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子:“…”小姐和丘姑娘也吵架了?
韓禦醫:“…”哎呀,好尷尬,不對,他才不尷尬,是這倆人的氛圍太尷尬……
丘涼和宋見霜卻隻尷尬了一下,便來不及有彆的情緒了。
“對了,我發現了一件事,刺客也偽裝成了僧人。”
丘涼跟在宋見霜後麵,一邊留意著她的腳步,一邊說道。
宋見霜凝眉:“你怎麼不早說。”怪不得文安公主會跟著僧人出門,是她們大意了。
丘涼默默翻了個白眼:“我那不是沒來得及嗎。”誰知道韓禦醫恰巧在這個時候回來,解蠱又生了變故,她那會兒的腦子裡隻有舍不舍身了,哪丟得下宋見霜去想彆的。
雖然但是,這個身應該沒算舍吧,她都沒進去……
可是她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也沒那麼清白了,畢竟該摸的都摸了……
宋見霜臉色一白,悶頭走得更快了。
她們知道偽裝成僧人的公主府護衛長在哪裡,為了便宜行事,甲一就在五百羅漢殿外麵。
是離文安公主那間靜室最近的大殿。
後山,文安公主和褚榕兒跟著僧人越走越偏,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妙,卻隻是因為母妃,並沒有聯係到自身安危。
因為這個僧人在靜室裡給了她一張密信,信的主人來自她的母妃,容妃娘娘。
文安公主認得容妃的筆跡,更不會認錯容妃在交代重大事情時慣用的暗號,此事除了她,便隻有容妃最信任的人才知。
所以她確定,那封信就是母妃寫的。
內容是:大事不好,速往後山。
文安公主想起自從國師失蹤後,母妃便和太後一樣,不時召大相國寺的僧人入宮講佛,還曾幾次親臨大相國寺,心裡的那股疑慮更強了些。
母妃她到底在籌謀什麼?
身為容妃的親生女兒,文安公主無疑是了解容妃的,所以她才覺得,以母妃的性子,與大相國寺來往,絕不是簡單地念佛。
如今,她來大相國寺了,而母妃好似也不打算瞞她了。
文安公主想得正出神,就見僧人回過身來,一臉狠戾,在他身後還突然冒出來幾個持劍的黑衣人。
文安公主不由駐足,心登時沉了下去。
“你們不是母妃的人!”
可是母妃的筆跡和暗號怎麼會落入旁人之手?
僧人露出個猙獰的笑來:“你還不算太傻,但現在反應過來也晚了,受死吧!”
說著,他拿過身後一個黑衣人的劍,便衝了上來。
文安公主養尊處優慣了,從未學過武藝,哪裡避得開。
她望著那直衝自己脖子而來的劍,心底一歎,閉上了眼。
既然避無可避,便隻有從容赴死,可惜連累了旁人。
旁人是指褚榕兒。
文安公主閉上眼,痛感卻沒有傳來,反而被人推到了一旁。
她
猛地睜眼,就看到擋在自己前方,被黑衣人一劍刺中的褚榕兒。
還有黑衣人的怒吼:“找死。”
劍,再次刺向文安公主。
“找死的是你們。”甲一飛身擋下,帶著一眾偽裝成僧人的公主府護衛發了狠地圍殺起刺客。
他們失職了,以死謝罪都不為過,但在死之前,要先把這幾個賊人碎屍萬段。
“留活口!”文安公主急喊一聲,就彎腰想去扶褚榕兒。
可看著被鮮血染紅衣襟的女子,她的手抖得厲害,根本不知道該扶哪裡。
“殿下,快讓韓禦醫看看。”宋見霜拯救了文安公主慌成一團的神思。
“對,快,快看…”
褚榕兒笑笑,視線望著文安公主:“殿下不必內疚,我是公主府的長史,生是公主府的人,死當為殿下而死。”
原來這就是她的血光之災啊!
她搏了,就是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命去人前顯貴。
文安公主神色怔怔,望著臨死之際還不忘笑著寬慰她的褚榕兒,心頭震動:“你放心,本宮…本宮…”
本宮不會讓你死的,可是她哪能強留人命,本宮會幫你報仇的,可是斯人已逝,報了仇又如何。
“這位姑娘還是彆說話了,趕緊抬到床上養著。”韓禦醫沒好氣道。
傷口又不深,他來得及時,血也止住了,人根本死不了。
這些小姑娘家家的怎麼廢話說個沒完,不知道處理正事,擱這演大戲呢。
再這麼說下去,不回去服藥休養,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