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這個問題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
即使是從外麵回來的七海建人,也不由得向躲在五條悟身後的小孩看去。
畢竟——太像了。
五條悟嗤的一聲,顯然早就預料到這種問題會出現了。
他們到底是對他的私生活有多不信任啊……
花梨探出了小腦袋,周圍都是年紀不大的學生,穿著高專特製校服,看起來……應該也挺好相處的。
她這麼想著,又努力揚起了頭,從她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五條悟拉平的嘴角,他看上去並不是很高興。
花梨抓緊了他的褲子,抿著嘴沒有吱聲。
“啊啦啦,你們想知道答案的話……”五條悟故意拉長了語調,笑容滿麵地掃過一眾人,“隻要能碰到我的手指,就告訴你們哦。”
一邊說著,舉起了手。
有個彆膽子大的學生猶豫一番,覺得這並不是多難的事情,緩慢走過來後禮貌詢問:“那……五條老師,我試試。”
“可以哦。”
在花梨眼裡,觸碰到手指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呀。
她也不由得好奇了起來,往學生的方向望去,卻不料那個學生臉都憋紅了,仿佛被什麼隔開,不論怎麼做都觸碰不到五條悟的手指。
持續了幾分鐘也沒能成功,學生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嘗試。
花梨偷偷地也進行嘗試,試圖抓住垂落在她身旁的手指,隻不過和那個學生不同的是,她一下子就抓住了五條悟的幾根手指,這樣的結果讓她開心地笑了起來。
七海建人倒沒想到五條悟會在這種事情上使用無下限術式,不過也符合他的性格。
他繞過五條悟,目光落在站在他身側的小孩子身上,白發藍眼,不管是誰,大概第一眼就會認為她和五條悟有點關係。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明顯,正在掰著五條悟手指玩耍的花梨側過頭望了過來。
她歪著腦袋打量著這位麵容輪廓較為深邃的金發青年,儘管臉上沒有笑意,但並不凶。
特彆是聽到身旁的五條悟熟稔地喊出七海這樣的名字時,花梨也很有禮貌地朝他露出一排小白牙:“您好!”
七海建人並不是很尊重五條悟這個家夥,但對於小朋友禮貌的問候,他摘下了自己的護目鏡,嗓音淳厚地回應了一句:“你好。”
這算是花梨第一次被人以一種平等的關係互相打招呼,她彎起眼睛,散發出無法抗拒的可愛光波:“我叫花梨哦,大哥哥。”
“啊——怎麼能叫他大哥哥,明明都已經長得這麼老……”
“五條先生,”七海建人展示一個成年人應該有的穩重,但不論是誰在聽到年紀這個問題上都無法控製住自己,他一字一句反駁,“或許這句話你會不愛聽,但我還是得告訴你——我比你還要小。”
五條悟鼓起了臉頰扭過了頭去。
七海建人從自己口袋裡掏了掏,將自己上次在蛋糕店贈送的糖果拿了出來——這是店員感謝他送的小零食,他轉手送給了花梨。
“我叫七海建人,”看到花梨伸出小手從他掌心裡接過糖果後,麵容有一瞬間的柔和,花梨道了謝,鄭重地將糖果放在自己的小口袋裡,“花梨會慢慢品嘗的!”
被忽略的五條悟彎腰湊過來,他覷了一眼七海建人,恬不知恥地也伸手要:“七海,我的呢?”
七海建人冷酷扭頭就走:“沒了。”
對於略顯孩子脾氣的五條悟,花梨從口袋拿出一顆糖果塞到了他的手裡:“爸爸,我這一顆給你哦。”
花梨見他不接,踮起腳尖塞到了他的口袋裡。
她小大人似的還安慰起五條悟:“不要生氣,花梨這裡還有。”
周圍還有學生在,一大一小這麼對比下來,倒顯得五條悟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隻不過這樣的話隻能腹誹一下,誰敢真的說出口呢。
畢竟,誰也不想和五條老師來一場無法抵抗的長時間對戰訓練。
五條悟很好哄,嘴裡吃著花梨給他剝開的糖果,大搖大擺地跑到夜蛾校長那把孩子一丟:“人我給帶過來了。”
坐在一堆娃娃中央的大叔正在熟練地紮玩偶,他頭也沒抬:“阿悟,你確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