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嚴禁盜文)(1 / 2)

第67章

侍者、女仆們的數量有多少?

朝蘇、薄疏諶、範可可和陳冰豔四個人都沒有算過。但是,他們知道,這數量絕對比他們想象中的要高。

這麼多密密麻麻的人,他們手中拿著刀叉,目光就這樣落在了朝蘇他們四個人的身上,然後集體咽了咽口水。

在這些侍者們、女仆們的眼中,他們就像是一道大餐,比鵝肝、牛排都還要美味。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跑啊。”陳冰豔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繞過薄疏諶和範可可,直接拉著朝蘇的手,就這樣朝著二樓跑去。

被落在原地的範可可和薄疏諶:?

他們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毫不猶豫地也跑了起來。在他們動手的那一刻,那些侍者、女仆們也緊跟著跑動了起來。

烏泱泱的一大片人潮便開始湧動了起來,四麵八方、無孔不入。

陳冰豔的體力不錯,甚至對於彆墅內部的地形也十分了解。帶著朝蘇七拐八拐之後,他們成功甩掉了身後的那些侍者們和女仆們,就來到了一間小客房。

“甩掉了。”陳冰豔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打開了房間的窗戶,朝著下麵望了過去。下麵是一層綠油油的草地,草地柔軟,上麵沒有種植任何的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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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如果有什麼情況的話,直接從上麵跳下來。放心,不要怕,摔不死人的。”陳冰豔說完這句話後,目光在朝蘇的臉上停留了一段時間,見她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的神色後,心情不由變得愉悅起來。

看來朝蘇還是挺相信我的。

陳冰豔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遞到朝蘇的麵前,見朝蘇遲遲沒有接過去,她乾脆直接握住朝蘇的手,就這樣將這把匕首塞到了朝蘇的手裡。

“這是一把開過刃的匕首,到時候隻要有人追上你,你就直接朝著他們砍過去。”陳冰豔語速飛快地囑咐道,與此同時,她又拿出了一堆零件,雙手開始快速地組裝了起來,沒過多久,一把手槍就出現在陳冰豔的麵前。

因為身穿禮服的緣故,她身上能放東西的地方很少,她全身上下隻有一把槍和一個匕首。

“槍不能給你,沒用過槍的人,用槍很容易受傷。”陳冰豔說道,“到時候如果真的不行了,你還可以將匕首插到牆壁上,進行逃生。”

“但是要注意懸掛在牆壁上的時間不能太長,不然的話,以你的體力估計撐不住多久。”陳冰豔瞥了一眼朝蘇的身材後,開口說道,“還有把高跟鞋、項鏈、手鏈這些小飾品摘下來,頭發也綁起來,不然的話,會影響作戰的狀態。”

“好的。”朝蘇抿了抿唇,她直接將高跟鞋脫了下來,直接踩在了地麵上。她將項鏈和手鏈拿了下來,隨手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而頭發就沒有辦法了。

她沒有帶頭繩,畢竟來參加宴會,手腕上除了飾品之外,不會出現橡皮筋這些東西。

她皺著眉頭,正在思索著怎

麼辦的時候,下一刻,薄疏諶和範可可便來到了這個房間裡。他們“啪”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範可可粗喘了幾口氣,她的目光在房間裡搜尋了一番,隨後,將房間內的書櫃和櫥子就這樣擋在了門口。

還好還好,這些女仆們、侍者們都是“人”,並沒有變成鬼,還無法穿透門,來追殺他們。

門被敲得“咚咚”作響,刀叉嘩啦在門上,發出尖銳的響聲。

“我們先在這個房間裡待一段時間吧。”範可可說道,正打算同朝蘇、薄疏諶他們商量怎麼辦的時候,便看到薄疏諶皺了皺眉,朝著朝蘇走了過去。

一邊走,薄疏諶一邊解著自己領口處的領帶。領帶被解了下來,原本立挺的領口就這樣微微鬆散了下來。薄疏諶將那根淡藍色的領帶擺弄了一下,便成了一個牢固的圈。

他站在朝蘇的身後,對著擺弄著朝蘇頭發的陳冰豔道:“我來吧。”

