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淡地朝他宣判“死刑”“胖達。”
胖達卒。
而另外兩個人並沒有躲藏到完全找不到的地步,本來也就是陪著花梨玩這種小孩子遊戲,伏黑惠很快就找到了兩人,不一會兒三人一貓開始尋找花梨的下落。
熊貓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點小期待
躺在玩偶中的花梨也聽到了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她的心也越跳越快。
直到——
樹洞外的光線被遮擋住,花梨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繼續躺著,瞪著眼睛假裝看不見。
這副掩耳盜鈴的樣子讓大人們好笑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拆穿她。
伏黑惠蹲下身,猶豫了一下還是輕柔地戳了戳花梨的手指“找到你了。”
花梨很小聲地提醒他“我是玩偶,不是花梨,你不可以抓我哦。”
伏黑惠……不是裝成玩偶就真的是玩偶喂!五條悟平時到底怎麼哄騙的孩子!
直到遊戲結束,花梨還有些意猶未儘。
傍晚晚霞飄滿了半片天空,海膽頭少年終於結束了這一場心靈滌蕩的遊戲,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往回走,隻不過走之前,花梨跑回宿舍,從冰箱裡拿出自己最喜歡的吸吸果凍遞給了他。
小孩舉得高高的遞給他。
“謝謝你送過來的禮物!”花梨指他送來的禮品袋。
伏黑惠不願承這個情,皺眉扭過臉解釋“那是津美紀做的,我才不會……”
“哇——”花梨又蹬蹬蹬地跑回去,又從冰箱裡拿出一袋吸吸果凍遞給了他,“那這個帶給她吃。”
伏黑惠隻接過一個,對小孩子的零食絲毫沒興趣“隻要一個。”
花梨又推了回去,表示自己的算數很好繼續說“小哥哥跟我一起玩了遊戲呢,所以這一個是給你的……”
“這是花梨最喜歡吃的吸吸果凍哦,”她補充著,“哥哥以後還會再來找我玩嗎?”
又到了伏黑惠困擾的拒絕環節,他含糊著回答“嗯……再說吧。”
送走了伏黑惠,花梨沒什麼事情要乾,一個三歲孩子什麼也做不了,乾脆她就跟著家入硝子在醫務室,看著她怎麼給出任務受傷的高專人員治療。
有的受的傷較輕,不用待多久就走了,有時候還有心情逗弄花梨,戳戳她的臉頰玩兒。
但有的嚴重到送過來的時候渾身是血。
大多是經驗少又正巧遇到了情報之外的一級咒靈,輕敵之下被打得渾身是傷。
他們臉色蒼白,有的尚且年輕的還會痛得大喊流淚,家入硝子原本想讓七海將她帶走,這樣血腥的場麵對一個孩子為時過早,更怕留下什麼陰影。
不過他們大概也不知道花梨在這方麵膽子很大,在傷員疼痛到抓住病床扶手時,她反倒走進去靠近病床,小小的手指握住了傷員的手,安慰道“忍一下就不痛了哦。”
本來哭喊的傷員看到這麼小的孩子反倒在一旁安慰他,一時間愣著將聲音也咽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家入硝子手中凝聚咒力,不浪費時間給傷員治療傷口。
她倒不知道原來小孩子的話比她的能力更讓人安心。
倒也不是真的是這個原因,不過花梨的安撫有時候還挺有用的,來醫務室的高專人員基本上也都認識,也沒有什麼人排斥花梨的靠近,傷員不怎麼喊的時候,花梨也隻是走過來看看他們,有時候會用自己的小花手帕給他們擦汗。
一來二去,他們倒是和花梨熟悉了不少。
甚至在外開玩笑說醫務室多了一個治愈版的小五條,長得像天使一樣,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可愛的氣息。
特彆是當他們把花梨和五條悟放在一起對比一下,這種感覺更為明顯。
家入硝子有時候也難掩好奇地問起花梨她為什麼不怕,反而還會過來安慰彆人,這樣的話題對三歲的孩子來說有點深奧,不過花梨吃著夜蛾校長做的便當,臉頰鼓鼓地認真回答了她。
“以前花梨痛的時候,媽媽也是這麼安慰我的,”說起媽媽,花梨頭頂的呆毛就忍不住搖晃,“如果媽媽抓著我的手,花梨就會減少一點點痛,如果媽媽親親花梨的額頭,那就減少了一大半啦!”
家入硝子從她的話中找出一絲端倪“花梨為什麼會痛?是感冒嗎?”
花梨搖頭“從小就會痛,肉肉裡麵漲漲的,好像在打架。”
這聽起來可是個嚴重的問題啊。
家入硝子放下便當,從頭到腳給她檢查了一遍,但並沒有發現什麼。
她不太放心,但花梨擺擺手說沒事“一年才痛一次呢,今年的已經痛過啦!”
聽這話,家入硝子反倒更擔憂了。
隻不過這種事還是得等五條悟回來再說比較好,帶孩子出去做個徹底的檢查什麼的,才比較穩妥。
而提起這個人,當天下午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青年玩世不恭的嗓音“我還有幾個小時應該就會回高專,不過應該時間會很晚了呀。”
聽出他話裡的潛台詞,家入硝子接過話“我會帶著她睡覺的,你不要跟她說說話嗎?”
花梨聽到了是五條悟久違的聲音,他出差了好幾天,花梨似乎都很久沒見過他了,聽到家入硝子的話,她眼睛都亮了起來。
“唔……”五條悟走進了一棟建築翻找著什麼,周圍有店員示意他小點聲,“還是不要吧。”
隱約聽到他的回答,花梨頭頂上的呆毛都萎靡了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仿佛被拋棄在外的雞崽,連肩膀都耷拉了下來。:,,.