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悸動(1 / 2)

換婚 搖叁 13024 字 3個月前

第59章

夜晚的安靜讓餘點語感受到桑舟落在自己耳畔話語的炙熱,她驚慌的心跳靜不下來,腰上還被扣住。

明明沒有再聽到聲響了,自己過去的動作也很小心,是被吵醒的嗎?還是……

“這個時候你還能走神?”桑舟輕笑了聲,指尖加了力道。餘點語穿的不過就是薄薄的睡裙,布料柔軟貼身,但桑舟的手指比布料還要貼身,仿佛就能觸到底下的皮膚。

此刻,桑舟倒希望自己能夠肆意地去挑開這惱人礙事的布料,越是想克製的欲.望越反彈的厲害,那股衝動在這個夜裡展露無遺,桑舟沒有任何的隱藏。

“姐姐,你……”

餘點語聲音微微的發著抖,她察覺到桑舟和平常的不同,和之前每一次親近時候都不一樣。

那雙黑眸看上更加的暗沉,卻如此清晰地印著月光的亮與皎潔。

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哪怕桑舟一句話都沒有說,她也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體溫開始發燙。

不僅僅是臉,耳朵,脖頸,心跳在安靜的夜晚劇烈而迅速,她害怕自己身體的變化被桑舟得知,可她現在就躺在桑舟的身上,扭也扭不得,動也不敢動,還不敢把將頭抬起來。

可是低頭也不行,低下去,她看到的是一大片從未見過的春色。

“喜歡啊。”桑舟看到餘點語的眼神走向,非但沒攔,還說,“喜歡你就多看,我不介意。”

“你、你彆講了!”餘點語被桑舟的話刺激的要起來,趕快將低著的頭一抬,後腦勺上卻忽然覆上來桑舟的手掌,直接將餘點語的頭往下一壓,準確無誤的和桑舟的唇貼上。

隻是兩秒鐘,桑舟的手勁頓收。

餘點語的頭還因為慣性想往上抬,驟然而分開的雙唇微微張開,在安靜的夜裡發出了輕輕的一聲曖昧的“啵”聲。

餘點語的臉都要紅炸了,這個聲音就像是點燃炸.彈的引線,桑舟臉上卻笑意分明,“真好聽。”

哪裡好聽了!桑舟又在調戲她——

想起來,但身上卻沒有力氣,軟綿綿地趴在桑舟身上,手腳都好像不屬於自己了,動不了。

餘點語從來沒這麼強烈的感覺到,隨著時間漸漸拉長,力氣沒有回來,反而有股火從心裡燒了起來。

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隻覺得這把心火將她快要燃燒成灰燼,此刻也同樣擁有著火熱體溫的桑舟對自己而言卻好像是救命的雪山,她隻想貼著桑舟,也隻能貼著桑舟。

越緊越好。

“我怎麼會……”餘點語的嘴裡發出一聲難耐的嚶嚀,她立馬咬唇想要忍住這奇怪的聲音。

“摟著我的脖子。”桑舟作為過來人,自然明白餘點語的這種感受是什麼,她側身,仍舊將餘點語圈在懷裡。

床上的唯一一個枕頭此刻顯得尤為礙事,她直接把枕頭丟了下去,用自己的手給餘點語當了枕頭。

“抱著我,越緊越好。”桑舟自己也在儘力忍著,她把手放在餘點語的後背,指尖收緊,克製著自己彆往下。

餘點語迷迷蒙蒙的照做,覺得自己有些暈頭轉向。

有點像缺氧,又像是喝醉酒。明明空氣沒有變稀薄,她也滴酒未沾。

皎潔月光下,她卻覺得月光好像都染上旖旎的顏色,叫人心浮氣躁,隻想從身邊人的懷裡吸取片刻的清明。

顧不上那麼多,餘點語順從地將自己的頭埋進桑舟的脖頸間,貪婪地嗅著那股冷香,卻感覺到自己耳畔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桑舟想自己現在不過如此。

桑舟忍了幾秒鐘,感覺餘點語的呼吸就像是在自己腦海中反複扯動最後一根琴弦的酥手,把她的理智放在地上反複的研磨。

“……你真是個小混蛋。”桑舟無奈地低歎口氣,認命一般把餘點語的頭按在自己肩頭,企圖在稀薄濃稠的空氣裡再度深深呼吸,都說不好是不是餘點語在特意使壞,那灼熱的呼吸在自己的頸窩如影隨形,就是不讓她放鬆下來,各個地方始終緊繃,她就像是第一次被洶湧的情.欲衝垮的礁石,表麵已經細密的裂開縫隙,從裡麵灌入潮熱鹹濕的海水。

餘點語渾然不覺抱著自己的人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變化,還抬了頭說,雙眸裡流動著點滴光亮:“放開我……我要回房間睡覺。”

她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回不去主臥的床了。

“和我一起睡。”桑舟抱著她的手自己是不肯鬆,餘點語越扭她抱得越緊,不想讓小姑娘動來動去的點火,“熱嗎?”

