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紅豆湯年糕湯味道真不錯呀,那個韭菜餅我也喜歡。”吃完了早飯,羅氏女還從盤子裡麵抓了一張韭菜餅吃著,動作優雅得就和吃瓊漿玉液一般。
秦深剛送了兒子回來,客棧內的兩名員工就已經行動上了,老板心感安慰,露出了讚賞的笑容,主要還是大早晨就見到美女,賞心悅目啊。“你們喜歡就好,這是要出門嗎?”
“是啊,昨天在附近轉了轉,今天自然要去老家走走。”
“離火焰山什麼距離啊?”
“離著不遠,要代購?”
“那好呀,謝謝了姐。水果堅果,什麼好就幫我帶一些回來吧,我兒子喜歡吃葡萄乾,這個多買一些。”還可以做點兒甜食什麼的豐富一下客人的餐桌。
秦深把錢遞給羅氏女,羅氏女不要,“就這些,簡單的很,我們回去手底下那些肯定會有供奉送來,不值當什麼。”
牛大雙手環抱於胸前,虎著眼看秦深,要是秦深再和羅氏女多聊幾句,十有八九要進牛腹,向羅氏女道了謝又道了彆,進了裡頭到廚房給自己打了一碗紅豆年糕湯,夾了幾張餅子出來,站在吧台那兒吃早飯。
陸陸續續有客人退房,三途河上的渡船來了,他們要趕著坐船呢。
“船來了沒有?”一身狼狽的小涼抱著自己的骨灰壇子攔住一個行色匆匆的客人問。
客人也忙著呢,買了船票又怎麼樣,在開船之前不上船,照樣開走,渡船可不會等人。“早來了,都快開了。”
望鄉客棧的鞭炮一響,就跟昭告三界一樣,三界交彙處又可以去了,渡船昨晚就停靠到岸售票,第二天清早起航,絕對的賣方市場,不討價還價、不禮貌待客、錯過不退票不等人。
有著一係列霸王條款的渡船,讓秦深咋舌,就差喊上兩聲奸商了。
“嗚嗚嗚,等待二十幾載,就這麼錯過了,奴家的命怎麼這麼苦。”小涼靠在吧台邊默默垂淚。
被攔住的客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也僅僅如此,他趕時間,錯過了這一趟不知道下一班船何時會來。
“哭啥,聽說以前渡船一個月就會來三四趟,我們在客棧住著,哪裡有上不了船的道理。”同樣狼狽的和尚粗聲地說著,雖然看不上小涼整天愁苦哀怨的樣子,但昨晚兩人並肩作戰也培養出來一咪咪小感情,看小涼痛哭,和尚出言寬慰了幾句。
小涼伸手抹眼淚,“道理奴家都懂,幾十年都等過來了,又怎麼會在乎這些時間。”淚水朦朧的雙眼看向和尚,眨一下,就有晶瑩的淚珠順著潔白細膩的肌膚滑下,“媽媽知道我兩盜了寶庫,肯定不會罷休,她要追過來的呀。”
和尚大掌一揮,混不在乎,“怕啥,她還敢在客棧撒野,是吧老板。”
秦深,被餅子噎了一下……
和尚就當秦深默認了,他氣恨地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禪杖重重地拍在桌上,“那老鴇子不來到罷了,來了灑家一定打的她哭爹喊娘。娘希匹的,恁大一個寶庫裡頭就那麼仨瓜倆棗的寶貝,灑家被那千足蟲追的撒丫子跑就帶回來這麼幾個玩意兒,真是虧。”
小涼哀怨地坐到和尚身邊,“沒有想到媽媽愛好如此獨特,藏的都是男子乾屍,嚇壞奴家了。”
和尚從腰間解下個大布袋子,“哐當”一聲砸到了吧台上,“老板看看撒,夠咱二人住上多久?”
“稍等片刻。”秦深解開布袋,頓時閉上眼睛,這也太辣眼睛了。
“灑家看過,都是真金白銀,造型是不好看了點兒。”
何止是不好看啊,就那丁丁、蛋蛋的奇葩造型,送到那忄生展裡頭都能夠博得頭條關注,真金白銀的秦深都嫌棄磕磣。
拿出手機打開天網APP,裡麵有個等價計算的功能,用攝像頭對著丁丁、蛋蛋就能夠自動幫他算出價值如何,可以住上多久的客棧。
“兩單間,一個星期。”秦深無語地係緊了袋子,想著把金銀融了、玉器砸碎了應該可以變現,“我給二位登記?”
和尚和小涼商量,嘰嘰咕咕一陣子之後和尚抬頭說,“老板,先開三天的房,船沒來就續,來了就退錢給我們。”
“行,那我給你們記上。”秦深翻開登記薄做登記,“姓名?”
“緣法。”
“咦?”
緣法嗤笑一聲,“老板見我這一身行頭,難道就認為我是那個倒拔垂楊柳的家夥。灑家是苦行僧,在寶塔寺坐化,沒有上山落草過。”
掏出紙筆做了登記,秦深喊來王樂彬讓他一起跟著,總不能以後來客人了總是讓老板親自送過去,他就是八爪魚長一堆的腿,一天幾十個來回跑下來,都要腿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