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1 / 2)

漆黑的夜裡,大雨傾盆,偶爾還會有電閃雷鳴。

如此糟糕的天氣,在人煙稀少的公路上,卻突然冒出一個人,誰都會嚇著。

開車的陳石甚至嚇得直哆嗦,牢牢的抓著方向盤,咽了咽口水問:“這……這是不是鬼啊!”

蘇墨軒驚魂未定,但聽到陳石的問題,他卻下意識搖頭,“不可能,這個世界沒有鬼。”

陳石搓了搓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自我開解,“也對,怎麼可能有鬼呢?一定是人。”

“不過阿軒,路上的女人一動不動,說不定昏迷了,要不咱倆下車去看看。”

蘇墨軒心裡有點猶豫,他在現代看多了老奶奶碰瓷的事,有點不想當好人。

可不幫也不行,方圓幾百米連戶人家都找不到,他們要是不救人,公路上的人說不定會出意外。

而且,現在是六十年代,都說六十年代的人淳樸,碰瓷的事應該不會發生吧……

披著蓑衣,蘇墨軒和陳石下車,兩人一起結伴走到倒地的女人麵前,蹲著問:“同誌,你怎麼樣了?”

躺在地上的女人慢慢轉過頭,當看到蘇墨軒,她立馬哭著說:“嗚嗚……我可算等到人了。”

蘇墨軒用蓑衣幫女人擋雨,又問,“同誌,你怎麼會倒在這裡?”

女人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才說:“我是前麵牛山生產隊的社員,今天我上山砍柴,回來時走到公路上,就覺得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

“我明明有意識,卻渾身無力,爬都爬不起來。”

“兩位同誌,拜托你們救救我吧!”

聽完女人的話,蘇墨軒心裡有數了。

他說道:“同誌你應該是太久沒吃東西,餓暈的。”

“你先和我們回車上吧!我們送你回去。”

居然願意用車送自己回家,女人雙眼放光,千恩萬謝說:“多謝兩位同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一定會有好報的。”

陳石伸手將女人扶起來,笑著道:“沒事,咱們都是夏國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將女人扶上了車後,蘇墨軒本打算幫女人把她的柴一起帶走,可他到處看了看,卻沒發現柴的蹤影。

蘇墨軒覺得奇怪,正想問一問,這時後麵的張良他們到了。

“陳哥,你怎麼把車停下了?”

陳石用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這位女同誌在路上餓暈了,我們打算把她送回家。”

“哦!”張良點頭,又說:“那咱們一起走吧!”

聽到張良的話,女人呼吸一窒,慌忙搖頭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去我家的路比較偏僻,用不著這麼多人,也用不著浪費油。”

“沒事,”陳石大氣一笑,寬慰女人,“同誌你彆擔心,我們的油足夠的。”

見陳石堅持,女人隻能妥協,“好吧!”

“那咱們走嘍!”陳石一邊說話,一邊啟動車。

之後,蘇墨軒她們得知女人姓賈,叫賈花。

擔心賈花再次餓暈,蘇墨軒還偷偷從係統裡買了幾顆糖遞給賈花。

可能是第一次收到彆人送的糖果,賈花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謝謝同誌,你真是大好人啊!這輩子我無能為力,下輩子我一定會做牛做馬報答你的。”

“彆彆彆,”蘇墨軒連忙拒絕,還義正言辭說:“賈同誌,現在可是新時代,這種話可不能說。”

十年動蕩時期已經逐漸開始了,這個時期的非常瘋狂,即使一句話,也有可能讓人遭受滅頂之災。

蘇墨軒作為知道曆史的人,是決計不能犯這種錯誤的。

賈花脾氣很好,見蘇墨軒不高興,立馬認錯。

“好的同誌,我知道了,不過,我會一輩子記得你們的恩情的。”

女人態度很誠懇,蘇墨軒和陳石都挺高興。

他們救人不求回報,但能聽到一些動聽的話,也是不錯的。

根據賈花的指示,大概五六分鐘後,蘇墨軒到達了賈花的家。

但一看到賈花家的房子,蘇墨軒這心裡就覺得很不得勁,很心酸。

他心裡之所以難受,是因為賈花的家,居然一棟破破爛爛的茅草屋。

這棟茅草屋有多破呢?

從外表看,茅草屋有一半房間已經沒了房頂,且可能是因為年久失修,牆壁都歪了。

一陣風吹過,還能看見牆壁晃了晃,簡直搖搖欲墜,完全是危房了。

第一次看到如此破爛的房子,陳石都震驚了,脫口而出,“這種房子怎麼住人?”

賈花有點尷尬,低頭紅著臉說:“家裡窮,沒辦法。”

陳石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手忙腳亂解釋,“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賈花淒慘一笑,“沒事,你說的是事實。”

瞧見賈花的表情,陳石更加內疚,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還是蘇墨軒替他解圍,主動說:“賈同誌,你快回家吧!濕衣服穿在身上容易著涼。”

“好。”

賈花試著站起來,可她還沒站一秒鐘,就又跌回座位上。

“對不起,我……我還是沒力氣,能麻煩同誌你扶我下去嗎?”

