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見霜抬頭,在對上丘涼充滿暗湧的眸子時,心跳一滯,輕咬了下唇角。
丘涼視線熱烈又大膽,盯著她的唇。
那微抿的唇角似不可侵犯的禁地,克製又無比誘人。
“宋見霜,試試嗎?”丘涼呼吸沉了沉,語氣又輕又低。
氣氛一靜。
宋見霜眼簾顫了顫,緩緩開口:“試什麼?”
丘涼揚眉,低頭湊到她耳邊:“試一下我的羽毛啊……”
蠱/惑人心的話落在耳邊,如惡魔低語,讓人聽了呼/吸加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壓迫感。
“丘涼…不許說了。”宋見霜終於忍不住紅了臉。
羞意排山倒海,席卷了她的全身,載著晚霞,染遍白皙如玉的肌/膚。
“試一試如何,我不進去,這羽毛比我的舌頭靈巧多了,在外麵……一定能有不一樣的感受。”丘涼看著臉頰緋紅的人,忍不住繼續誘/哄著。
“不許說,再說把你羽毛揪乾淨,烤雞翅。”宋見霜麵色透紅,語氣又急又惱,羞得失去了平時的鎮靜,口不擇言。
她說著還掙了掙,卻被翅膀裹得動彈不得,便隻能羞惱地瞪了一眼丘涼。
這個登徒子!
丘涼也在瞪眼,什麼烤雞翅?
“宋見霜,我是鳳凰,神獸鳳凰,不是雞!”
這個女人真能氣人,這下她也顧不得心底的旖/旎如何盤旋了,滿腦子都在控訴。
“鳳凰怎麼了,你再不知羞胡言亂語,就拔了你的毛,烤鳳凰翅。”宋見霜又瞪了她一眼。
會心一擊,丘涼呆了呆,成功被擊中。
她正想再辯解,突然就反應過來,這個女人莫不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
反應過來,丘涼語氣恢複了幽沉:“宋見霜,你真的不想試一試嗎?”
宋見霜眼簾又顫了顫,羞惱不已:“現在還是白日……”
“那就是晚上可以了?”丘涼捕捉到她話裡的關鍵詞,不依不饒道。
宋見霜紅著臉,唇角咬了又咬,語焉不詳道:“晚間再說。”
丘涼這才收起翅膀,捧著她的臉,用力親了親:“那可說好了。”
宋見霜抿著唇嗔了她一眼。
丘涼臉色一垮:“你說的晚間,才剛出口的話怎麼就不認了。”
“趕緊回去陪伯母,晚間再來尋我。”宋見霜推著她出去,隨後把門一關,雙手捂了捂發燙的臉頰。
這個登徒子,真是一點也不知羞。
門外,丘涼掩了掩後背的衣服,快步回了丘宅。
因為後日就要成親,按照百鉞的規矩,她和宋見霜拜堂前幾天是不能見麵的,更不能留宿。
好在宋夫人不是那麼注重繁文縟節的人,對她來找宋見霜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宋夫人若是知道丘涼這麼想,鐵定翻白眼。
她再不注重繁文縟節,對女兒的
親事也不會馬虎的。
她之所以縱著丘涼來找女兒,是因為理虧啊!
天知道她大姐那麼端莊守禮的人,重遇莊晗之後怎麼就沒腦子了。
見天地留在丘宅不回來,宋夫人表示很無奈。
自家有個宋雲曇天天賴著莊晗,寸步不離。
她總不能隻許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吧。
乾脆兩個都不管了。
她那麼善解人意的一個人。
善解人意的宋夫人在齊挽瀾的幫助下終於置辦好了所有東西,什麼都是兩份,丘宅一份,桃宅一份。
屆時,兩個宅子你迎一個,我送一個,一起辦婚事。
忙活完,天也黑了,宋夫人剛吩咐讓下人關上大門,就見守門的小跑過來。
“主子,門外有人找您。”
宋夫人挑了挑眉:“什麼人,熟人就直接請進來啊。”
守門人一臉為難:“是宋監正。”
這要是一般的熟人,他肯定讓人一邊通傳,一邊就把人請進來了。
可這位不是一般人啊。
宋夫人眉頭一皺:“打發走,算了,把人請進來,我跟他說清楚。”
話落,她直接起身,站到了院子裡,打算就在院中說話。
丘涼摸著黑悄悄來找宋見霜時,就看到了宋監正誠惶誠恐地走到宋夫人麵前。
她不由放輕了身形,直接繞到後窗。
宋見霜聽到動靜,打開窗戶。
丘涼躍進來,一把就將人抱住。
“伯母大晚上地還在院子裡,緊張死我了。”
她感覺自己跟做小偷似的,有點心驚,還有點刺激。
宋見霜抬手,摸了摸她的眉毛:“我娘怎麼還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