“熱。”餘點語低著頭,桑舟的手穿過她脖子下麵的地方給自己的當枕頭,但她不敢躺下去,怕把桑舟的手壓到。她靠在桑舟的肩膀上,脖子底下騰空一大塊,手心都濡濕了汗水。

桑舟把她輕鬆地往邊上一帶,讓餘點語睡好,也解放了自己已經麻成一片的脖子,心中還有些悵然若失。

這種想要又不想要的心情可真是煩人,她想。

“在我懷裡難道不會讓你更舒服點嗎?”桑舟現在對自己的定位可謂是清晰明顯,一旦接受了自己是流氓這個設定,說起混賬話來就明顯得心應手起來,就比如現在她明知道餘點語害羞聽不得,卻還是說:“我懷裡可以下火。”

餘點語:“!”

壞蛋!

如果是燈光下,那麼餘點語那已經染了薄紅的眼尾一定會被看的清楚,擺明是受了欺負,暈著眸中瀲灩的水光。

她實在太難為情了,可是能紅透的地方都已經紅透,隻差沒在頭頂冒了煙去,姐姐卻還是這麼鐘情於逗她,樂此不疲。

自己還找不到任何辦法去反駁。

既然話說不出口,那就——

用行動。

餘點語就像是惱羞成怒的小獸,微微張開嘴,露出一點點可愛而奶凶的牙齒尖,對著桑舟白皙而優雅的脖子,報複性地咬了上去。

桑舟整個人都在瞬間僵住,連抱著餘點語的手都鬆了。

剛剛,她分明感覺到……

有柔。軟濕.軟的舌尖,在自己的脖子側麵調皮的舔了一口,皮膚之下覆蓋著的脈搏在瞬間劇烈的跳動,將所有的悸動宣泄。

而始作俑者已經在這個空檔迅速起了身,清透眼眸中的狡黠一閃而過。

“姐姐晚安。”

她小碎跑進房間,桑舟整個人都還麻著,攔肯定是攔不住。

過了良久,桑舟才摸著自己脖子那裡被咬的位置,還有淺淺的壓印,失笑:“原來是個小流氓。”

*

第二天,餘點語早早的上學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桑舟沒起得來,這兩天處理的事情精神高度緊繃,隻在昨天見到餘點語才徹底放鬆下來,因此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看到桌上擺了豆漿油條。

和之前不同的是,沒有餘點語的愛心小紙條了。

看來小姑娘用這種方式在告訴自己她可沒這麼輕易消氣。

桑舟啃著油條,覺得這些比那些山珍海味要好吃多了。她想到昨天餘點語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想了一會兒,給聞嵐打了個電話:

“查一下,在常曉大學考點報考阿曼德藝術學院的學生都有誰。”

聞嵐那邊應下來:“我倒是知道個有意思的,唐先生平常在國內很少出現,但是阿曼德招生考試的時候,他就在常曉大學,你說巧不巧。”

桑舟:“把話說明白點。”

“他在去年有個新的學生,就是不知道他是特意為了小嫂子去,還是為了學生去的。”

桑舟腦海中閃過那個金發的女孩:“是她?”

“易聲,易家的寶貝女兒,在同齡人裡麵畫的是最拔尖的,常曉市一中高中部國際藝術班在讀,專業保送生,本來是不需要再來考試的。”聞嵐也笑了聲,覺得奇怪,“從常曉考點回去之後,她就說不要保送名額了,今天和家裡大吵了一架,被上流圈子裡的人傳個不停。”

常曉市一中。

桑舟記得,餘點語初中就是在那裡的國際藝術班讀的。

巧合?還是——

聞嵐說:“你今天還沒把小嫂子哄好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桑舟的思路被打斷,一個滾字即將脫口而出。聞嵐早有預料,又嘿嘿笑了下,“桑總少罵點臟話,我可不想公司的員工都有樣學樣。”

接著道:“沒多少時間了,臉皮厚一點,趕緊哄好小嫂子回來,不然公司就要倒閉了。”

桑舟:“……”

掛電話前,聞嵐收了嬉笑的語氣,“對了,昨天姑父聯係我了,希望你能夠回家一趟。”

“是嗎?”桑舟臉上冷下來,嗤了聲,“掛了。”

她根本就不打算回到那個家,也沒有去見父親的打算。

挽救公司是一碼事,那邊是另一回事。她割舍不了的是memory這個曾經也有母親心血的地方,而不是割舍不了桑亞宏。

雖然桑舟已經在上次的會議上露了麵,但聞嵐特地封了消息,除去公司員工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桑舟已經回來了。

整個一天,桑舟需要進行連著的三次會議。她沒在家,去了那個在車站附近的咖啡館。

寶海市的機場和高鐵站開通之後,位於清吉巷的老車站人流量被分去了大部分,這邊就算是節假日人也不多,反倒成了個節奏慢悠悠的區域。

一般人都會選擇去高鐵站,不會來這裡。但桑舟記得,和餘點語那晚的初碰麵,小姑娘拿著那三百塊錢,踟躕在老汽車站的方向。

桑舟並沒有走遠,她就在附近的電話亭抽煙,沒多久就看到餘點語從酒吧跑了出來。

徑直對著老汽車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