賈花看的人是蘇墨軒,但孤男寡女的,蘇墨軒可不想扶著一個女人回家。

於是蘇墨軒看向了陳石,“二哥,咱們一起。”

陳石沒有多想,一口答應,“好。”

賈花:我覺得不好。

賈花臉都綠了,喘氣聲都大了點。

可在蘇墨軒看過來時,她又不得不露出一個違心的笑容。

和蘇墨軒他們一起下車後,賈花想到有兩個人,心裡發苦,腳步也有點發虛。

她很想說她自己可以回家,可是,想到要是失敗的後果,賈花的眼神又堅定起來。

慢慢走到房門口,老房子裡麵黑漆漆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此時蘇墨軒終於覺得不太對勁了,賈花不可能隻有賈花一個人,她的其他家人去哪了?

就是家裡人有事外出,那雞鴨或者豬總的有吧!

可賈花家根本沒有一點點臭味,應該根本沒有養家畜。

一個農村人沒有家畜,這可能嗎?

蘇墨軒的心提了起來,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心裡的懷疑沒法說出來,但剛到大門口,蘇墨軒就說:“同誌,我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還差臨門一腳,這時候,賈花怎麼可能放他們走。

她急了眼,“唉唉!兩位同誌,送佛送到西,我實在沒力氣,拜托你們把我送進屋子裡吧!”

“那你的親人呢?”陳石也感覺不太對勁了。

賈花脫口而出,“他們估計去親戚家玩了。”

“而且,你們救了我的命,起碼要進屋吃點粗茶淡飯。”

賈花還沒說完,蘇墨軒就直接鬆開了她,強勢的說:“同誌,我們真的有急事,你要是真心報答我們,讓我們馬上走就是最好的報答。”

“要是我們因為你沒及時到達目的地,會被罰款的。”

陳石不明白蘇墨軒為何說的如此嚴重,但他不可能拆兄弟的台,也跟著說:“沒錯沒錯。”

“二哥鬆手,”蘇墨軒拉上陳石就準備離開,賈花看他們態度強硬,終於慌了。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

“我摔倒了,兩位同誌你們彆走啊!”

蘇墨軒/陳石:……

兩人同時在心裡罵了聲“艸”,不知道該不該回去。

正當他們猶豫不決時,不遠處突然多出了不少腳步聲。

賈花聽到動靜,突然起身朝蘇墨軒他們跑過來,同時她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嘴裡大喊著,“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

蘇墨軒這時終於明白過來了,說道:“靠,咱們遇上仙人跳了。”

陳石也慌了,罵罵咧咧說:“媽的,果然好人沒好報。”

話剛落,五六個人從茅草屋後麵冒了出來,領頭的男人長的很魁梧,問都不問就凶神惡煞的瞪著蘇墨軒他們。

“就是你們兩個敢欺負我媳婦,媽的兩個人渣,兄弟們給我上。”

“我們沒有……”陳石還想解釋。

蘇墨軒冷笑道:“二哥,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解釋有什麼用。”

這些人手裡還拿著木棍,百分百是有備而來。

“那該怎麼辦?”陳石徹底慌了,扯著嗓子大喊,“張良鄭重,快來幫忙。”

鄭重一聽,下意識打開車門。

可這時張良卻攔住了他,“鄭重,對方人太多,咱們下車要打不過,還是先跑吧!”

“張良你怎麼能這樣?”鄭重目瞪口呆,像是第一次認識張良。

“陳石他們是我們的同事,隊友,你要把他們丟下,你還是人嗎?”

張良被罵,不甘示弱道:“你個蠢貨,現在最正確的辦法是去找人幫忙。”

說著,張良迅速啟動貨車。

而鄭重,想到張良說的的確有道理,就默認了。

貨車啟動的聲音陳石也聽到了,他忍不住罵,“我艸TM的,兩個縮頭烏龜,居然拋下咱們跑了。”

陳石罵人的功夫,幾個大漢已經到他們麵前了。

大漢們臉上都帶著奸笑,胸有成竹的,領頭的人還說,“兄弟們,先把這兩個畜生揍一頓再說。”

蘇墨軒氣極反笑,行,直接動手是吧!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二哥,閉上眼睛。”蘇墨軒說了這句後,自己也閉上了眼。

接著,蘇墨軒就從衣服兜裡抓出了一把紅色粉末,猛的撒到幾個大漢身上。

火辣辣的味道瞬間遍布四周,幾個大漢也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蘇墨軒又說:“二哥,千萬彆睜眼。”

接著蘇墨軒閉著眼,拉著陳石跌跌撞撞跑了好幾步,離的稍微遠一點,兩人才睜眼。

但就是這樣,他們倆的臉上,眼睛部位也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灼燒過似的。

陳石迎風流淚,用沙啞的嗓音問:“阿軒,你從那弄的辣椒粉,也太辣了。”

沒錯,蘇墨軒撒的,就是辣椒粉,還是超級爆辣,能把人送走的那種辣度。

蘇墨軒也辣的不行,他強忍住淚水,痛苦的說:“我隨便買的,我也沒想到會這麼辣啊!”