陳冰豔看了他一眼,讓出了位置。薄疏諶站在朝蘇的身後,伸手有些笨拙地將朝蘇這些散亂的頭發給合在了一起。

白色的指尖在黑色的發絲中穿梭著,他的呼吸儘數噴灑在朝蘇的脖頸上,朝蘇覺得那塊肌膚略微有些發癢,有些不適應地動了動脖子。

“彆動。”薄疏諶單手按在朝蘇的肩膀上,溫熱的溫度順著薄薄的一層禮服傳了過來,朝蘇眨了眨眼睛,感覺到自己的發絲被薄疏諶輕扯著,然後一根柔和的布料滑過了皮膚。薄疏諶似乎是在很認真地幫著朝蘇梳理著頭發,那細密的、濕潤的氣息就這樣撲打在朝蘇的脖子上。

朝蘇的皮膚很敏感,因此那一塊白皙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薄疏諶將藍色的領帶係在了朝蘇的頭發上,順手還整理了一下領帶偏長的地方。

領帶將發絲牢牢地固定在了腦後,朝蘇搖晃了一,下,發現綁得還挺牢的。

她轉過頭去看向薄疏諶,眼睛微微睨了他一眼道:“綁得還挺不錯的,看來,在不少女人身上實踐過啊。”

薄疏諶輕拍了一下朝蘇的頭,最近幾天的相處,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自然親近了不少。他輕笑了一聲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隻給你一個人綁過。”

一旁的陳冰豔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範可可。範可可的馬尾辮低垂著,看起來就像是隨手紮的一樣,跟朝蘇的那根新紮的馬尾好似如出一轍。

呸,渣男。

如果範可可知道陳冰豔在想什麼的話,絕對會替薄疏諶喊冤。畢竟,她這個馬尾真的是自己紮的啊。

剛剛她徹底被一個女仆扯了幾根頭發下來,這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對她這樣熬夜的女孩子來說,那不叫不多。

那叫彌足珍貴。

也因此,在跑動的時候,她瞅住機會,從木欣凝的雙馬尾辮上扯下一根發繩,綁在了自己的頭發上。

一邊跑,一邊紮,這頭發能紮得有多精致?紮得跟薄疏諶一樣已經很不錯了,最怕還有一

小搓沒有被綁起來。

“現在怎麼辦?”範可可絕望地看了一眼薄疏諶和朝蘇,見他們總算紮好了辮子,趕緊開口問道。

門上已經產生了些許的裂縫,即便被櫃子和書桌堵著,這樣的情況也堅持不了多久。再過一段時間,櫃子、桌子就會因為大力敲打而破碎。

房門被劇烈地打擊著,總算堅挺不住了,被砸出了一個大洞。站在大洞麵前的是朝蘇他們熟悉的管家。

管家此刻陰沉著一張臉,伸手鑽到門洞上,反手按壓在鎖頭上。

鎖頭發出輕微的扭動聲,金屬的磕碰聲在朝蘇、範可可他們的耳邊響起。範可可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刻立了起來,她原本以為這些鬼是沒有智商的,現在看來,這智商爆棚啊。

他們竟然要打開門,進來!

“趕緊趕緊,我們現在還能跳窗嗎?”範可可來到了窗邊,正準備一個健步跳下去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陳冰豔皺了皺眉頭,跟在她的身後,朝著樓下望了過去。

原本柔軟而又舒適的草坪此刻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這些人身上穿著保安、園丁的製服,手上都拿著一根看起來威懾力極強的武器。

園丁是鐵鏟,保安是電擊棍。

被這樣鏟一下,或者被打一下,絕對不好受。

“而且……你們看……”範可可似乎有了什麼新的發現,她的身子完全探出頭來,指著窗戶下方的一塊牆壁說道:“你們看,這裡有血手印。”

大大小小的,有的完整,有的殘缺,就這樣印在那塊牆壁上。牆壁上斑駁不已,上麵有一些坑坑窪窪的洞。

“這樣的高度,就像是有人趴在牆壁上,苦苦支撐了一段時間。”這讓範可可忍不住想到,當時他們在書房的時候,窗戶上傳來的敲擊聲。

這樣一來,就稍微有點可怕啊。

難道說,當時在窗戶上敲打的是人?

