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兩位正主到了。
桌上的飯菜很是用心,一盤醬牛肉,一盤素炒蘿卜絲,一盤蒸蝦餃,一小鍋酒釀圓子。
四道菜有葷有素,有菜有湯,比丘涼平時一個人吃豐盛多了。
丘涼默默給了小柚子一個讚賞的眼神,大氣道:“去拿壺果酒來。”
小柚子在心底狂翻白眼,其實她想讓廚娘做更豐盛些,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家裡的食材統共就這麼幾樣,她儘力了。
就說這壺果酒,還是她執意要買的,就怕家裡來了女客,沒有酒水招待,這下不就用上了嗎。
隻此一壺,想要第二壺都沒有。
不同於丘涼的好胃口,宋見霜晚飯一向吃得少,便隻喝了碗酒釀圓子,彆的菜幾乎都沒怎麼動。
她握
著酒杯,慢慢飲著果酒,等丘涼吃好,一杯酒也剛好喝完。
丘涼這才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隨後嗓子一嗆,差點把剛入喉的酒咳出來。
這什麼果酒,怎麼味道比樓上樓的差那麼多。
有點烈,還有點嗆喉……
“柚子,你這果酒哪裡買的,味道比樓上樓的差了點。”
小柚子忙應道:“奴婢粗心,在街上的酒鋪隨便買了一壺,下次一定去秦家酒閣買上好的果酒。”
樓上樓的果酒都是秦家酒閣專供的,主子就給她那麼一點銀子,還千叮嚀萬囑咐讓省著點用,哪買得起秦家酒閣的果酒啊。
丘涼也想到了自己給小丫鬟的花用不多,一時有些訕訕:“這酒不好喝,下次我請你去秦家酒閣喝點好的。”
宋見霜笑笑,並不介意:“尚可。”
也沒那麼尚可,因為這果酒粗烈,果味很淡,酒味太盛,想來度數不低,她喝了一杯,已然微醺了,頭腦也隱隱昏沉起來。
丘涼說這話是為了挽尊,本就留心打量著宋見霜的神色,見她麵色逐漸泛紅,眸光也透出幾絲迷離,不由愣了愣。
“柚子,這果酒不是用陳年烈酒釀的吧。”
小柚子立刻答道:“酒家說這是參照秦家酒閣的新口味果酒釀出來的……”
不等她把話說完,丘涼猛地起身:“你們退下,宋見霜今晚不走了。”
這大棒槌太坑了,宋見霜隻能喝尋常的酒,不能沾陳年烈酒啊。
秦家酒閣的新口味果酒,就是摻著陳年烈酒釀的。
小柚子茫然望著丘涼拉起宋見霜的手就回了主臥,步子快得都要跑起來了。
她不解地看向小橙子,把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雖然是仿照秦家酒閣的新口味果酒釀的,但一般酒家哪舍得用陳年烈酒,這就是尋常的果酒呀。”
主子這是怎麼了?
小橙子眼珠轉了轉,笑著攬住她的胳膊:“柚子啊,你房間在哪兒,快領我去看看,咱們今晚好好說會兒話。”
她就知道小姐肯定會留宿,這倆人少不得又是一番暗渡陳倉,還拿酒做掩護,嘖嘖,小兩口真是……
再說宋見霜突然被丘涼拉起手就走,思緒一時沒跟上,等到回神,人已經在丘涼房裡了。
還被丘涼按著坐在了床邊。
不等她開口詢問,就聽丘涼關切道:“宋見霜,你感覺怎麼樣,腦子還清楚嗎?”
宋見霜怔怔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心頭莫名快了起來,沒有搭話。
丘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眉頭凝了凝:“壞了,已經發燒了,上次韓禦醫開的藥,你帶了嗎,肯定沒帶,這麼晚了,韓氏醫館估計已經關門了。”
也不能去找大夫施針了!
宋見霜聽她這麼念叨,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傻子是以為她情/蠱/後遺症發作了……
可她神誌清醒,身體並不不適,除了心跳有點快,感覺有些耳熱,並不似之前發作那般……
見宋見霜不說話,丘涼頓覺自己判斷對了。
她在心底懊惱了一下,忘了叮囑小丫鬟這一點了,不能讓宋見霜沾任何跟陳年烈酒有關的東西啊。
“宋見霜,你彆怕,我…我會幫你……”
屋內沒有點燈,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丘涼也就沒有看到宋見霜眼神一縮,唇角緊緊抿在了一起,臉上一片猶豫之色。
丘涼見她一直不吭聲,忽地想到了什麼,湊近一些,就看到了宋見霜抿住的唇角。
“彆…我…我們…哎…”
丘涼腦海裡不由閃過宋見霜之前因為太過克製,而把唇角咬出血的畫麵,她用力晃了一下頭,直接擁著人躺下,朝那緊抿的唇角吻了上去。
舌尖叩開了抿在一起的唇,嘗到了對方口中還未散去的酒味……
宋見霜不自覺地輕啟紅唇,舌尖瞬間被裹挾…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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