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還回宋府住,可以嗎?”丘涼一聽,不由得問出了口。
回府再議的意思是回宋府,那就是她也一起回去吧。
宋見霜垂眸下馬車,沒有應聲,在丘涼體貼擁住她的時候,這次沒有把人推開。
丘涼瞥見宋見霜紅了的耳根,忽然領悟到了什麼,她經常是假矜持,但宋見霜這個女人是真矜持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穩穩扶住宋見霜的腰,心情莫名感到輕快。
醫館外,小橙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總算是追了上來。
她扶著馬車,見自己的差事又被丘涼搶了,心塞了塞,默默順氣,沒有跟上去。
這還怎麼跟,有丘涼在,小姐身邊哪還有她這個丫鬟的位置。
再者,小姐方才特意讓她下來,隻讓丘涼上馬車,明顯是不想讓她在場。
身為一個合格的大丫鬟,這點眼力見自是不在話下,她就不去給小姐添亂了。
最重要的是,看小姐的神色緩和了不少,眼下又到了醫館,那就沒什麼需要她擔心的了,小姐開心就好。
韓氏醫館,此時已臨近休診,小夥計一看是她們兩個,忙迎了過來:“兩位姑娘裡麵請,韓禦醫恭候多時了。”
韓禦醫一回到醫館,聽了韓三叔的話,便沒有出來看診,而是麵色凝重地等在了後堂。
他憂心忡忡地來回踱步,想起大相國寺那一行,陛下對文安公主極為看重,而文安公主明顯很看重丘涼和宋見霜。
如今皇位會落於誰手還未可知,他一個小禦醫是哪一邊都不敢得罪啊。
尤其是文安公主,韓禦醫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那個位子最終會落在這位公主殿下手中。
伯祖父韓禦醫有訓:與人方便,就是於己方便。
所以,他不介意賣丘涼和宋見霜一個好。
“二位總算是來了,快請坐。”韓禦醫一看到丘涼和宋見霜,便揮手命人退下。
丘涼也沒客氣,扶著宋見霜坐下:“有勞韓禦醫,想必你也知曉是什麼情況,麻煩看一下,這次發作可有什麼不妥。”
她最擔心的是宋見霜會因此短命,這位韓禦醫上次可是說了,情/蠱拖一日,便少活兩三年。
上一個中/蠱的女相丘瑾寧,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雖然宋見霜當天就解了蠱,但萬一呢?
韓禦醫也知其中利害,把脈一番之後,又仔細看了宋見霜的麵色:“宋小姐當初解/蠱及時,此次發作應是被陳年烈酒引發了後遺症,目前看起來並無大礙,切記日後不要再沾陳年烈酒,免得有什麼意外。”
此話一出,丘涼和宋見霜都鬆了口氣,沒有大礙就行。
韓禦醫又叮囑一番,給宋見霜開了幾帖調理氣血的藥:“每日煎服便可,宋小姐最好歇息幾日,莫要勞神費力。”
“有勞韓禦醫。”宋見霜起身,遞過去一張銀票。
“宋小姐客氣了,在下送
你們。”韓禦醫嘴上說著客氣,動作卻一點也不客氣,伸手就把銀票接過來了。()
他開的都是補氣血的好藥,值這個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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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他們無親無故的,算清楚些也好。
韓禦醫收好銀票,又親自抓了藥,這才送兩人離開。
醫館外,小橙子眼瞅著丘涼把宋見霜扶上馬車,小姐也沒說讓她上去的話。
小丫鬟欲哭無淚,誇張地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再次跟著馬車跑了起來。
馬車上,丘涼拿起手邊的水囊遞了遞:“喝口水潤潤嗓子。”
宋見霜默默接過,喝了兩口之後,麵上似有了些精神。
她這才朝丘涼看去。
丘涼的麵色也透著些疲憊,鬢發稍顯淩亂,想來是方才跑了那一路的緣故。
丘涼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自在,這個女人彆光盯著她看不說話呀,怪讓人緊張的。
馬車不多時又停了下來,宋見霜依舊由著丘涼扶自己回後院,回到自己房間。
進門後,見丘涼直接扶著她往床前走。
宋見霜抿了抿唇,順從坐到床邊,丘涼自然是也坐了下來。
“丘涼,你之前說的那番話,是何意?”
聽到宋見霜這麼問,丘涼一直緊張的心情,莫名鬆快下來。
她知道宋見霜問的是哪一番話。
略整理了一下思緒,她神色認真道:“你也知,未來我們會成親,雖然我們極有可能是因為契約,或是因彆的理由才拜堂成親,但既然是注定的事,何不順水推舟,好好在一起,說不定就……”
說不定就兩心相悅,好好相伴一生呢。
她的話欲言又止,宋見霜卻聽明白了,正因為明白,才無法接受。
“你的意思是,我們便如盲婚啞嫁一般,先成親,再慢慢培養感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