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選擇性眼瞎(1 / 2)

秦深的客棧 祈幽 14756 字 8個月前

秦老板說了, 隻要購買滿80%, 就可以享受客棧VVIP服務呢~  秦深:“……”

林曉寧:“……”

出來問秦深蔥薑蒜在哪裡的仇寶成:“……嗬嗬。”

王樂彬:“?”

“喲, 大家聚在外麵做什麼呀,迎我夫妻二人不成。”

又有人過來打破了客棧內短暫的安靜, 秦深看過去,是一對夫妻,妻子身材高挑、長發細眉、容色妍麗, 纖纖玉手上拿著一把精致小巧的芭蕉扇,扇柄上綴著的紅纓隨著扇動輕輕搖晃,搖出風情種種。

貌美婦人身邊站著的漢子鐵塔一般,腰背粗壯如牛,鼻子上還非常個性的戴了個鼻環。

秦深迎了上去, “你們二位是?”

“過來住店呀。”

“我這邊還沒有開門營業呢。”

“擇日不如撞日,大門開了,自當招待八方來客, 老板就當試營業吧。客棧關了快二十年,咱回趟老家都不方便。”婦人巧笑嫣然, 明明看著有三十幾許卻明媚的仿佛二八少女,還有著成熟的風韻, 秦深身後幾個直直的眼睛都要看直了。“老板, 開個房間唄,我們一路風塵可不想白跑一趟。”

“來者是客, 哪有往外麵趕的。”秦深心裡麵還挺高興, 今天就搬東西過來, 試營業都不算呢,就有客人來了,客棧以後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啊。“請進,請進。”

“也是我們心急了一些,知道這兒大門開了就趕了過來,小老板不要介意為好。”

漢子甕聲甕氣地打斷二人一來一去地交談,“說那麼多做啥,房間開了我們也好住下。”

蒲扇似的大手抓住婦人纖細的手腕往裡麵扯,“走了走了,羅裡吧嗦的。”古銅色的大手抓著纖細的玉腕,對比太強烈,仿佛再稍微用力一些,那腕子就要折斷了。

看著就像是家暴啊,秦深開口要勸上兩句,但覺眼前一花,也不知婦人怎麼動作,手腕從漢子手裡麵掙脫出來,那修長的手指還揪上了漢子的耳朵,“急什麼急,是不是還惦記著那狐狸精!”

“哎呦,娘子何來此說,那小妖精怎麼有娘子貌美賢淑,老牛眼瞎一陣怎麼還會瞎眼一生,早知道錯誤嘍。”

扇子捂住嘴巴,婦人眉眼彎彎,“小老板莫怪,家裡麵這位性子急。”

“……”救助什麼的,還是算了。

“不怪不怪,二位隨我來。”說完就帶著二人往客棧裡麵走,經過林曉寧他們的時候還叮囑了幾句,讓他們快點兒卸貨,還有王樂彬就從現在開始上崗。

佝著腰的大漢從一米九的王樂彬身邊經過,那健壯的體格一下子將王樂彬秒成渣渣。王樂彬都如此了,彆說秦深幾人,和鐵搭漢子一比,隻有仰望的份兒。

客棧還采用著古老的登記方式,藍色封麵長形本子,十幾本一摞地堆在吧台下麵的櫃子裡,封麵上泛黃的白色框內寫著“登記薄”三個字,翻開是陳舊的紙頁,裡麵是待填寫的表格。

七歲前的記憶幾乎沒有的秦深對這些老舊的登記薄有著熟悉的感覺,好似以前看多很多爺爺拿出它們做著記錄,現在換成了自己。他拿過筆寫下日期,沒有看黃曆選良辰吉日,一切隨心而為,今天便是客棧開張的日子。

“我要登記一下姓名、地址,麻煩報一下。”

“羅氏女,牛大,家住翠雲山鐵雲洞。我要向陽的套間,風景要好的,住兩晚。”

秦深驚愕了一下下,和自己猜的離了十萬八千裡啊,還以為是那對夫妻,手下的筆沒有停頓,一一將信息填上。

羅氏女笑盈盈地說:“不是所有嫁給牛精的,都是那一位。唉,倒是都一樣的遇人不淑。”

