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2 / 2)

他一頭霧水地去了政府,按規定辦理合法延期手續,稍稍打聽才知道怎麼回事。

原來唐誌也是嫌疑犯,但前幾天不知道他找了什麼後台,居然把自己檔案上那筆黑墨抹掉,改成正常檔案,想要瞞天過海混回帕頓,並接收唐亦禾那一百萬補償金。

結果很不湊巧,幾個月前新上任的大衛副總統勒令嚴打,一下子把唐誌給揪出來,雷厲風行地判了他的刑,估計要關上八.九年,那一百萬自然就不能接收了。

不僅不能接收,現在兩個哥哥一起犯事,他們繼承的房產也要暫時轉移出來,交給身為弟弟的唐亦禾保管。當然“保管”是有條件的,期間保管人若用房子盈利,這筆錢就當做是對保管人的補償,被保管人不能索要。

接到房產證、變更書的唐亦禾一臉懵逼,默默又把補償金收了回去。雖然那兩個哥哥對他而言就是陌生人,還是有點厭惡的陌生人,但此刻也覺得倆哥哥生活坎坷,因為就算到時候他按時賠償,一百萬也會因為通貨膨脹的緣故變得不值錢。

至於那套房子,唐亦禾也並沒用它盈利的打算,原因無他,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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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唐亦禾的幾個軍人盯了幾天,終於鬆一口氣之餘,也有些困惑:“哎,他哪裡需要我們保護,我看整個帕頓都對他恭敬得不行。”

“大衛中將似乎也護著他啊……”

“噓,彆瞎說,大衛是公事公辦。”

幾人深以為然點頭,誰讓唐先生的哥哥撞槍口上。不過看著唐亦禾這幾天混得如魚得水,春風得意的模樣,他們也有些鬆懈,雖然還是跟著沒有擅離職守,但不免憧憬地竊竊私語起來。

“他的小店看起來好好吃。”

“要不咱輪班時吃一頓?”

“彆開玩笑,輪班了我隻想睡覺,盯梢好累。”

“也是,畢竟跟哈迪斯大人能連續作戰十天的人沒幾個……哈……欠……”

哈欠一個接一個,顯然盯著唐亦禾讓他們既覺得倦又沒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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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頓,某處裝修得跟實驗室一樣的屋子。裡麵三四個穿著藍色大褂的人正焦急如焚,他們本來是打算用唐誌勾唐亦禾出來“敘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把唐亦禾迷暈,隻需要兩個小時就能偷偷在提前布置好的實驗室把他研究一遍,等他醒來就偽造出他隻是普普通通睡一覺的假象,也不至於太暴露自己。畢竟他們的小組織還是不敢得罪魔狼人的。

誰知那唐誌不爭氣,轉頭又給弄回去關起來了,讓他們前些日子打點都白費功夫。

而且最要命的是唐亦禾身邊跟著一些人,個個強壯不說,狗鼻子還很靈,就算要來硬的也打不過啊。

霍恩聽完後冷靜道:“還有個機會。”

關於唐亦禾的資料他研究過許久,包括他的就診記錄,很不湊巧,唐亦禾的主治醫師是他以前的同事。作為一個合格的同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朋友按時關注病人的情況。

於是,這天唐亦禾接到了自己主治醫生的電話。林醫生的語氣還是那麼苦口婆心,“小唐啊,你好久都沒來做檢查了,不知你近況如何?上次你的數值還沒降到安全值,我有些擔心你的情況,有空的話明天來做個簡單的體檢……”

唐亦禾知道自己不是早衰症,但林醫生先前對他頗為照顧,就算誤診,他也有必要當麵答謝當時的關懷。

這麼想著,他就去了醫院。溫莎的人當然也一直跟在後麵,不過醫院狹小,他們不敢離得太近,隻有一個人跟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麵等候。

見到唐亦禾進入診室,那人就靠在回廊上垂頭打瞌睡,半闔的眼簾閃爍著警惕。

……哎,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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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禾進入診室後,林醫生卻沒在裡麵,反而是一個陌生的醫生在等他。

“林醫生呢?”

“他有事,讓我給您先做基礎檢查,請唐先生先進醫療艙掃描吧。”

唐亦禾很熟悉這個檢查環節,於是脫下厚重的外套躺了進去,醫療艙門緩緩合上,唐亦禾閉上眼睛,等候著那些微小的電流打在自己身上。

誰知全身卻被猛然一擊,電流強大到不可思議,他感覺自己心臟幾乎要在那刻停止跳動,隨後就暈了過去。

隻是在那瞬間,他下意識地在扣住了手環的一個緊急呼叫按鈕,呼叫的是置頂聯係人。

幾分鐘後,診室的門打開,外邊打瞌睡的人一愣,睜開眼睛,就見一個醫生在門口嚷嚷:“機器故障機器故障,運出去修一下。”

接著幾個護士就去抬設備。

出於警覺,那人走過去幾步,一邊走一邊用力抽動鼻子,從紛亂的味道中辨彆出唐亦禾依然在診室中,這才安下心來,繼續假裝打瞌睡。

幾個護士氣喘籲籲地把棺材般的大機子拖走,直到遠離到地下車庫,才把機子抬到懸浮車上。

哢嚓一聲,因為太重,有個“護士”閃到腰了。

“靠,我需要急診!”

“忍著!你現在上去就等於找死,想被那些犬族獸人咬嗎?”

“媽的,我們明明是科學家,乾的卻是特工的活!”

“誰讓這位唐亦禾太難偷……呼呼,話說可以把他從裡麵抱出來嗎?反正他一時半會醒不來,連機子帶人太重。”

“不行不行,上麵的狗鼻子很靈,隻有他在裡麵他們才聞不到,那件外套撐不了多久。”

幾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足足折了兩人的老腰,這才成功載著大機子走人。

為免夜長夢多,他們很精明地沒有在帕頓星上停留,而是直接坐上飛船,把唐亦禾帶往他們的一個隱蔽的研究基地,霍恩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

打開機子時,霍恩的臉上呈現著截然不同的狂熱,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摘下眼鏡,以表達自己漫長的、無處宣泄的滿腔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