這當然是假話,辣椒粉是蘇墨軒剛從係統裡買的,還特意挑辣的。

陳石眼裡嘩啦啦留著淚水,但看著對麵幾個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他又哈哈笑著說:“辣的好,辣死這幾個龜兒子。”

陳石很高興,但賈花卻急了,哭著喊“當家的。”

接著她跑到壯漢身邊,結果鬼哭狼嚎的人又多了一個。

陳石和蘇墨軒都無語了,蘇墨軒拍著頭說:“真不想承認,咱們是被這麼蠢的人騙了。”

陳石也很懊惱,“誰能想到呢?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真是晦氣。”

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幸好蘇墨軒還有殺傷性武器,他們才不至於慘遭毒手。

隨著時間流逝,等臉上的痛楚少了很多後,陳石就催,“阿軒,咱們快走吧,要不然等那幾個人恢複後,恐怕會再找咱們麻煩。”

“不行,”蘇墨軒搖頭,“二哥,咱們不能走,這群人非常熟練,估計已經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咱們要是走了,之後肯定還會有人遭殃的。”

“那該怎麼辦?”陳石問。

蘇墨軒嗤笑,“還用說嗎?一勞永逸的辦法,當然是把他們送到警局去,讓警察同誌收拾他們。”

這個辦法確實好,但陳石卻不太讚同。

“他們人比較多,要是到了警局裡他們不承認,反而誣陷我們怎麼辦?”

“這很好辦,”蘇墨軒意味深長的笑著。

隨後,他靠近陳石耳邊,和他說了幾句後,陳石也奸笑了起來。

作為拉貨的司機,貨車裡麻繩是必不可少的。

蘇墨軒和陳石用繩子把想犯罪的人捆起來,開始嚴刑逼供。

沒錯,就是逼供。

防著這幾個人反水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他們的罪行逼問出來。

有了證據,他們不想承認也不行了。

這群人被辣椒粉折磨,現在還不能睜眼,蘇墨軒和陳石輕易就將他們製服了。

接著,蘇墨軒拿出了本子和筆,而陳石就逼供。

他隨手指著一個男人問:“你,叫什麼名字,這是第幾次乾過這種事了?”

男人可不會這麼老實,還硬氣的說:“要殺要剮隨便。”

陳石氣極反笑,插著腰說:“好,這可是你說的,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陳石的話讓男人心裡毛毛的,可話都說出去了,他不好意思服軟。

為了麵子,隻能硬撐著了。

男人很擔心陳石對自己拳打腳踢,令他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陳石的腳,居然踩在了男人的命根子上。

挨打挨罵男人都不怕,但動他命根子不行。

男人慌了,驚慌失措道:“喂!你要乾嘛?”

陳石歪嘴笑著說:“嗬嗬!你不是不怕嗎?既然不老實,我就送你當太監怎麼樣?”

“這是犯法的。”

旁邊幾個男人也不安了,紛紛開口。

“不準,你們敢傷害我們,要坐牢的。”

“你要是真敢對老子動手,天涯海角我都能殺了你信不信?”

“呦!”陳石拍著胸口,賤賤的說:“我好啪啪哦!”

“不過很難過的告訴你們,你們的打算注定會落空,因為我家可是在幾千公裡外。離這麼遠要是你們能找到我,那我就認栽。”

說完,陳石腳下用力,發狠問:“說不說。”

男人的命根子,比雞蛋還脆弱,稍微用點力,男人就疼的受不了了。

但他還是狡辯,“我們這是第一次。”

“呸,你們如此熟練,你覺得老子會信你們的鬼話嗎?”

“不老實,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陳石更使勁了,男人痛的“啊啊”慘叫。

同時,陳石的狠辣也讓男人意識到,他是來真的。

對一個男人來說,要是命根子真沒了,變成為廢人,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終於怕了,“我……我說,彆踩了。”

奸計得逞,陳石得意的拍拍手,居高臨下說:“早點老實不就好了嗎?非要遭一番罪才說,簡直愚蠢。”

媽的,誰想到你們居然用如此陰毒的辦法。

男人在心中罵罵咧咧,要不是擔心陳石再給自己來一腳,他真想破口大罵。

男人妥協,另外幾人急了。

“狗子啊,你可不能說啊!”

“狗子,說了咱們就完了。”

名叫狗子的男人青筋鼓起,怒吼,“媽的你們少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還沒兒子呢,我可不想我家這一代在我這裡斷根了。”

狗子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身為男人,他們都知道狗子心裡怎麼想。

要讓狗子咬緊牙關,確實太為難他了。

幾個男人很糾結,這時蘇墨軒似笑非笑說道:“你們其實彆急,我們又不是隻逼問一個人,所有人都跑不了。”

劫匪們:可惡……

擔心這幾個人不老實,蘇墨軒又對陳石說:“二哥,把這個叫狗子的拉遠點,咱們分開審。這樣要是某人說的和其他人對不上,我們就知道誰說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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