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家之後, 穆淮才發現, 之前在醫院的溫情都是假的。
一進家門,傅音笙翹著兩條白嫩又誘人的長腿, 坐在沙發上, 魚尾裙的裙擺被她提了上去, 兩節小腿特彆具有衝擊力, 偏偏傅音笙還張著紅豔豔的唇瓣, 對穆淮笑的美豔又肆意:“怎麼辦呢, 穆爸爸要禁欲十個月了哦。”
懷孕加坐月子,十個月還真是沒多說。
本來還在門口整理傅音笙隨意踢下來鞋子的穆淮, 彎下的腰微微一頓, 而後還是順其自然的將她的鞋子擺好, 才拎著她的拖鞋走到沙發邊上,蹲在她腳邊, 修長的手指捏著粉色的拖鞋, 緩緩地套進她白生生的小腳上。
修長的脖頸揚起, 眼眸靜靜的凝視著她,嗓音磁性柔和:“沒關係, 等他出來, 再補上。”
說出來的話,卻莫名讓人覺得危險。
傅音笙:“……”
捏起小拳頭錘了穆淮一下:“嚇唬孕婦, 再加一個月!”
彆以為她聽不出來穆淮話語中的威脅, 這狗男人, 在她懷孕的時候, 居然還敢威脅她。
穆淮低低笑了笑,好聽的嗓音隨著喉結的震動,緩緩的在空氣中流淌著,本來清冷寂靜的客廳,因為兩人的嬉鬨,而增添了暖意。
這才像是一個家的模樣。
而不是一座冰冷華麗的房子。
穆淮坐到傅音笙身側,看著她怠懶的小模樣,回憶了一下剛才她的話,覺得自己可以去買幾本孕嬰書籍來看,他怎麼記得三個月之後,是可以**的呢。
要真十個月不能做,穆淮幽幽的看著一臉舒服的小混蛋,他覺得,難受的可能是他們兩個。
哎……
好不容易解禁了,沒想到,老婆真懷孕了。
穆淮當爸爸的驚喜感平複下來之後,突然覺得自己真慘。
長指輕輕戳著傅音笙的小腹,壓低了嗓音:“為了你,爸爸媽媽真是犧牲太多,你出來之後要好好聽話懂嗎?”
“他還是個小胚胎呢,你說的能聽懂才怪。”傅音笙抬了抬眼,沒好氣的抬起小腿,踹了踹他的大腿,“去放水,我要洗澡。”
現在指使穆淮,完全沒有任何的罪惡感。
她是孕婦!
穆淮看著她白皙精致的小下巴抬著:“這就去,穆太太。”
說著,穆淮俯身摸了摸她的臉頰,才轉身上樓。
傅音笙細白的小手觸碰著剛才被穆淮摸過的地方,怔愣了幾秒,揚著好聽的嗓音:“沒洗手的就摸我的臉,過敏了找你算賬。”
剛才那個狗男人碰過她的鞋子和腳了!
穆淮聽著樓下傳來暴跳如雷的聲音,沒忍住,薄唇翹起。
希望她一直都這麼有活力。
想到這兒,穆淮腦海中浮現出今天在外公家裡的畫麵,本來含笑的神色驟然沉下來。
打開開關後,調節好水溫後,穆淮沒有及時離開浴室,反而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親切友好的致電大舅子。
傅北弦剛回國,根基不穩,這段時間忙得窒息。
接到穆淮的電話時,傅北弦嗓音帶著許久沒有喝過水似的低啞:“有事?”
“笙寶又出什麼問題了?”
“確實有點問題。”穆淮嗓音染上了幾分笑意,“你要當舅舅了,這個問題大不大。”
“什麼?”傅北弦扯開脖頸間緊鎖的領帶,長指驟然頓在原地,向來冷漠寡淡的男人難得有了點情緒,“去醫院查過了?”
彆空歡喜一場,這可是他們傅家下一輩第一個孩子。
傅北弦自然重視極了。
穆淮應了一聲:“檢查過了,身體很好,心理醫生那邊也溝通過來,笙寶 恢複的不錯,完全可以生孩子,隻是要保持孕期心理愉悅,隻是……”
“隻是什麼?”傅北弦一聽這話,立刻反應過來,穆淮這狗東西,這麼主動給他打電話報喜,肯定彆有目的。
穆淮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隻是,有人會讓我老婆心理不能保持愉悅,還需要大舅子正麵出手。”
傅北弦:總覺得穆淮這心機狗,讓他做的事兒,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怎麼自己不出手,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你接手了,你負責。”
即便穆淮沒說,傅北弦也能猜出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不然他怎麼自己不乾。
“我得為你未出世的大外甥積福,這種壞事兒還是你這個孤家寡人來乾比較合適。”穆淮嗓音徐徐,說出來的聲音溫和低雅,隻是這話中之意,卻讓人毛骨悚然。
“違法犯罪的事,我也不乾,我是正經商人。”傅北弦冷靜的回道。
穆淮:“……”這大舅子怎麼這麼難對付,“你想不想讓我家寶寶喊你舅舅了,這就當做你給寶寶的禮物。”
要是他能正麵出手,他還需要傅北弦什麼事兒,還不是因為怕他老婆以後心裡對他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