牛大甕聲甕氣地說:“娘子怎麼還惦記著那麼點兒破事啊。”

“哼,能夠記一輩子。”

作為三界交彙點的唯一的中轉站,望鄉客棧可謂是地理條件優渥,做的還是壟斷生意,想要在此停留就隻能夠住店,沒有選擇。

所以房價嘛,也是很漂亮的,用華夏幣來計算,一個標間一天一千五,套房兩千,不接受賒賬。

秦深將爺爺給的注意事項琢磨過一番,已經明白住店的等價交換是什麼意思,隻要對方能夠拿出與房價等價的東西都行,根據個人情況而言,像是靖人的“歲貢”,又如羅氏女和牛大即將拿出來的房費。

“凡間的鈔票沒有,給你天界幣,行不。”

“天界幣?我在這兒沒法用吧。”

羅氏女從口袋裡麵拿出個手機,在秦深驚訝的目光中打開了一個APP,展示給他看,“可以兌換成人間貨幣的啦,雖然這個功能快二十年沒有用過了,但是二十年對於仙界之人來說如彈指一揮間,不值得一提。你看,今天的彙率是一天界幣兌換十華夏幣,套房兩日也就是400天界幣。我轉給你。”

沒有想到神仙也挺與時俱進,秦深愣愣地說:“我沒有這個APP。”

“你連網下一個唄,客棧肯定在天網的覆蓋下了,你直接連接wifi就好。”

真是打破世界觀在重組啊,秦深拿出自己的手機搜索,果然找到了一個名叫天網的信號,接入之後手機自動下載了同款的APP,打開APP後已經有賬號綁定。

賬號:秦深

初始登錄地點:望鄉客棧

餘額:0

初始信息之外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內容,秦深沒有一一去看,客人在前還是等安頓好了他們再說,

“老店新開,第一天有優惠大酬賓,打八折,給我三千二就好。”

羅氏女笑著點開支付界麵,“老板挺會做生意,祝你生意興隆。”

不一會兒,秦深就看到自己的賬戶餘額變成了天界幣320,不同幣種可以直接在APP內進行兌換,一個軟件搞定一切,方便快捷。

拿出鑰匙帶著羅氏女和牛大往裡麵走,這是老店新開張以來的第一批客人,那麼多房間隨便住,彆說風景好的、向陽麵,就是愛好怪癖一些要陰暗潮濕的角落都任意挑選。

等把客人送到房間了,秦深又去院外彼岸花叢旁邊把堆積起來的“歲貢”抗走,小一百斤的東西對於秦深來說根本不算是啥,提著出來臉不紅氣不喘,輕鬆極了。

等走到大堂,輕鬆自在的表情裂了,大堂裡麵為什麼那麼多人?!

“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這麼多人?”秦深抓住端茶水出來的林曉寧,趕忙問道。

林曉寧還處在懵逼的情緒當中,獅頭峰有多偏僻他是知道的,彆說外人了,就連本地人都幾乎不踏足這邊。那對夫妻被大哥領著去房間之後,就陸續有人過來,滿身書卷氣的文人、仙風道骨的老者、稚氣未脫的少年、身姿曼妙的女郎、哀怨愁苦的老嫗等等,林曉寧可以肯定這些人都不是他們紅葉鎮的本地居民。

他不敢打包票說紅葉鎮所有的居民他都認識,但從小跟著哥哥在鎮子上的大街小巷晃悠,臉熟還是能夠做到的。更何況,來到客棧的客人都挺有特點,見一麵就很難讓人忘記。

林曉寧一言難儘啊,隻能夠對他哥說,“哥,你旺家啊,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兒也能夠讓你盤活。”

秦深給了林曉寧腦門一下,“怎麼,要不要和哥哥混,給你一個大堂經理的職務。”

林曉寧聳肩,“算了,我還是倒騰海鮮去吧,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業。我去送水了,你快做登記吧。對了,那個王樂彬看著挺上道的,雖然是個富二代,但乾活很麻利,正跟著寶哥在後廚忙活,這些等著的人都要吃午飯的。”

“那買來的菜夠嗎?”

