和普通帶鑽耳釘一般大小,通體都是翡翠的,看著十分脆弱。
顏言甚至覺得,把這對耳釘放在掌心裡,用指尖一摁,就要斷掉。
“想著正要配成一套。”傅侑珩道,“來,我給你帶上吧。”
於是顏言又把耳釘取下來。
全都戴好後,傅侑珩道:“還缺了見手飾,等下次去公盤見到什麼好的料子,就買下來給你做個手鐲。”
顏言忍俊不禁,道:“我平日也不帶這些呀。”
“以後你要帶著。”傅侑珩淡聲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明確要求顏言要做什麼,這讓顏言覺得有些意外。
傅侑珩看見她不接的表情,於是道:“要是以後碰上那晚的事情,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這些翡翠都是配來給你防身的。”
那一晚著實給傅侑珩留下了徹底的心理陰影,他自從知道了顏言的能力靠翡翠補充後,就一直在心中記著這件事。
雖然他嘴上說的是補償那塊鹿鹿送的,其實真正的想法,就是讓顏言自保用。
顏言握住他的手,笑道:“雕得這麼好看,我舍不得。”
“之前那塊也是我雕的,你想要,我給你做一整套首飾都可以。”傅侑珩微微壓了語氣,“但是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
“我知道啦。”
“不要敷衍我。”傅侑珩輕易戳穿她的話,“這些翡翠沒有你重要。”
“嗯嗯。”顏言點頭。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說來說話聲。顏言急忙連著喝了好幾口茶,聽見敲門聲,悚然一驚。
轉頭看去,門被推開,薑子軒帶著一對中年夫妻走了進來。
也許是物極必反,顏言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薑子軒正在對他父親薑宏濟和母親孔紫萍說話,見到顏言起身,立即道:“這就是少奶奶啦,不過她不喜歡我這麼喊,所以喊她名字顏言就好。”
仔細一看,薑宏濟是個魁梧的男人,麵孔有些嚴肅。孔紫萍卻是一個嬌小的婦人,臉帶親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