範可可忍住,不讓自己的思緒翻飛,她的目光看向其他人,輕聲問道:“現在怎麼辦?”

她們是該跳,還是不跳?

跳,下麵還有一堆人在等著他們,但是不跳,管家、女仆們和侍者們即將推開擋在房門前的櫃子和桌子,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該死,你們這個彆墅究竟死過多少人?”陳冰豔忍不住罵了一句,她直接抬起槍口,朝著那個破碎的洞口處射了過去。

“噗哧”一聲,子彈射入到胸膛處,變成了一股熱血。鮮血灑落在門扉上,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將原本木色的大門撒上一點暗紅。

下一刻,那個被打中的女仆眼神黯淡,就這樣化作了一灘血肉。鮮血徹底落在了地毯上,原本柔和的、灰藍色的地毯上瞬間變得灰褐色。

“第一個。”陳冰豔念叨著,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下一秒,那些血肉又重新組合了起來,變成了“人”。

這樣的物理手段根本就對付不了這些奇奇怪怪的鬼。

而朝蘇他們三個人

站在陳冰豔的身後麵麵相覷,說實在的,他們現在可以拿出一些卡牌來對付這些鬼,但問題是,不能崩人設啊。

他們可以找理由——譬如像之前沒人的時候,他們還可以裝模作樣地將卡牌變成自己“宗派”的一種降妖的手段,但是現在,當著陳冰豔,他們也不好意思指鹿為馬。

指著卡牌說這是自己宗派的傳承。

不然,這不就暴露了嗎?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範可可和薄疏諶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朝蘇的身上。

“你去,你跟她關係好。”

朝蘇揚了揚眉,我去就我去。她的目光在周圍轉悠了一圈,隨後拿起了一本書,就這樣狠狠地朝著陳冰豔的脖子上拍了過去。

陳冰豔的警惕性很高,書本高高揚起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她正準備轉過頭來,就感覺到一個柔軟的手掌就這樣遮蔽在了的她的眼前。

她眼前一暗,下一瞬間,就感覺到脖子一痛……她還清醒著。

“你要乾什麼?”陳冰豔開口說道,她剛說完這句話,下一刻,脖子上又被朝蘇打了一下,這次朝蘇明顯調整了一下書的方位,將銳利的一角對準了她的脖子。

這樣連續敲打了三四下之後,陳冰豔感覺到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總算搞定了。”朝蘇拍了拍手,將這一本詞典扔到了桌上,隨後抬了抬眼眸,看向了範可可和薄疏諶道,“該你們表現了。”

範可可:……

殺人用鈍刀啊!

範可可無法想象,自己的脖子被拍了這麼多下之後,自己是否依舊還能這樣堅挺著。太可怕了!

她原本以為,朝蘇會用一種委婉的方式,比如說好言相勸讓陳冰豔閉眼啊,又或者說轉移陳冰豔的注意啊等等,等到這些方式實在不行的話,再使用暴力的手段。

沒有想到啊,朝蘇直接動手,一個字就是“乾!”一點都不顧之前被人帶她一起跑的情誼。

範可可感覺後腦勺有些發涼,她趕緊從自己的蕾絲紗裙下,扯了一張符篆。她低聲念了幾句咒語,下一刻,符篆就變成了一張卡牌。

朝蘇離範可可很近,因此也聽到了範可可念的咒語,這一聽,她就有些想笑。

“如意如意,隨我心意,變。”