仇寶成拿著勺子走出來,他正找秦深呢,“肉菜夠,蔬菜太少了,要再買一些。就應付一頓,晚上的還要再買。”

聽了這話,秦深一把抓住林曉寧,露出和藹的笑容,“小寧啊,反正你這兩天也沒有啥事兒,就幫哥哥打幾天工,買買菜怎麼樣。”

林曉寧搓著胳臂,“彆,哥你彆這麼笑,雞皮疙瘩都被笑出來了。我先幫你幾天,等招人了或者王樂彬熟悉了,我就要去販海鮮。”

林曉寧對於海產,那是相當的執著。

“行。”

放走了弟弟,秦深就站到吧台後頭做登記,給每位客人分配房間,又來了十三位,而且都不是同行人,每個人占了個單間,登記完他賬戶裡也多了幾千的天界幣,換算成人民幣就是幾萬啊,感覺一下子從赤貧成了富農,不真實。

“老板。”聲音婉轉清幽,如清風一般飄渺不定。

正沉浸在一朝致富的秦深抬頭,不知何時吧台前站了個身姿嫋嫋的漂亮女子,十六七歲的摸樣,穿著一身青黑色的古裝紗裙,身形輕薄得仿佛一朵浮萍,風大一些就將會美女吹走。烏黑的長發鬆散地挽著,幾縷發絲垂蕩下來,與白得幾乎透明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深還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溫柔婉約的氣質中雜糅著勾人的嫵媚,反而弱化了五官給人的感覺,長而濃密的卷翹睫毛上掛著瑩瑩淚珠,雙眼朦朧地看著秦深,帶著乞求。

“老板,奴家積攢百年的身家都被老妖精搜刮走了,沒有住店財物,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讓奴家先住店,過兩天籌到錢了再給你送來。奴家不讓老板難做,用這個作抵押行嗎?”美女從吧台後拿出一個黑漆漆的壇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吧台桌麵上,那壇子肚大口小,圓融融的有一層包漿,顯然是經常把玩之物,很受愛重的那種。

客棧的發展並沒有像秦深預想中的那樣紅紅火火起來,第一天的人流湧動仿佛是曇花一現,後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隨著大船一開,原本的客人走光之後,整個客棧空落落的。

也不全是,最起碼提前住進來沒有及時離開的小涼和緣法和尚還在,兩個人也快在這兒等了六天快一個星期了,他們在等船來。

秦深撐著頭打了個哈欠,他在等客人來。

現在這種門可羅雀的情況,彆說招工了,就是新員工來了,也不知道如何安排。

紙條他放到了歪脖子老樹的樹洞裡頭,原本心心念念著神秘的員工早點兒來,現在卻一點兒都不想她們來了,養不起。

“小王你在這兒守著,我到裡麵躺一會兒,起床後要去接兒子。”

“秦哥你去吧,我守著。”

“年輕就是好啊,精神活力那麼足。”秦深伸了個懶腰,“中午都不想睡午覺的,我在這邊待上十分鐘眼睛就睜不開了。”

王樂彬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手機,手指快速移動,打排位賽那叫一個積極,已經黃金段位了,這局隻要過了他就是整個濱海省大區的NO.1,老牛掰了。

“大好人生乾嘛用來睡覺嘛,秦哥你要不和我一起打一局,我保你上前三。臥槽,那些傻逼說我盜號,麻B,這個號一直是勞資用。”王樂彬一心幾用,和秦深說話也不耽誤手上的動作,領著隊伍打的對方那群家夥死了一個又一個,躺屍的就在頻道裡麵罵娘,罵的賊難聽。

但王樂彬殺完了“人”還不解氣,守著屍體,使勁兒嘲諷,罵的對方啞口無言,沒有本事打贏他,罵人也罵不過,都是孬種,嘿嘿。“我們這邊的網速太強大了,昨天我在電腦裡下10G的遊戲,眨眼間就下完了,牛逼啊。秦哥你這邊拉的多少的寬帶啊,上麵是不是有人啊。”

“小子玩你的遊戲吧,知道多了不好。”秦深打了個哈欠,摳摳眼角的淚水,“不跟你說了,我去睡了,要是有人來,你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

秦深往裡麵走,回到房間準備睡覺,脫衣服的時候看到書桌上擺著的紙包,單手打開紙包看著裡頭乾癟的蓮子,這東西到了自己手上快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咋用,就這麼放著還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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