這個不是幼兒園時看的動畫片裡,一個反派念得咒語嘛。果然不愧是二次元的女生,弄一張卡牌都能弄出這種花樣。

朝蘇偷笑的表情,範可可都看在眼裡。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她的天賦技能是這樣的,她用得著說出這樣讓人羞恥的咒語嗎。

【天賦技能2:娃娃咒語。每一個娃娃都有屬於自己的專屬咒語。根據你的童年記憶畫麵比例,你的咒語為“如意如意,隨我心意,變。”,可以將自己的卡牌變化成另一個樣子。】

要不是這個技能能防止一些彆有用心的玩家覬覦自己的卡牌,同時方便攜帶,範可可早就要暴走

了。.

但能怎麼辦?

怪隻能怪自己小時候動畫片看多了。

範可可無視了朝蘇的嘲笑,直接使用起了卡牌。三四張卡牌幻化出來的鬼,出現在這間房間裡,朝著管家和女仆們、侍從們撕扯過去。

對於玩家們來說,管家、女仆們和侍從們算的上危險,因為這些人根本無法用純物理的手段對付他們。

就像剛剛那樣,血肉掉落,又會重新變成“人”。

而鬼怪弄他們就方便多了……至少,這些鬼怪隻要吞食血肉,就無法讓這些侍從們、女仆們再生。

朝蘇掃了一眼空中出現懸掛的草繩、紅帽子之後。在這些東西出現後,空氣陡然變得陰森而又粘稠了起來,周圍的牆壁上甚至出現了濃稠的鮮血,看上去比女仆們和侍從們還要恐怖。草繩勾住女仆的頭顱,死命在她的脖頸上勒出深紫色的印痕,些許的鮮血順著鼻竅流了出來,直接滴落在草繩上,直到女仆身上的血肉徹底變成了乾屍後,草繩則心滿意足地放下屍體,進攻下一個目標。

而紅帽子,顯然是一個群攻類型的卡牌,基本上每個“女仆”和“侍從”們都被紅帽子戴了一下,腦髓、鮮血,都被紅帽子吸食了一遍,這樣一來,紅帽子清理的速度比草繩快上了而不少。

但即便如此,也抵擋不住源源不斷的女仆們和侍從們,原本因人員傷亡而空出來的空隙,很快就有“人”填滿。

唯一一點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女仆們和侍從們應付這兩張卡牌,搬弄沙發和書桌的動作慢上了不少。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範可可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了起來,她的大腦甚至開始一下一下抽痛了起來,這是精力即將用完的表現。

再過不了多久,範可可就控製不住這些卡牌了,到時候,卡牌裡的厲鬼就會徹底釋放出來,倒戈前行。

範可可甚至有些懷疑,之前他們認為的卡牌厲鬼是被玩家主動放出來這一個結論是錯誤的。如果說,每個人都要經曆過這樣一個“大高潮”的結尾劇情的話,那麼有沒有可能,放出這些卡牌中的厲鬼,是他們“不得不”做的行為。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就在範可可胡亂猜想的時候,她的大腦終於撐不住了,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她將卡牌收了兒回來,就直接倒在了椅子上,閉目開始快速地恢複自己的精力。接下來,就是輪到朝蘇了。

朝蘇準備使用高跟鞋和眼睛鬼這兩張卡牌。

當“噔噔噔”的高跟鞋聲在房間內響起的時候,這些鬼怪已經忍不住了。大門太小了,這些站在大門口中的鬼怪,一邊要承受朝蘇他們的攻擊,一邊還要搬運著堵在門口的東西,效率實在太低了,他們已經等不住了。

因此,很快,大門兩旁的牆壁上傳出了敲打的聲音。顯然,這些鬼怪想要拆掉牆麵,直接進來。與此同時,在他們的身後,窗戶那裡,不斷傳來瑣碎的聲音。朝蘇趁著轉身,看了一眼窗戶,便發現從一樓的窗戶上,正有人順著管道朝著二樓爬過來

一旦讓他們到達二樓,就代表著朝蘇他們被“前後夾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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